船,船老板姓蒋,人挺实在的。 “该不会出啥事儿吧?” “去,熄了火,咱们也飘过去。” 四个人都是老手,船靠近之后用带钩的杆子勾住,慢慢拉在一起,再用绳索系住,可以直接从这条船爬到另外一条船上。 那渔船真的是黑漆漆的,没有点一盏灯。 “都睡了?” “不可能,这姓蒋的船老板也不是头一次出海,不可能睡这么死,肯定得有人轮流值夜,我看十有八九是出事了,咱们过去看看。都是出门在外漂泊,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这是规矩。 海上遇到事儿,互相之间一定得搭把手,这叫互帮互助,不然你以后有了难,指不定也得需要别人帮助。 “船上留两个人,小胥,你和你堂哥在船上待着,我和你姑父上去看看。” 张胥他爸交待完就爬了过去,姑父紧随其后。 虽然两艘船距离非常近,但两人爬过去,走进船舱,很快就没了踪影。 海水的声音会掩盖一些声响,这会儿张胥和堂哥两个人仔细盯着,他们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心里挺激动,也紧张,但就是没有害怕。 过了一会儿,张胥爸和姑父回来了。 俩人脸色都极为不好看。 “蒋老板死了,他船上的人都死了。” “这太不吉利了,问题是死的挺蹊跷,身上没外伤,两个在船舱下面的床铺上,还有一个趴在地上。” “像是睡死过去的。” “瞎说八道,我活了这么大岁数,没见过一船五个人都能睡死过去的。” “要不就是煤气中毒?” “不会,上面那人周围通着风,又不是封闭的房间,去哪儿煤气中毒?” “那,吃了有毒的海货,毒死的?” “你以为老蒋是雏儿啊,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不会乱吃的。” “而且你注意到他们的表情没?” “废话,那表情能没注意到吗?我算胆大了,但刚才看到老蒋的死相,我不怕你笑话,当时我差点吓的尿裤子。” “太邪门了,那,怎么办?” “报告啊,看看能不能让人过来救援一下,实在不行,咱们把他们的船拉回去。” “啊,那咱们还没把船舱装满啊,鱼货还不够。” “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总不能把老蒋他们丢在海上不管吧,这事儿不遇到就算了,既然遇到了,就不能袖手旁观。” 船上主事儿的就是张胥他爸和姑父,两人一合计,达成共识。 先开无线电通报。 可那天晚上也邪了门儿了,无线电发不出去,也接收不到。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干扰电波一样。 折腾了一晚上也没个结果,天刚亮,张胥他爸就决定返航。 先把那船和尸体拖回去再说。 也幸亏是这种小型渔船,如果再大一点,根本拉不回去。不过因为拖着一艘船,张胥他们的速度大打折扣,而且一路上还得小心翼翼,姑父后来去那艘船上,发现发动机完好,油料也多,直接开回去得了。 两艘船一前一后往回走。 而真正的危险和恐怖,在这天太阳快下手的时候降临了。 因为大家都困了。 累了。 他们之前就一晚上没睡,这又折腾了一白天,早就又困又乏,所以停下来睡一会儿。 也不是都睡,之前张胥他爸、姑父忙前忙后,他们两个先睡,张胥和堂哥盯着,到后半夜,再轮换。 张胥和堂哥两个人,又讨论起了又软又润的女朋友。 就这么到了后半夜,两个人也困的不行了,堂哥说到点没?张胥说没有。 “那我先眯会儿。”堂哥闭上眼睛。 “行,你眯会儿,我去放个水。”张胥起身,到了船尾,脱了裤子就开始放水,哗啦啦的水声很清脆,放完之后,他回来,发现堂哥已经睡着。 张胥怕堂哥着凉,就找衣服给他盖,结果下一刻,堂哥突然一阵抽搐,眼睛猛的睁开,脸上露出了极度惊恐的表情。 张胥吓了一跳,但下意识觉得这是堂哥在恶作剧。 对方有过前科。 “别闹。” 很快张胥发现,堂哥真没闹。 对方此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里冒白沫,很快就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不动了。 这回张胥懵了。 他发现堂哥没动静了赶忙过去查看。 “死了?” 张胥瞬间懵逼,脑子也是一片空白。 这啥情况,堂哥怎么好好的死了。 六神无主的张胥开始大呼小叫,找老爹和姑父,这事儿得和他们说埃 但接下来,才是张胥更崩溃的时刻。 他找到老爹和姑父的时候,发现他们两个也死了。 死状依旧是恐怖狰狞。 就和见了鬼一样。 “玩呐?” 张胥只感觉天崩地裂,脑袋也像是被人锤了一拳,发蒙的。 除了慌乱和害怕,更多的就是伤心,大悲之后就是哭,那是真哭埃 张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