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管者女士苏醒的时候感觉自己还不如死了呢。 她感觉到自己就像是被安置在担架上,被人抬着在快速行走。 尽管因为极度虚弱导致眼睛都像是黏了胶水一样无法睁开,但在感知回归的一瞬间,这位温西尔贵妇人就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从背后被一剑穿心的感觉并不好。 那种心脏都被阴冷之物切开的感觉让她这个死亡国度的生物也真切的感受了一把死亡到来的感触。 呃,应该是死亡再次到来的感觉。 毕竟除了雷纳索尔王子那一批被大帝亲手塑造出的初代温西尔之外,其他大部分心能吸血鬼都是从甘愿赎罪的灵魂那里转化来的。 “我应该已经死了...” 她努力让自己适应不断颠簸的环境,又挣扎着如转动生锈齿轮一样扭过头,一点一点睁开眼睛,虚弱的说: “我这是在哪?谁在身边?” “是我。”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照管者茫然的意志一个激灵,她忍着连绵不断的痛苦睁大眼睛,便看到了走在担架边,披着一身灰黑色斗篷,穿着渊誓者战甲,背着渊誓战斧的家伙摘下脸上的骷髅黑钢面具,露出了雷纳索尔王子那张消瘦的脸。 “王子殿下?” 照管者诧异的想要起身,却又被雷纳索尔王子按回了担架上。 他细心安抚到: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你现在需要休息,等我们回到藏身地后,我可以向你慢慢解释。 不必担心,照管者夫人,和您一起‘下来’的指控者与女伯爵都已被找到了,得益于‘那位大人’的帮助,我们这些被厌恶的反叛者终于得以在真正的安全之地汇合。 我们不必再担心来自大帝的责罚,得以悄然积累更多力量,等待反攻之日的到来。” “你是在噬渊呆的太久所以疯掉了吗?” 尽管还很虚弱,但照管者女士的毒舌功力却丝毫不减。 被两名穿着大号灵钢战甲的牛头人亡魂武士托着担架快速穿越过冥河之桥的间隙,她看着下方那冥河烟雾中若隐若现的尖叫残魂们,语气落寞的说: “我们都沦落到噬渊了,你居然还想着反攻?瞧瞧你身边这鬼地方吧,我们能在这里熬过一个月都算大成功。 还有,‘那位大人’是谁?” “就是把你送下来的那位。” 雷纳索尔王子摇了摇头。 他回头看了一眼伸手抬着其他两个担架的沉默战士们,再一次对于这些来自艾泽拉斯世界的坚韧勇士的意志感觉到惊讶与感慨。 他将那遮掩面目的灵钢面具戴在头上,瓮声瓮气的对绝望的照管者说: “我也曾以为绝望是我在可耻的失败后唯一能得到的安慰,但事实证明我的眼界还太过低劣,需要一些精巧又锋锐的智慧来指引。 那位大人为我阐述了他的理念,而我被那伟大的理念吸引,甘愿成为他在噬渊上的合作者并期待他所许诺的希望与未来。 我已意识到了我们的抗争不过是一场更宏大的战争的一部分。 我很荣幸能加入其中。” 照管者沉默了几秒,她在担架上闭上眼睛,吐槽说: “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被邪神蛊惑的疯子,说着一些莫名其妙又不明觉厉的话,但我也必须承认,如果那个杀死了我的邪神是你的合作者,那么最少在疯狂这方面,你已经不需要其他人的帮助了。 嘶...那一剑可真疼,我的心脏真的被切开了。 那把奇怪的灵魂利刃上还附带着其他怪异的力量,它使我在感受到痛苦的同时还能维持住灵魂的稳定,结果让我连昏迷中都无法躲过伤痕的蚕食。 混蛋! 如果这只是演戏的话,需要做到这一步吗?” 雷纳索尔王子摇了摇头。 他知道这只是照管者女士的例行吐槽,这位睿智的夫人也该理解,要在大帝眼皮底下完成这场偷梁换柱,那么如死亡一样鲜活的痛苦就是必要的。 “噬魂者龙骑兵在接近!注意隐蔽!” 骑在一头噬渊猎犬上担任斥候的精灵亡魂喊了一声。 雷纳索尔王子和他的士兵们动作娴熟的冲向距离最近的灰败岩石的阴影,又在几声怪异的细颚龙的奸笑声中被噬渊无处不在的死亡阴影包裹住。 几秒之后,三头如被暗影污染寄生的噬渊噬魂者飞龙骑兵从这片区域展翅飞过,却没有能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谢了,加尼阁下。” 雷纳索尔王子松了口气,将手指从背后的噬渊战斧上移开,对身上消散的阴影说了句,没有谁回答他,那位奇怪的拾荒者之神应该已经跑去其他地方收集它喜爱的垃圾了。 这朴实憨厚的性格让罪孽王子非常欣赏。 他一边命令士兵们带着三位被丢入噬渊的尊贵者继续赶路,一边在心中决定如果自己的反抗大业能成功的话,那么等自己回到纳斯利亚堡的时候,他一定会把整个雷文德斯的所有垃圾都赠送给老加尼阁下,以奖励它为温西尔种群的拨乱反正的大业所作出的伟大贡献。 他们最近寄居的特玛库伦要塞废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