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好歹还有点顾及,知道不能真正下死手。 所以戴琳混杂着海潮和战争神力的最后一击打向了芬娜的肩膀,而笨蛋芬娜的最后一击破敌者横扫处决避开了父亲的心脏。 结果就是在一声震动整个海上王权号的巨响之后,戴琳如炮弹一样倒飞砸向身后巨大的船艉楼,甚至直接撞断了海上王权号的副桅杆。 笨蛋芬娜也被父亲的破城者攻势打的飞向甲板之外,她的肩膀剧痛身体麻痹导致根本无法在空中完成英勇跳跃的操作。 但黑影一闪,布莱克以闪烁的姿态出现在笨蛋战士身侧,一个旋转卸去力道,又在下一次双重闪烁中将芬娜又带回了甲板上。 笨蛋姐姐已经站立不住,她肩膀的肩铠被整个粉碎,左臂软塌塌的垂在身体边,一看就是严重骨折,这种伤势哪怕以芬娜此时惊人的自愈力也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复原。 好在,战士们不惧痛苦,他们享受痛苦,纵使在鲜血淋漓的凄惨下,芬娜也竭力在臭弟弟怀中对他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我赢了!” 芬娜嘴巴疼的抽搐,但依然元气满满的对臭弟弟说: “我打败他了,这艘船归我了。” “你还是赶紧养伤吧。” 布莱克摇了摇头,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再理会周围围观者的想法,以一个温柔的公主抱将自己的笨蛋姐姐抱了起来。 这个亲昵的姿态让芬娜有些害羞。 但伤口的痛苦很快就让她染了血污的脸上抽搐起来。 在断裂的桅杆和倒塌的船艉楼的废墟里,老戴琳咳嗽着躺在黑暗中,他气喘吁吁,整个胸前腰腹都被粉碎的铠甲碎片和利刃划过的恐怖伤痕布满。 他躺在那里,又一次迎接自己的失败。 这一幕似曾相识。 就好像是在库尔提拉斯的血肉熔炉中被臭海盗打败的那一次,但上一次的失败他并非愤怒,就如这一次的失败也能被坦然接受。 在黑暗中,戴琳闭上眼睛让自己混沌的脑海清醒一点。 他想到了刚才布莱克在开战前说的那句话,每一个普罗德摩尔都是个矛盾的结合体,他们都要经历自己和自己的战争。 现在想想,其实戴琳也是一样的。 上将戴琳,父亲戴琳和国王戴琳一直在进行着长久的战争,他所向往的、他所喜爱的和他必须肩负的事物之间也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或许,海盗的那句话不只是说给芬娜听,也是说给他听的。 “见鬼!” 戴琳在黑暗里吐槽道: “老了老了还要被逆子教训,我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但他到底是个真正的硬汉,在休息了十几秒后,他便拄着武器艰难起身,在剧痛与虚弱的折磨下走出船舱。 他看着被海盗抱在怀中的芬娜,这一幕让老戴琳怒气飙升,但很快身体上的虚弱就让他无奈的摇头。 他看了一眼自己手里被他命名为“普罗德摩尔”的指挥战刀,他伸手将利刃插回刀鞘,随手一丢,就落在布莱克怀里,正被芬娜用右手抓住。 “这艘船,归你了。” 戴琳抬起染血的手从地面上捡起一块碎裂的桅杆碎片,捏在手中,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海上王权号,他丢下一句话说: “别辜负了她。” “她?” 布莱克挑着眉头诧异的说: “我确实听说库尔提拉斯海军中有一些很变态的人把自己的船当成老婆,但你...不会也是...嘶,这件事逐渐开始变的恶心了呢。” “闭嘴吧。” 戴琳捂着伤口,一瘸一拐的走向甲板边。 他不想待在这里了,他现在只想和家人们享受退休后的天伦之乐,然后放下指挥刀拿起权杖,成为国王戴琳。 “喂,老爹,你忘了东西了。” 在这稍显萧索的背影身后,布莱克喊了一句。 他那个奇特的称呼让戴琳和芬娜同时瞪大了眼睛,戴琳不顾伤势猛地回头,就看到布莱克朝他丢来一样东西。 他将其拿在手中,发现是一张诺莫瑞根军事工程学实验室的贵宾邀请函,以及一张付了款的票据证明。 在那票据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布莱克在侏儒的城市里订了一艘编号为“001”的“海空双用式飞行武器集成平台”。 这晦涩难懂的工程学术语下方还贴心的为看不懂工程学杰作的“麻瓜”们解释了一下这个名词的意义: 一艘可以在天上飞也能在水里游的炮艇。 “我的笨蛋姐姐拿走了你心爱的船,我会补给你一艘新的,我知道,顽固的老海狗如果没有一艘破烂船陪伴,他们会老的很快。” 布莱克吐着烟圈说: “我还没做好在几年内参加你葬礼的准备呢。 但‘海上王权号’这个名字肯定不能用了,我建议,以后就低调点,叫‘戴琳号’或者‘失败者号’吧。” “你这张嘴...” 戴琳握紧拳头说: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它这么讨厌?” “唔,我都叫你老爹你还想怎么样?” 布莱克语气不善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