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开始行动,目标戈尔隆德的两位恶魔统帅,深渊之王阿苟纳和恐惧领主瓦里玛萨斯,我已经摸清楚了恶魔要塞的布防情况,为我们规划出了一条用于潜入的完美线路。” 在午夜时分回到永茂林地的布莱克招来了受难者奥图里斯,还有狩猎者雷克萨,在这处永不消亡的林地深处的一泓安静的水池边,海盗将手中的邪能水晶浮起,将其中标注的地图和信息分享给两人。 他强调道: “这也是一次潜入猎杀行动,我们必须在本地恶魔援持到来之前,干掉或者驱逐恶魔首领,要在短时间之内干掉一头皮糙肉厚的深渊之王,这绝非一般人能做到。 所以我要把它交给恶魔猎手。 根据我得到的情报,阿苟纳是安尼赫兰恶魔中的强者,其实力已经到达半神,你们能搞定吗?” 面对海盗的询问,恶魔猎手指挥官点了点头,没有说行不行,而是语气严肃的说: “就算拼到最后一人,我们也绝对会完成任务。” “......” 海盗对此报以沉默,几秒之后,他叹气说: “和一群动不动就要拼命的瞎子在一起,我压力真的很大。算了,我想办法给你们提供点支援吧,免得伊利丹的精锐全部葬送在这里,让他回来之后抽刀砍我。 设下一个大规模的邪能隔绝结界,应该足够削弱阿苟纳到一个虚弱的程度了。再来一个恶魔驱逐结界,也能为你们争取到足够的刺杀时间。” “?” 受难者眨了眨眼睛,他反问到: “你哪来那么多术士同时布置两个高级结界?而且要压制一头半神恶魔,一般的术士可搞不定,最少得传奇术士来,还要不止一个。” “我的势力和随时准备拼命的伊利达雷可不一样,我注重人才培养,所以有的是人可以调动,你们只需要做好准备刺杀就行了。” 布莱克得意的哼了一声,并不打算公布自己的计划。 受难者也不是那种喜欢多问的人。 如果伊利丹大人可以完全信任眼前的海盗,那么他也可以。 在讨论完一些细节之后,受难者便大步离开去向自己的斩魔者们宣布这个“好消息”,在一万年的监禁和短暂的恢复之后,伊利达雷们又要开始正义的事业了。 而目送着受难者离开,布莱克又看向沉默的雷克萨,他低声说: “我要主持两个大结界,所以,瓦里玛萨斯交给你,没问题吧?” “我尽力而为。” 雷克萨没有打包票,他低声说: “不过在除掉恶魔之前,我得先完成莫克纳萨氏族赋予我的使命...那个背叛者,玛格达,我必须亲手除掉他。 把我那些走上歧途的同胞们带回氏族之中。” “兽王玛格达,唔,我曾在某个预言之梦中见到过他的身影。” 布莱克耸了耸肩,对雷克萨小声说: “不必为他的背叛感觉到难过,背叛族人对他来说是一种宿命,不管在哪个未来里,这个很有天赋的年轻猎人都会和背叛这个词搅在一起。 就算没有你,他一样会走上这条叛逆之路。 这不是你的问题。” “这就是我的问题!” 雷克萨痛苦的蹲在眼前林中清澈的倒映出月影的湖水边,他抓着额头,语气悲伤地说: “玛格达从小就崇拜我,他比我小五岁,他从少年时就跟随我一起狩猎,从那孩子的眼中我能看到他在以我为榜样。 我也将他视作兄弟一样,因为我父亲的顽固,我少有和家人谈心的经历,但我会把我所有的想法都告诉玛格达。 他的保密能力和他的狩猎天赋一样出色。 他还曾试图跟随我一起出走,他觉得我的选择是正确的,那孩子被我影响的太深,他和我一样认为族人待在荒蛮的戈尔隆德没有前途。 他是整个氏族里唯一支持我的人。 但那一夜我离开时却没有带上他,不是因为我对他的能力有质疑,只是因为我知道我的出走是一场冒险。 我自己都不能确定我加入旧部落的选择是否正确,我不能确信我能在前往新世界的战争中活下来,而他太年轻了。 或许留在家乡对他而言是更好的选择。 事实证明,我的忧虑是正确的。” 雷克萨停了停,他摸了摸自己脸上黑色狼皮盔,他语气忧伤的说: “哈LS的死亡证明了旧部落不可信任,我选择了再次离开,没有让玛格达追随我是我一生中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 他的性格可能会被旧部落影响成为一名失去自我的屠夫...” “呃?你唧唧歪歪的一个人在那说什么呢?” 站在雷克萨旁边的布莱克放下手里的术士通讯石,他茫然的看向说了一大堆的雷克萨,说: “不好意思,我刚才在忙我的,没听到,你要再说一次吗? 以一个大只佬的身份,以娘们一样的软弱姿态,再把你心里对于小兄弟的歉意给我这样一个丝毫不关心你们有什么样美好过去,又将有什么可怕的相爱相杀的未来的臭海盗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