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今天又艰难的活下来了呀。” 在纳格法尔号的甲板上,布莱克目送着猎潮者庞大旳身影消失在通往深渊之喉的漩涡中,他很戏精的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又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了一直放在其中的瓦拉加尔指挥官印记,在手里上下抛了抛,扭头对身后脸色煞白的塞菲尔说: “看来今天用不到这玩意了,让纳格法尔把潮汐之石也放好吧,那东西刚充完能,它的能量波动还真是明显。 说起来,猎潮者满怀杀意的时候还真是挺有威严的,对不对?”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大副龙看到船长的笑容顿时放松下来。 她意识到今日的危机已经度过,但依然撇着嘴抱怨到: “刚才我们和这条船命悬一线,若是猎潮者不那么理智,或者不相信你的解释,今天我们就要在这里和一名元素君主打一架了。 你没看它把深渊三叉戟都带来了吗?” “不会的。” 海盗摆了摆手,看了一眼猎潮者消失的方向,叼起烟斗说: “它如果真的是兴师问罪,就不会一个人来啦。 猎潮者是元素君主中最狡猾的,就我所知,在它面对危机的所有故事里,它可不是一个会单刀赴会的家伙。 聪明人总是很惜命的。 和我闹翻了对它有什么好处呢? 说到底,我又不是猎潮者陛下的敌人,它的敌人是炎魔之王和驭风者,这是它能容忍我的前提,也是我的信心之源。 只要我的存在对于它对抗其他两位元素君主有帮助,就不必担心猎潮者将我和你们赶尽杀绝。啊,有这么一位识大体的上司,真是太幸运啦。 你没看到陛下离开的时候那愉悦中带着一丝兴奋与期待的表情吗? 它也是个大恶人啊。” “但你刚才在船长室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塞菲尔帮布莱克将胸前的海洋伯爵徽记取下,对船长说: “你刚明明说的是你要用一番鬼话欺骗它,在你说出实情的时候,我真的被吓坏了。” “我的错。” 海盗伸出双手,笑着拍了拍大副龙的脸颊,就像是对待小姑娘一样揉搓她的脸蛋,嘟着嘴说: “只是刚才突然意识到,说出真相比用谎言搪塞更有效。说谎这种东西一旦开了头,就得不断的用谎言去填充它。 虽然我是个很厉害的骗子。 但我也会偶尔意识到说谎只是一种手段而非目的,只要能达成好的结果,真诚也是一种手段呢。” “放开啦!” 塞菲尔尖叫着拍开布莱克的手,她脸蛋绯红的后退了一步,当然不是拒绝这种亲昵。 她其实挺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 只是因为旁边有人来了。 她还是不太适应在旁人面前秀恩爱。 “嗖”的一声,大副龙消失在海盗眼前,下一秒,气势汹汹的战士三人组就从船舱冲入甲板,不由分说的将布莱克包围起来。 “等等!我可以解释!” 海盗看着眼前的愤怒战士,他尖叫着举起手,大喊到: “你们听我狡辩!” “不听!揍他!” 布洛克斯喊了一句。 下一瞬,凯恩用健硕有力的双臂从背后将布莱克压制住,眼前萨鲁法尔兄弟挥起拳头就打了过来。 这一幕像极了小混混在街角斗殴。 空无一人甲板边缘,抱着脑袋被提到半空的布莱克晃荡着双腿,被三个战士围着拳打脚踢,他不断的发出惨叫,好像真被揍的很难受。 但实际上一点都不疼。 阴影覆盖于躯体之外,将暗影斗篷开启,让三个战士每一击含怒的打击在接触时就会被吸收最少80%的力道。 落在海盗身上就和挠痒痒一样。 当然,三个战士也很有分寸。 他们并没有动用愤怒的力量,只是挥着拳头宣泄心中的不爽。打人和被打的双方简直心有灵犀,谁都没有戳破双方的把戏。 这只是一种态度的交换。 布莱克用挨打表达自己的歉意,而战士们用挥拳表示自己的不满。 本来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直到笨蛋芬娜出现在船艉楼的二层,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精灵战士双手合拢大喊到: “喂,你们这样是打不死人哒!要不要给你们换个宽敞的地方继续丢人?比如去杂物间?” 这笨蛋的横插一脚让正在演戏的四个人都尴尬起来,臭海盗更是气的牙痒痒,你这蠢蛋,看破不说破的道理不懂啊? “唰” 兴高采烈的芬娜还想继续嘲讽。 但下一秒就被出现在身后的塞菲尔抓着手臂拉回了船舱,只留下一声尖叫。 没有了搅局的家伙,四个人又开始愉悦的继续这场“正义的群殴”。 三个战士对一个海盗“惨无人道”的凌虐在几分钟后结束,为了表达自己的凄惨和悔改态度,布莱克甚至咬破了嘴唇弄出一副嘴角流血的惨状。 他虚弱的起身靠在船舷边,颤颤巍巍的拿出矮人烟斗,看着眼前三个余怒未消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