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热血从未消退。您是一名合格的战士,这一点毫无疑问。” “嗯。” 洛萨点了点头,将这把缠绕着剑布的战剑提在手中,背负于身后的武器束带上。 他抬起头,在庞大威严的军阵之前,看向眼前的黑石山,那通往黑石塔的山坡尽头,黑铁矮人们锻造成人脸的沉重大门依然紧闭。 就好像是兽人们选择了坚守避战。 洛萨举起左手,伸手的掌旗官立刻将元帅的战旗挥动,最前方的人类重骑兵们开始催动战马,以最慢的速度向前踏步行进。 后方库尔提拉斯人的炮兵方阵,也开始将炮口对准黑石塔的大门。 如果兽人们一直不出来应战,那么联盟就要被迫采用攻城战术了。 “呜呜呜” 就在重骑兵方阵进入预设冲击区时,一阵阵熟悉的号角声,在黑石山里回荡起来。 “他们来了!绿皮来了!” 一直在等待的戴琳普罗德摩尔听到这号角声,顿时仰起头来,战盔之下的蓝色双眼中,迸发出一抹极致的光。 不止是他,所有战士们都在这一刻打起了精神。 过去六年里,他们无数次听到过这样的号角声,那种苍凉低沉的声音回荡,代表着兽人即将发动总攻。 “lok'tar ogar!” “lok'tar ogar!” 在兽人们扯开嗓子的呐喊里,黑石塔下的大门,被从内部一点一点的推开。 孔武有力的兽人战士们需要十个人一起,还有后方转动铰链,才能把这关闭的沉重大门,向两侧彻底推开。 巨石摩擦大地时的刺耳声响里,外界意外灿烂的阳光,也随着大门洞开,一点一点的照入后方巨大通道的阴影中。 在阳光向前蔓延的同时,在悠远的狼嗥声中,骑在一匹巨大座狼上的奥格瑞姆毁灭之锤,也驾驭着胯下战兽,主动走出了隧道。 这绿皮兽人的大酋长,主动走到了阳光之下。 他身穿着黑色的陈旧板甲,这是他在德拉诺世界,和他曾经的兄弟黑手一起锻造的盔甲。那上面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痕。 这盔甲和洛萨现在穿的暴风铠甲如出一辙。 它们都像极了自己的主人,身经百战,却永不言弃,代表着属于战士们的美好品德。 而在大酋长手中,抓着那把沉重的,如石头一样的传奇战锤。 它是那么的沉默。 与黑色板甲一样饱经风霜,也如奥格瑞姆一样,做好了今日在此决死一搏的准备。 奥格瑞姆骑在自己的座狼上。 他从这山坡高处,看向眼前的联盟军阵,那盔甲与武器的反光,照的他一阵眼晕,他的眼睛在转动,在试图寻找出眼前这方阵的弱点,或者缺陷。 但他好了好几分钟,却也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被利用的缺点。 对面的安度因洛萨,为他和他的部落,布下了一个绝杀的战场。 那是他的老对手了。 从部落尚未攻下暴风城开始,他和洛萨之间就开始了对抗。 已经六年了。 他知道洛萨有多么难缠。 “一头老迈的狮王,带着一群以复仇之名集结的雄狮,要来把我们吞噬殆尽。” 大酋长活动了一下手指,他看了一眼身后。 沉默的兽人战士们从后方的隧道里鱼贯而出,除了少数战士依然如往常一样强壮健康之外,绝大部分兽人都已经陷入了魔血症带来的虚弱中。 他们不复以往的悍勇,甚至有人一边走,一边打哈欠。 他们已经从一支狂暴大军,变成了一盘散沙。 数量上,部落就占着劣势,还有这瘟疫的影响,这一战不管怎么看,好像都没有胜利的希望。 “除非,我们主动制造出突围的机会。” 奥格瑞姆心中如此想到。 紧接着,他的目光便放在了联盟军阵之前,那个骑在战马上的身影。 洛萨。 安度因洛萨。 联盟攻势中最强,也是最弱的那个点,只要能重伤,或者杀了他,失去总指挥官的联盟军阵就会出现混乱。 那是唯一的机会! “基尔罗格!萨鲁法尔!冲吧。” 大酋长对身侧的酋长和督军说: “按计划行事!” 背着颅骨战斧的瓦洛克萨鲁法尔骑在战狼上,狠锤了一下胸甲,而基尔罗格尽管有所不满,却也知道,大酋长的计划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计谋。 更何况,奥格瑞姆身为大酋长,却自己承担了最危险的任务。 那他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下一瞬,黑石氏族和血环氏族的兽人们,高喊着战吼,不管是健康的,还是虚弱的,都在最后的一腔热血之下,随着各自指挥官,冲下山坡。 就像是一道滚滚的绿色浊流,朝着联盟的阵地扑过来。 联盟这边的重骑兵在绿皮冲锋的同时,也催动战马,架起骑枪,开始进行墙式冲锋。 步兵们敲打着剑盾,紧随其后。 大炮在怒吼,游侠开始覆盖射击,刺客们跳入阴影,圣骑士高喊圣光,而法师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