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我以为除掉了司徒岩和司徒硫两股势力,便是放几个人出去就藩,也影响不了大局。皇上一走,还怕削不了几个藩往不成?但是莫名其妙的皇上便要杀我,又将局势变成了三十多年前的乱局。这是有人故意要浑水摸鱼,将外族势力卷进来!” 贾赦虽然言之有理,林如海却觉不寒而栗:“大内兄的意思是……” “意思是要杀我不是皇上的本意!”贾赦道。 “可是大内兄不是说那日在皇上寝宫,是皇上亲自下令逼太子杀你的么?”林如海不解道。 贾赦瞧了一眼紫禁城的方向:“是皇上下的令,可是谁知皇上是否受了谁的蛊惑呢?妹夫和敬大哥别忘了,皇上刚病,我就派人去寻了那个灵验无比的季繁,却没找到人。” 季繁!一个除了宁荣二府、林如海知道其所为灵验无比的真相外,恐怕知道真相的便只有太子和叶贵妃了。但是叶贵妃绝对不会和东宫合作。 太子是东宫一系的领袖,至少在皇位尘埃落定之前,和所有东宫一系官员的利益一致。除了海贸一事,宁荣二府和林如海所有行动的前因后果,太子也知晓。其中便包括贾赦对季繁一事的推测。 至于在其他人眼里,季繁现在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测过去晓未来的神算。更重要的是,在上一回致和帝缠绵病榻的时候,是季繁举荐了属兔的太医,胡太医开始给致和帝诊病后,致和帝大安了。有谁知道致和帝对季繁的信任到了什么程度呢? 越是上了年纪的人,越容易迷信;与他们是否聪明、是否糊涂无关。只是因为人越年长,身体机能越倒退,力不从心的事便会越来越多,也更容易寄希望于神佛。 “赦兄弟的意思是,这个季繁在皇上耳边说了你或是刑克皇上,或是不利江山的话?”贾敬问。 贾赦道:“我不过如此一猜罢了。大堂神算袁天罡和李淳风不是还算出则天女帝‘可为天下主’么?季繁在近几年便有辉煌的战绩、预测过皇上的病;加上以史为鉴,足以令皇上对我除之而后快 了。” 林如海都觉得脊背生寒:“若是与季繁有关,此事皇上必然告诉过太子殿下,如此情况下,太子还肯护着大内兄,太过不易了。万一太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此事之凶险,实在令人后怕。” 其实也没什么好后怕的。 贾赦跟着骑射师父习武之后,以前在无限游戏里得到的能力又有所恢复。加上和盛泽这样的绝世高手切磋过,贾赦自信便是自己单刀赴会,而且太子听了致和帝的,死的也不见得便是自己。 若是空旷之地,或许致和帝命人万箭齐发,自己是插翅难飞,但宫里宫殿楼宇无数,处处便于躲藏;随便抓一个人质便能令人投鼠忌器,自己并非全无机会。 只是如此一来,宁荣二府也好,林如海也好,要么反,要么逃。 贾敬面色如刀,依旧在沙盘上摆弄着排兵布阵的小旗子:“难怪当初我们拿下了海贸的生意,赦兄弟让对谁都守口如瓶。若真凶险到极致,海外也是咱们的一条退路。” 贾赦面色缓和了一些,道:“太子又不傻,他自己一路走来几多凶险,这些年是如何从悬崖边上回到优势地位的,他心知肚明。季繁再是外面名声再响,太子也知道季繁所作那些预测不过尔尔,连我都能做到。如此情形下,太子不会自断臂膀才是正常表现。” 话虽如此,毕竟太子和致和帝才是亲父子;致和帝现在依然是一国之君。林如海依旧觉得那日贾赦单刀赴会极为凶险。 林如海虽未说话,贾赦却一眼看透了林如海的表情:“皇上若是深信季繁之言,此事尚未了结。妹夫 不如带着妹妹、外甥女先去敬大哥府上住几日。” 贾敬和林如海都面色凝重。一国之君若是都使出行刺这等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此人也真不配为帝了。 而另一边,现在叶贵妃和司徒砾也不装了,司徒砾时常入宫请安,和叶贵妃一说体己话便是好长时间。 那日致和帝想杀贾赦未果,因司徒碧临阵倒戈,若是没人打破僵局,致和帝丝毫不怀疑太子会逼宫。如此情形下,致和帝越发相信季繁所言的贾赦会乱司徒家江山。叶贵妃那日来得及时,致和帝对叶贵妃也愈发信任偏爱。 叶贵妃母子现在在宫中议事,自是肆无忌 惮。 现在打发了所有伺候的宫人,叶贵妃也不用装了,气急败坏的道:“你父皇真是老了,一国之君,竟然连一个贾赦都拿不下!那等情形下,竟然险些被东宫反客为主,还要本宫带人去解围!” 司徒砾也深觉遗憾,不过司徒砾向来野心勃勃,对叶贵妃道:“母妃,儿臣不明白,为何这次您都借了父皇这把刀了,却只想杀贾赦?连贾敬一起杀了不好么?” 叶贵妃依旧明艳的脸上有着与之绝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