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开了放好!谁敢抢就饿着!”胖狱卒每到一处就要吼一嗓子。
其中那个干瘦的长脸狱卒,拿了木瓢,从饭桶里舀出粥来,隔着木栅栏倒进碗里。
他似乎吝啬极了,每个碗里只放那么一点。
很多犯人都忍气吞声,不敢争辩。
也有陪着小心央求多给些的。
可都没用,他每次还是只给那么一点儿。
“老爷,先前的那位可没给这么少。”终于有人握住了拿瓢的狱卒的手腕,“你来了三天,我们喝了三天稀粥,这是要饿死人不成?”
长脸狱卒把眼一瞪:“牢饭要能吃饱,谁还在外头做什么?!你们犯了法就得受着!把手给我松开!”
“我们是来告御状的,可不是犯人!”握住狱卒手腕的这个显然是这些人当中领头的,“我们连皇子都敢告,还怕你个分牢饭的?!”
“松开!松开!”长脸狱卒呲牙咧嘴地挣扎着。
可他实在太瘦了,跟握着他手腕的人相比,明显处于劣势。
“我们不要多,每顿一碗粥,一个粗粮饼子就够了。要不然我就把你这条胳膊卸下来,看我敢不敢!”那人说着手上用了劲儿,将长脸狱卒的胳膊扭了过去。
“松手,松手,松手,我的手臂要断了!我知道了。”长脸狱卒一边惨叫一边说,“我算看出来了,你们这帮纯是光脚泥腿子,一伙儿刺头!”
那人将他松开,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再争辩。
长脸狱卒一边哈着气,一面小声抱怨着。
但他到底有提来了一桶干粮,没好气地分给了牢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