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孤明被母亲奚落得满面涨红,几乎要滴下血来,嗫嚅道:“孩儿……孩儿……并不是……”
“并不是什么?”广陵公主不许他辩解,“并不是欺负人么?”
“孩儿……真的……没有……没有欺负她。”玉孤明急得都快跳起来。
“啪!”广陵公主一拍桌子,“你说没有便没有么?!
你所谓的没有欺负人家,大约是指没有拉扯人家衣裳,没有威胁谩骂,对不对?!
可就以你的身份,以你的纠缠,还不够欺负人家吗?
你可知你这般作为,给人家女娃儿添了多少烦难?!
那姚家县主亲口到我这儿来告状,可见事情已经闹到什么田地了!
轻者,必是谣言四起,重者就要了人家性命。你知不知道?!
你只想着自己称心快意,却把人家推入了火坑,这是男子汉该做的事吗?!”
广陵公主的一连串诘问,让玉孤明既羞且愧,无论如何也抬不起头来,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广陵公主见火候到了,方才缓和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儿啊,知子莫若母,娘知道你瞧上的姑娘必然不差。
可人难与天争,否则必遭报应。那孩子已经够可怜了,你怎能忍心再把她往悬崖下推?
如今她父母只是流放,她也只是入宫为奴。倘若你还一意孤行,可就把人家全都害了。
我是你的娘,绝不许你造下这样的孽。听娘一句劝,离那孩子远些,再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