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边飞奔而过后,才立刻转身跟上。
一行四人冲出了办公室。
被红色灯光笼罩的走廊之中空空如也,原本应该等候在二楼走廊内的几人不知所踪。
“……”
泥瓦匠眉头一皱。
一旁传来温简言的声音:“……其他人呢?”
他放慢了步伐。
“别停。”泥瓦匠面无表情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可……”
像是要印证泥瓦匠所说的话一般,身后不远处,属于升学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道身着红衣的恐怖身影从中缓缓走了出来。
霎时间,整条走廊的气温都立刻下降,阴森的气息令人战栗。
“其他办公室的门都关着,走廊上也没有什么打斗痕迹,他们应该没事,说不定是在一楼大厅等我们。”
橘子糖语速很快。
“相比起来,还是我们更危险。”
身后,老师的身影更近了,那一身红裙在同样血红的灯光下显得越发恐怖。
众人也没了别的选择,只能在走廊之上铆足劲狂奔了起来。
很快,他们进入了楼梯间,顺着楼梯一路向下。
一楼大厅到了。
这里仍和记忆中一样,能见度极低,空荡而阴冷。
大厅中央,是那面象征着退路的大镜子,此刻仍原封不动立在原处,而在镜子下方,躺着一道黑黢黢的影子,见人来了,就猛地弹动起来,发出了“呜呜”的响声。
几人都不由一惊,下意识地停下步伐。
忽然,泥瓦匠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皱着眉头,快步上前走了过去,然后弯下腰,猛地伸出手,扯下了那人嘴上被捆上的布条。
那道黑黢黢的影子,居然正是之前被留在走廊中的泥瓦匠的那名队员。
在嘴上的布条被扯下的瞬间,对方立刻咳嗽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泥瓦匠的语气不善。
“其他几人呢?”
“都……都……”队员喘着气,扭头向着身后的镜子指了指,“都出去了!”
什么?
留下了几人都是一怔。
意思是,橘子糖的那几个队友把人打晕,然后通过镜子离开了这里?
图什么?
他们的队长不还留在这里面的吗?
身后,楼梯间内传来了缓慢而沉重的“哒哒”声,像是高跟鞋敲击在地面上,在狭窄封闭的通道内回荡着,听着让人寒毛直竖,背后发凉。
橘子糖眼神沉了沉。
她收回视线,道:“总之,既然已经知道去向了,那我们就先——”
橘子糖忽然顿住了,她看着泥瓦匠,问:
“——你看我干什么?”
从刚才开始,泥瓦匠就始终阴沉沉紧盯着她,神情喜怒难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橘子糖发问,他忽然开始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癫狂,那声音在漆黑空荡的大厅内回荡着,搭配着楼梯间中逐渐接近的高跟鞋声,听着令人浑身发毛。
“你他妈发什么疯?”橘子糖皱起眉头。
忽然,泥瓦匠猛地收声。
即便如此,他的唇边仍然残留着一丝剩余的微笑,在那张惨白模糊的脸上显得十分诡谲。
泥瓦匠的视线像是阴冷的蛇一样,从橘子糖的身上缓缓掠过,最终停留在了一脸茫然的温简言身上,阴森森的视线从青年那张俊俏的脸上舔过,但却又像是在透过他注视着什么别的东西一样。
“没想到啊,居然还真让你们给跑了。”
*
行政楼外的空地中。
苏成几人的视线始终没有从不远处的三层建筑物上挪开,一遍遍地向着那布满灰尘的玻璃大门看去,似乎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忽然,一丝细微的响动从门内响起。
几人都是一惊,身体几乎立刻紧绷起来。
下一秒,那扇灰尘蒙蒙的玻璃门被从内部猛地推开了,紧接着,两道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
是温简言和橘子糖。
温简言的脸色苍白,看着状态很差,但被他拽着的橘子糖却比他还要糟糕。
她的眼眶通红,脸上萦绕着一层青黑色的死气,脚下的步伐都不利落了,似乎也已经到了油灯枯尽的地步。
即便已经状态差到了这个地步,她显然顶多只能接受被架着,而不是被抱着。
所以,作为比他温简言不得不维持着一个很别扭的姿势拽着她,但即便如此,橘子糖依旧脸色阴沉,虽然从头到尾没在说话,但表情看却好像始终在骂骂咧咧。
见到来人的瞬间,苏成几人立刻冲上前去,将两人围在了中间。
“怎么样?”
“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
温简言停下来,喘了口气,道:“水……水在谁身上?”
几人先是一怔,然后很快反应了过来。
卫城:“我这里!”
说着,他就开始翻起了自己的背包,很快将那瓶还剩一大半的矿泉水找了出来。
接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