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下,其他的播不干了:“可是你刚刚不是说,只要我们交三个人,就能炼成第十个锁魂坛吗?你现在怎么能尔反尔——”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瞳孔就骤然一缩。
一双纸质的惨白手掌从他的身后猛伸来,死死攥着播的脚踝,将他猛地身后拖去!
播甚至没有来得及尖叫,就被拖入了身后不知何时现的镜子深处。
“……”
刹那间,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所有播的脸『色』都很不好看,半是警惕半是畏惧的注视着不远处那个看上去已经半截入土的老太婆。
文婆颤颤巍巍地抬起眼,缓缓说道:
“你们难道忘记了吗?我的这个房间位于真实和虚幻的交界处,所有想要见我的人都能进入其中,你们不愿写上名字,自然有人会愿意。”
她用衰老的,毫无威胁的语气,缓缓地说着极为恐怖的话语:
“就看你们愿不愿意赌一把了。”
赌你的队友会不会将你卖。
红方的直播间内:
“妈耶,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个副能够定求助了,就是为了让彼此相识的播之间背刺啊。”
“这简直就是人『性』的考验……”
“而且红方现在应该还不知道黑方的手脚吧,一想到被他们背刺的队友还能跑来找他们峙,我就好激。”
“啊啊啊这个走刺激了!”
窄小的房间内,播们纷纷视一眼,从彼此的眼底看到了样的凝重『色』。
他们意识到,自己现在其实就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不管是为了赢,还是为了自保,都也没有回头的可能『性』了。
他们只能赌。
赌下个坛子能够成功炼制。
*
地面微微震着,不远处传来诡异的低语和蠕的水声。
陈默下意识地收住脚步,惊疑不定地着声音传来的方看去。
“没有关系,”
季观从他的背后走上前来,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说明我们马上就要有新伙伴了。”
陈默:“……”
哦。
苏成:“走吧,顺着声音应该就能找到了。”
虽然喊那个狗骗子怪怪的,但是喊多了……居然还挺顺口的。
几人着声音传来的方走去。
在暗红『色』的灯光下,墙壁和地面全都呈现一种怪异的柔软质地,越前,血腥味就越浓,墙壁的异变也就越严重。
猩红滑腻的肉壁跳着,像是某种拥有生命的活物,给人一种无名的恐惧感,陈默被这熟悉的质地勾起了一些不妙的回忆,虽然表情仍然没有什么太多变化,但是脸上却不由自地微微发白。
很快,不远处就现了一扇敞开着的门。
一个属于青年的,低低的声音传来,音『色』极温柔清澈,但他的声线深处却仿佛蕴藏着某种无形的力量,让陈默不由得心俱震,控制不住的微微停下脚步。
“就在前面了。”苏成和季观停下脚步:“你去吧。”
陈默点点头,前走去。
他还没有走几步,就只季观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诶,那这次的新人就交给你了啊,忘了跟他讲讲现在的情况,就像刚刚的我俩一样。”
“……”
陈默的步伐不由自地一顿。
突然被当成了这个起卦派的资深成员,实在是……十分微妙呢。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然后迈步着声音传来的房间走去。
随着距离的缩短,想到那个所谓的邪/就在不远处,陈默控制不住地紧张了起来。
很快,在转一个拐角之后,一个青年的背影映入眼帘。
他半蹲在一个情恍惚的播面前,似乎在说些什么。
青年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了残片,在暗红『色』的灯光之下,起伏的肩胛骨线条显得清晰而优美,伴随着作,在白皙的皮肤之下滚着,漆黑的符咒线条覆盖了半个脊背,勾勒了细瘦紧实的腰身,甚至还在隐隐下延伸,被裤缘处凹陷的阴影吞没。
面前的播『色』涣散,表情呆滞而痴『迷』,这种痴『迷』于爱情无关,像是被某种更秘,更高远的存在摄住了魂一般。
青年俯下身,用手指蘸取墙壁上渗的猩红『液』体,轻轻地触碰着方的额头和脸颊。
他的作温柔而爱怜,滋滋的腐蚀声随之响起。
整个程显得格邪恶而诡异,但却莫名有种难以言说的可怕吸引力,仿佛重力般拉扯着人的视线,令人控制不住地将目光集中在眼前的这一幕上。
这应该就是刚才那个播提到的“受洗”了。
陈默因san值降低而有些混沌的脑海深处涌现记忆的残片,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相的位置。
微微的刺痛感提醒着他,他也接受了相的仪式。
陈默不由自地打了个寒噤。
很快,青年站起身来,扭头着他的方看去。
在暗淡的灯光下,方清隽的面部轮廓清晰可见,一双熟悉的琥珀『色』双眼微眯着,看上去有种奇异的漫不经心感。
“……你?”
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