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成晟然话中的漏洞,“按照世子所言,仍然没有具体证据证明六皇子和肃州一事有关,只能证明肃州官吏和郑术麟都与李晖有关。” 成晟然冷声道:“那请这位大人解释一下,六皇子为何派人劫杀本官?” “世子有何证据证明是六皇子出手?” “郑术麟劫杀了我府上的三名护卫,而他恰恰是六皇子的人,莫非这只是巧合?” “世子此言差矣,”又一大臣出列,“郑术麟只是一介商贾,如何能调动得了巡捕营?当初下令外东城四城门戒严的是秦参将,和郑术麟似乎并无关系?” “大人既然知道这些,那大人可知秦参将之所以戒严四城门是因为郑术麟告诉他郑记失窃,源头还是郑术麟。” “这是秦参将一面之辞,万一这只是他为了戒严城门编出来的借口呢?” 成晟然沉下脸,“看来这位大人耳朵不太好,我一开始就说了郑术麟亲口承认他利用秦参将戒严城门,这一点口供上写得清清楚楚,还请大人听仔细些。” 听到这话,六皇子党的官员皆是脸色一沉。 但事关储位之争,他们又不能轻易认输。 紧接着又有大臣出列,拱手道:“皇上,只凭郑术麟的供词就断定六皇子和肃州一事有牵扯未免太过武断,微臣认为汇通钱庄老板李晖才是本案关键,应当派人全力捉拿李晖,到时候一审便知。” 成晟然立刻出声反驳道:“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大人竟然还觉得武断?那我请问大人,郑术麟和六皇子有牵扯可是事实?” “确有关系,可......” “郑术麟亲口承认是他利用秦参将拦住了我府上的三名护卫,在明知我被劫杀危在旦夕的情况下还杀了我派去求援的人,是否可以证明六皇子有意置我于死地?大人可别说这些都是郑术麟一人所为,和六皇子没关系。” “这......” “劫杀我的那些人从我手中抢走的正是肃州官吏贩卖私茶的证据,敢问六皇子要那些证据做什么?如果这些还不能证明六皇子和肃州一事有牵扯,那还需要什么证据?” 成晟然掷地有声的质问,让六皇子党众人陷入沉默。 “皇上,六皇子素来谦和仁义,断不可能做出贩卖私茶之事,或许 ,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六皇子很可能被人蒙蔽了,请皇上明察。” 成晟然心底嗤笑,这些人真会睁着眼说瞎话。 六皇子若是谦和仁义,那一向宽厚仁爱的二皇子就是圣人了。 永康帝自从看到成晟然呈上来的口供后,就一直沉默,等成晟然和众臣对峙完,他才哑声道:“传旨,六皇子沉迷酒色,骄奢淫逸,朕屡次训斥却仍不悔改,如今更是为了一己私利,纵容手下劫杀大臣,残害无辜,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怨,着,六皇子即可出京去皇陵为先帝守陵,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回京。” “皇上,万万不可,此事还有待调查。” “皇上,李晖还不曾找到,此案还有众多疑点没查清楚,请皇上暂且收回旨意。” “皇上......” 六皇子党慌了,被发配皇陵就意味着被逐出争储之列,这样一来他们之前花费的心思就全白废了。 永康帝目光锐利地看着众臣,“朕意已决!” 说完,永康帝便起身离开。 首领太监高应扬声道:“退朝!”紧跟在永康帝身后离开。 永康帝一走,朝堂变得混乱无比,简直比菜市场还乱,众大臣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讨论方才发生的事,还时不时看成晟然一眼。 左相柳修严叹口气,“成国公府素来保持中立,从不涉及储位之争,世子今为何执意要对付六皇子?” 本来是三足鼎立,现在可好,成晟然的一封奏折让六皇子直接出局。 成晟然淡声道:“柳相说错了,我只是想讨回公道,仗着皇子身份就胡作非为,去守皇陵正好锻炼心性,希望下次见面,六皇子能有些长进。” 随后便转身离开大殿,毫不在意六皇子党众人或痛恨或不满的目光。 柳修严摇摇头,一张老脸皱成苦瓜。 右相秦守洪嗤笑一声,“谁让你胡乱站队!” 柳修严瞪他一眼,“秦相慎言,老夫只忠于皇上。” 死鸭子嘴硬! 秦守洪腹诽一句,就背着手心情愉悦地离开了正清殿。 勤政殿 成晟然刚走出正清殿便被小太监叫住,来到这里见永康帝。 永康帝一脸疲 惫地靠在西暖阁的通炕上,见他进来问道:“秦参将是老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