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条悟面露委屈,“流鸟好过分,替你保管了那么多年,还要忍受那么多人的骚扰。”
他突然勾住了一边的夏油杰,“嘻嘻嘻,估计他们那些烂橘子们谁都不知道其实绘象子只有流鸟可以使用。”
他的话令夏油杰侧目,“悟,你说的是真的?”
五条悟点头,“那当然。”
回想起多年前五条悟拿着绘象子企图诱骗他利用绘象子达成目的的样子,夏油杰扯开了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呵呵。”
看着绘象子,流鸟突然笑了。
“羂索估计也想不到,绘象子只能由我来使用。”
提起羂索,五条悟就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好烦啊,这个家伙怎么跟个虫子一样,怎么也捉不到人。”
“现在不一样了。”流鸟说。
乱步抬眸看了一眼流鸟,又瞥见一边的太宰治。
驼色风衣的青年笑容灿烂明媚,伸出的手时不时去勾搭一下红发女人的发尾,像是在玩逗猫棒。
中岛敦则是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埋进碗里。
动物的预感,总觉得接下来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所以?”五条悟的笑容扩大,“流鸟想要置换什么呢?”
而被他勾着的夏油杰明显感觉到了身边人愉悦的气息。
夏油杰瞥了眼自己的挚友,突然觉得有点可笑。
争夺了多年的绘象子,实际上只有流鸟可以使用。也就是说,如果流鸟没有回来,那么绘象子也只不过是一个空有特级咒具名头的装饰品罢了。各方势力争夺了这么久,只是为了一个任何用处都没有的花瓶。
真是,可笑至极。
甚至连他自己都变得可笑起来。
夏油杰不由自主地想,如果流鸟回不来呢?
咒灵已经在开始消失了,虽然时间可能会很长,长到他活不到那个时候,但未来的总有一天会实现的。
而一旦咒灵完全消失,那么绘象子将会完全失去作用。因为没有人能够使用它。甚至于整个咒术界都失去了存在意义。
那么他呢?他坚持的大义呢?为了所有人类不再有负面情绪,坚持走到了现在。有些时候甚至会想要将绘象子争夺过来,提出置换条件,这样大义就能完成了。
但,现在才知道,绘象子除了流鸟谁也不能使用。
说到底,是流鸟早就意识到了这种情况会发生吧。
因为担忧绘象子会被什么人拿走而肆意置换,所以在融合之后,便只能由她流鸟使用。
悟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才说过“生命不是随便可以拿出来的东西”这种话。
并不是没有想过让绘象子把流鸟换回来,只是知道无法做到而已。
他将目光投向流鸟,发现对方竟然也在看着自己。
“怎么了?”夏油杰扬起温柔的笑容。
这个笑容对比起刚才真心实意了很多,几乎是下意识用了最温和的语气与她对话。
“那就用羂索姓名和生命,置换所有因为我失去的记忆吧。”流鸟突然说。
“什……!”夏油杰猛然站起身来。
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五条悟失去了支撑力,直接一个踉跄,差点连人带着椅子跌在地面上。
原本游手好闲的太宰治笑容突然僵硬了。
他望着流鸟,嘴巴张了张,最后又变成了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容。
真的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啊。他想。
原本抓着红发的手松下来,重新放回了口袋。
“如果不说的话,就永远也不会知道。”乱步对太宰治说。
“……嗯?说什么呢?”太宰治笑容无辜。
绿宝石般的眼眸紧紧盯着太宰治,“就算你这样选择,五条和夏油可不会因此放弃。何况现在夏油杰的记忆已经开始恢复了。”
“唔,照这么说,织田作的记忆也要开始恢复了呢。”太宰治歪头,“要是让他知道我这些年一直念叨的讨厌人是流鸟,会不会生气呢?算啦,我和流鸟可是朋友,织田作是不会和我生气的。”
他突然做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比起这个,港口黑手党的小矮人就可怜多了,到现在都不知道流鸟已经回来了。”
乱步不再说话。
当红发少女即将在怀中消失时,那藏在心中的心意没有来得及说出来。而终于迎来了相遇,却因为身份而再次选择隐藏,将自己禁锢在朋友的身份上。
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港口黑手党里出来的人。
提起这个,乱步其实有种看不起在座所有人的想法。
这里点名批评五条悟和夏油杰。在流鸟离开高专前,明明有那么多次的机会可以说出来,却还没有一个偶尔才会见一次面的织田作来得进度快。
一个把喜欢的情绪误解为挚友,也不想想他面对夏油杰的时候有没有那种感觉。一个则是因为习惯性内敛而温水煮青蛙,却想不到当时的流鸟人情世故上的欠缺。
所以,两个笨蛋,活该!
正好此时,门铃再一次响起。
夏油杰还在接受记忆恢复的冲击没有缓过神来,而五条悟则是站在夏油杰身边幸灾乐祸地戳着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