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皇帝?” “好的很,何必说此诸多铺垫作何,径直把朕气死岂不是更能顺心顺意。” 纪谨心中沉闷,却也只一张冰冷面孔:“父皇心怀大业,儿臣从未觉得父皇有愧于儿臣,便是在潜邸之时也一样。” “谈不得弥补,但若父皇真的执着于弥补,儿臣希望是成全。” 纪谨忽然在殿中跪下,就着一地碎瓷,心如磐石。 楚静非觉得自己大抵是会疯,他晃荡着从案前走下:“若是万事皆可顺意,这世间也不会有诸多苦楚。” 言罢,他便折身出了御书房,独余下人跪在殿中。 ……… “初夏便是好,天气晴朗又不觉热,十五了,今日定然月明星稀。”青盐闲坐在花园最中央的凉亭里,他望着墙角,微微叹了口气,他好几日未曾出门去,也没得见纪谨的消息,不知他在忙什么。 “小鞠,你把这个给我送出去。” 辗转反侧了几日,他老实不了太久,以前话未坦白,倒也不见能过得去,这朝不过是将话摊开了,反倒是更惦记人了。 小丫头收紧了纸条,小心放在腰封里:“王府偏门的小厮识得奴婢,王爷身边的宋护卫早就打过招呼了。” 方青盐抿了抿嘴:“小心着些,别教爹爹知道。” 纪谨胡子拉碴,一瘸一拐从宫里出来时被楚静非嫌弃的叫人塞进轿子送回去的,只怕一脸颓丧受了什么处罚一般。 方才从轿撵上下来时,他便见着青盐的随身丫头在王府侧门处,他连忙上前询问:“可是青盐出了什么事?” 小鞠见着面色青灰,本就唬人的身形忽而靠近,吓得后退了两步,想到公子交待的事情,她又咬着牙将纸条递了上去:“公子让交给王爷的。” 纪 谨握紧手中的纸条,见小丫头逃难似的跑开,心中微沉,只怕是这么些日子未给他答复和口信儿,青盐后悔了。 他惴惴不安的拆开纸条,忽而又宽了心,眸间柔和。 夜半,方青盐偷摸到花园西角守着,月色朦胧,他在西角里转悠了半晌,出了房间入夏蚊虫烦人至极,一直在耳边嗡嗡直吆喝,若非是等的心上人,他定然是半脚不出房门。 “你确定信儿是送到了?” “奴婢前去王府,正好碰见王爷,是亲手交到王爷手上的。” 方青盐闻言点了点头:“你先去花园路上守着,放风去,我再等等看。” 他摇着扇子不要蚊虫近身,看来夜下赏月也并未有太多意趣,主要还是不敢带艾草蚊香出来点。 正直青盐浮想联翩时,只听墙角咚的一声闷响,他连忙循声牵起衣摆跑过去,只见一身藏青长袍的纪谨单膝跪在角落里,久久不起。 方青盐赶忙撇开了扇子前去将人扶起:“谨哥哥不是领兵打仗吗,怎的翻个墙还给摔着了?” 纪谨干咳了一声。 方青盐扶着人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矮身给纪谨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纪谨闷哼了一声。 “你、你受伤了?” “没事。” “我看看。”言罢青盐就要去挽纪谨的裤脚来看。 纪谨连忙抓住了青盐的手:“皮肉伤,已经上了药。” “你都受伤了那还过来?” 纪谨看着月光下白净的人,他伸出手去牵住白净修长的手:“我想来见你。” 青盐动了动眸子,回握了握纪谨的手,他往纪谨身前贴了贴,小声问道:“那你想不想亲我。” 纪谨后脊一僵,目光不经意间划过粉红而有光泽的唇,心下乱的没节拍。 “可、可以吗?” “那你到底亲不亲?” “唔……” r /> “你干嘛呀,亲就亲,怎么还伸舌头。” 纪谨看着怀里的人眸色发红,蕴着泪光,他有些手足无措,原本是想浅尝辄止,但是实在是太好亲了,没克制住。 他连忙哄人:“你别生气,我……我没什么经验。” 青盐抿嘴憋了笑,他靠在纪谨胸前:“你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事情怎么样了?” “我去宫里……” “你!你!你们!你们成何体统!”方俞一路疾步过来,纪谨正举着个扇子同自家小哥儿扇着风,大老远就见着贴在一起的两个人,他气的手指发抖:“夜半三更私会,你们这叫什么,还不快给我过来!” 纪谨倏忽站起身,将方青盐护到了身后:“老师。” “别叫我老师,我不是你老师!”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