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缓缓走到跪下的闫胜芳身前,在她新换的青色襦裙上开了一个小口,透过口子,将黑色似有些模糊不清的种子放在她的脊背上。
衣服撕裂的瞬间,跪着的闫胜芳不自觉的一颤,紧闭的双眼,两行泪水流下。
“种为心念,花成好音。”
“憬彼奴夷,来献其身......”
在‘麦’淡淡的呢喃声中,闫胜芳背上的种子渐渐融化,如同渗透一般消失在脊背上。
“啊!”闫胜芳闷哼一声,开始有些痛苦的低吟。
“啪!”
下一秒,‘麦’一掌击在她的脖子后,对方瞬间晕了过去。
他看了一眼盯着他的‘真’,淡淡道:“不想听女人的嚎叫。”
“呵呵。”真也没说什么,“你这样会降低‘劣种’的种植几率的,不过也无所谓了,她熬的过去。”
想起刚刚这女人在求生欲面前狠辣的表现,‘麦’也赞同的点点头:
“事后,杀了她?”
‘真’却摇了摇头,‘麦’神色有些变化:
“我们只能炼制出劣种,不同于‘真种’,更比不上‘圣种’。以我们的位阶,也无法完全控制人心,只方便在一定范围内掌控位置和引爆玄葵纹致死。这你比我还清楚,你怎么还打算让她活着回去?”
“‘真’种又如何,等我成为‘真子’自会掌握。”真笑了一下,眼神却有些阴翳。“但是有时候控制人心啊,不一定得靠这些东西。”
“她已经表现出了足够强的求生欲,现在我给了她‘狠毒’与不堪回首的过往,等她再回到那个遍地大白羊的宗门,她会变成如同隐藏在羊群中的狼。”
‘真’舔舔嘴唇,似是想得到‘麦’对这份乐趣的认同,“你想想,这会有多有趣?
有今日的把柄在我们手上,她越强大,想起今天的事,就会越想杀死我们。
而我,会让她越来越恐惧我们。”
......
等闫胜芳重新醒来时,天色已黑。
四周弥漫着淡淡瘴气,不算太浓,虽有一定毒性,但对修行者一时半会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怎么天都黑了,该去种屋果了,不然班云涛回来又要......’
想到班云涛三个字时,一股恐惧从心底袭了上来,潜意识逃避的一切全部回想起来:被妖道挟持,自身消耗大量资源、暗中养了十多年的“冥离真火”火种第一个烧死的人......
一瞬间,眼泪又从眼中涌了出来,她恨不得闭上眼睛再回到梦中。
可她终究是已经醒了。
于是,她只露出了梦醒后那几息的软弱,很快擦干眼泪,原地跪下,对着周围的黑暗说道:
“主人。”
“呵呵,原本以为你还要再恢复一会呢。”‘真’的声音从暗处响起,然后‘蓬’的一声,一道火光从另一处点燃。
‘麦’右手掌心托着火球,照亮了在场的三人。
闫胜芳用余光看见麦,内心深处莫名生出很多复杂说不清的情绪,微妙至极的情感在心中波动,脑海中闪过班云涛焦黑的身躯,于是最后这一缕情绪在心中定格下来:恐惧。
对‘麦’的恐惧,如同烙印,已经刻在灵魂深处。
一道玉简被‘真’扔到了闫胜芳面前,他温和的说道:“收下吧,这两日记住其中的口诀,能遮掩你身上的药种,可以避开你宗门的探查。当然,前提是境界不要高你太多。”
‘麦’闷闷的在后面补充道:“这道法术对我们无用,我们依然可以感受和控制你身上的药种。”
“是,主人。”闫胜芳低声回道,却没有立刻去拿那枚至关重要的玉简。
‘真’笑了笑。
“叫我‘真’就可以了,他叫‘麦’。
放心,我们不会动你分毫,你要做的事也很简单。我们对与你们同行那两人很感兴趣,说起来你们还是被他们连累的。
两日后,只要你帮我们把另一颗药种,趁对方不注意,种在其中一人身上便可。”
‘还有一颗药种?’
闫胜芳想起在大火中嚎叫的班云涛,心中一颤,但最后只是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问道:
“‘真’大人,请问为何要等两日后。”
说完这句话,她慢慢伸出颤抖的双手捧起那道玉简。
‘真’笑容更甚了,示意闫胜芳看看周围。
闫胜芳头微微抬头,扫视四周,才发现一些不对劲,白日班云涛明明已经驱散了此地的瘴气,此时却又丝丝弥漫,并且似乎有越来越浓的趋势。
“两日后,瘴气弥漫整片猿木林。”‘真’缓缓抬起双手,
“鸟笼将成,可别再这之前吓跑了鸟儿。”
......
几个时辰之前。
猿木林,西南方向。
岳笃看了眼死去青面猿身上平整的伤口,低低说道:“有问题。”
苏行点了点头,来之前他搜集过不少关于猿木林的资料,压低声音说道:“青面猿一般生活在猕猴瘴深处,刚刚我们没深入猿木林多久就遇到了青面猿,似乎还对我们抱有特别的恶意。”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