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多亏了他。”
赵瑞龙点着头,说道:“是多亏了他,没想到他以前都这么厉害。”
“害,这小子是南河人,也是我们会南河的时候,过年嘛,路过这小子家门口,在他家门口睡觉呢,这小子就从屋里跑出来了,也是跟我们有缘啊。”见赵瑞龙神色好了不少,曹新德继续说:
“当时胡指导员见他年纪小,还不想要他呢。”
“啊,还有这回事儿啊。”
“是啊,你猜怎么着?我们离开后,这小子自己跑出来,跟了我们一路,一直跟的远了,才见我们。”曹新德笑着说:“要不是担心他回去有危险,胡指导员当时就差点派同志给他送回去了。”
聊起这些,赵瑞龙身上的压力果然小了很多,他倒是没想到夏远以前还差点没有参军。
“行了,该出发了,这美国鬼子的飞机也走了。”
曹新德拍了拍身上的土,站起身看担架上的战士,脸色一变:“坏了!”
“咋了?”
“没呼吸了。”曹新德检查一番,摸了摸这名战士的身子,都冰了,叹了口气:“这小子叫罗根强,大解放的时候参的军,也是个没家的苦命孩子,对他而言,部队就是他的家,祖国就是他的家,保卫祖国,就是保卫他的家。”
赵瑞龙脸上露出一丝哀伤。
“也许啊,再过十多年,几十年,可能就没人记得他们的名字了。”曹新德拽掉罗根强的光荣条,那普普通通的条子上,只写了个罗根强,1930年7月9日,东山人,写条子的时候,或许连他都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里。
曹新德看着战士黑乎乎的脸庞,几乎看不清楚他原本的容貌。
他翻出身上的毛巾,在树根下未融化的雪里揉了揉,擦拭着战士那黑乎乎的脸庞。
“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走,咱也做不了什么,就把他的脸擦干净,到了下边遇着他的家人,认得出来。”
赵瑞龙心里能加难受了。
这件事情对他的触动非常大,也加快着他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