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炸药包就往前冲。
二排长见状,立即大喊:“掩护!”
他们奋力的向前方投掷手榴弹,把手榴弹丢在敌人阵地前沿,利用手榴弹爆炸产生的气浪和卷起来的泥土,以及飘散的硝烟,为负责爆破的同志构筑了一道屏障。
在后方,夏远连续不断地扣动扳机,敌人七八个火力点,全部被他打掉,连同敌人机枪火力点的副射手,都没有放过,
敌人阵地上的火力点在短暂的瞎火,给进攻的战士们争取了时间。
战场上,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关键,尤其是美军的轻重机枪,瞎火一秒钟,经验丰富的爆破战士们就能抓住这一秒钟的机会,在敌人火力点的停顿的间隙,冲上去。有的战士能冲三四米,有的战士能冲出去七八米远。
可不要小看这几米的距离,在攻坚战中,负责爆破敌人火力点的每一米,可能都需要两三名战士付出生命的代价。
夏远的压制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二排长大喜,在敌人轻重机枪火力短暂失效的时间,迅速命令二排战士们向前推进,占据有利位置。
轻机枪在灌木后不断地喷射火焰,把一颗颗子弹送到敌人阵地上。
此刻,阵地上的敌人已经陷入一片慌乱之中,他们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左右两侧形成交叉火力的地堡竟然哑火了,这种情况可是非常少见的,尤其是除了机枪地堡里的重机枪,阵地上设立的轻机枪火力点,在被敌人打掉。
美军上尉连长见状,顿时预感到情势不妙,立即让报话机士兵向主峰方向呼叫炮火支援。
主峰上有足够的炮兵,报话机士兵用对讲机呼啸一阵,神色有些绝望:“长官,他们说主峰遭到大量敌人的攻击,火炮用来封锁敌人进攻的道路,他们要求我们坚持住!”
“uck!”
上尉连长大骂他们的长官是吃屎的,山冈都已经快被敌人打下来了,居然还让他们坚持。
然而更雪上加霜的事情来了,他们的左侧翼又出现一股敌人,兵力与右侧的敌人相当。
而此时,二排长也收到了三排前来支援的信号,从他们右翼攻上来了。
二排长大笑:“好,左右两翼同时对敌人发起进攻,我就看看他们怎么守!”
敌人火力点被夏远控制着,他们负责爆破的战士正在不断地靠近敌人阵地,距离敌人左翼地堡仅剩下十几米远。
在敌人机枪火力点刚刚响起的瞬间,一颗子弹破空而来,居高临下钻入地堡孔洞之中,虽没有击中美军机枪手的脑袋,但是击中他的身体,脆弱的美军机枪手倒在地上,大喊大叫,要求撤出战斗。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伤口部位正在流淌出滚烫的鲜血,鲜血溢出来的速度很快,浸透了他胸前的衣服。
负伤撤出战斗,是这名美军保命的唯一方法。
前两名机枪手都被敌人击中,而且负伤的位置很奇怪,都在胸膛处。
这名美军不傻,在简单的判断,立马就想到太平洋战争遭遇的日军神枪手,使得他们损失了不少人,而今这一幕勾起了他不好的往事,如果不是上尉坚持,以及逃兵会被枪毙,他可能已经当了逃兵。
眼下负伤撤出战斗是最好的方法。
当被拽下去的那一刻,他松了口气,浑身轻松了不少,即便是伤口的疼痛开始浮现,刺激着脑神经,但他的脸上却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战斗还在持续,但战场情况已经对山冈上的美军不利,本来左翼仅有一个二排在攻坚,美军阵地上的火力强盛,而现在,夏远几乎控制了美军阵地上的火力,他们又呼叫不到火炮支援,整个战场都被夏远把控着。
三排又加入到了战斗之中,局势陡转直下。
“美军只要无法呼叫到火力增援,那山冈上的敌人绝对守不住。”二排长对副排长讲,“七点了,不需要九点,半个小时解决战斗!”
此刻,三班负责爆破的战士距离敌人的地堡越来越近,已经断了一条腿的李广鑫不断地在地上匍匐,身边负责爆破的战士为他吸引了敌人的火力,给他争取了时间,李广鑫抓住敌人射击间隙,拼尽全力抓着地面上的杂草和泥土。
“掩护李广鑫!”
三班长看着李广鑫居然爬到敌人地堡前方不足十米的一块石头,但很快被机枪地堡两侧的美军火力压制住了。
三班战士此刻就在李广鑫身后大约十多米的位置,距离他最近的,是跟他一个小组的战士,他身上的手榴弹已经丢完了,正在用步枪射击,眼瞅着李广鑫被压制,又听到三班长的话,他一咬牙,竟然抓起爆破筒,大步流星的冲向敌人的地堡。
突然跃出来的敌人,把地堡两侧的美军吓了一跳,也成功的吸引了他们的注意,纷纷调转枪口。
李广鑫似是察觉到这非同寻常的变化,回头一看,就看到他的战友张士明正抓着一根爆破筒,敌人的子弹打在他身上,绽放出来一朵朵血色的花朵,身上的棉服被打成了骰子,鲜血很快溢出来。
身体被打穿,张嘴吐出来殷红的鲜血,李广鑫读懂的他的唇语:“上!”
李广鑫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忍受着断腿带来的刺痛,猛地站了起来,向敌人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