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头听着他们的话,心中不由得一沉,摆了摆手:“放心,找到好东西肯定会告诉你们,但问题是现在还没有找到。”
“得嘞,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这几个人离开,王老头的表情变得阴沉。
猴子说:“王老头,他们.”
猴子的话没有说完,王老头道:“这群狗东西,想要反水,咱们两个人势单力薄,斗不过他们。”
猴子年纪太小了,对这种争斗的事情太稚嫩,听不出来这些人说话的弦外之音,无非就是自己提出了想要逃跑的念头和计划,这几个人借驴下坡的就上了自己这条船,但是船已经不停自己的了。
“咱们可以找大个啊,还有陈哥。”
猴子口中的陈哥正是书生,书生姓陈,叫陈建生,二十多岁,跟他们来自一个村,不过他们彼此之间没什么共同的话题,再加上理念不合,所以交流的不多。
“如果能说服大个就好了,嘿,猴子,你说怪不怪,大个脑袋不好使的时候多好呀,让他干嘛他就干嘛,现在脑袋好使了,还没以前有用了。”王老头点上一支烟,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是为什么呢?”
猴子也十分的不解。
“为什么?等你长大可能你就明白了。”王老头把烟放在嘴上,说道:“得了,不想这件事了,他们跟咱们不是一条心的,等跑出去之后,咱们就跟他们分开。”
“王老头,俺听你的。”
“你个臭小子,不听我的你能行。”
另一边,赵排长带着人对地主老财家的里里外外搜了一遍,毛都没有找出来,多少有些失望。
“这地主老财,跑的时候把家里搜的真干净啊。”
能找出来的大都是杂物间里的杂物,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不值钱的玩意儿。
“老钱,一排那边的情况咋样了。”
气馁归气馁,上级下达的命令还是要坚决的执行。根据连长所说,目前的新兵营还没有上战场的可能性,很有可能会待在后方,占据着道路上的村镇。
怕就怕在战争的形式变化异常,昨天,国军向罗店的日军发动了总攻,巧就巧在日军也在昨天向国军发动总攻,无疑是针尖对麦芒,战斗进行的异常激烈,不过他们刚刚抵达淞沪这边,对战场的形式并不知情,上级估计也在调查。
听着从极远的地方传来轰隆隆的炮声,赵排长的心里沉沉的,炮声越连绵不断,说明敌人的火力越凶猛,这种情况跟剿匪的时候截然不同,山匪的武器装备跟他们的都差不多,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人数多就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但在绝对的火力打击面前,人数越多,代表着伤亡越大。
赵排长还是第一次听见如此密集的炮火打击,多少让他感到十分的心悸。
日本鬼子有这样的火力,他们如何开展接下来的战斗呢,剿匪的战争他经历过,都非常残酷,而面对敌人这样猛烈的炮火宣泄,处在前线的部队伤亡情况如何,真要把新兵营当做炮灰上去,能坚持一天吗?
赵排长心里没有底。
不光赵排长心里没底,杜连长心里更没底,他在出发的时候,就对战场的形势有了一定的了解,日军在海上有军舰,天上有飞机,地上有坦克大炮,而新兵营九连一堆破烂老套筒,上级只拨给新兵营二十多箱手榴弹,还紧着前面的部队发,根本就轮不到他们九连。
到目前为止,九连一百三十多号人,一百多条破烂枪,都是淘汰下来的,都上战场了,说好到了嘉定给他们更换新武器,然后到了嘉定之后,上级要新兵营建造了一批木棚之后,就又被着急忙慌的调走了。
杜连长心里清楚,新兵营被放弃了,大概率要在这几天被派到罗店充当炮灰,至于能坚持多久。
一天?
听着外面轰隆隆的炮火声,杜连长心里并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能坚持半天就已经算是好的,至于坚持一天,他基本不太奢望。
这一天对于新兵来说,注定是煎熬的,因为他们抵达了前线,听到了轰隆隆炮火的宣泄,撕裂了大地,仿佛下一刻就要砸过来一样,好在上级还没有给他们派发任务,新兵们胆战心惊的渡过了这一天。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空气中漂浮着一层浓重的硝烟,是从战场方向漂浮过来的。
前线的士兵带回来了重要的情报交给了新兵营。
新兵营营长看着前线送来的战报,不由得心惊:“短短一天时间,罗店进攻的部队伤亡人数接近两千人,间接的相当于把一个团给打废了,明天的攻势将会变得更加猛烈。”
顿了顿,他问:“有没有上峰关于新兵营的命令。”
“报告长官,还没有收到上峰关于新兵营的命令。”
新兵营营长挥了挥手,示意他先离开。一旁的副官说:“还没有收到上峰的命令,这是好事儿,咱们现在就暗暗静静地防守西南方向的几个村子就行了,不需要为其他事情做考虑。”
新兵营营长摇头道:“你把问题想的过于简单了,上峰如果下达了命令还好,咱们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怕就怕再拖着不下达命令,如果战事吃紧了,可能就会给咱们派遣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