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排的兵力并不多,尤其是队伍里还有一部分文工队的女同志和伤员。好在是这次缴获了不少手雷和子弹,弥补了战士们战斗力的空缺。最关键的是缴获的药品让伤员们有药可用。
吴主任感叹说:“终于有药品了,战士们这一路走来,为了不让同志们担心,即便是再疼,再难受,也咬着牙默默地忍受着,这下战士们再也不用忍受着伤口带来的疼痛了。”
夏远望着给伤员们上药的女同志们,感慨的说:“是啊,这些都是我们可爱的战士啊。”
没有人会在这样的队伍氛围内不受到感染的,乐观的情绪是会传染的,夏远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画面了,每一次看到心里依旧是震撼无比,未来世界刮破点小皮,受个伤都哭爹喊娘,疼痛的不行。
战士们有的手臂被炸断,有的大腿被炸断,脑袋受伤的大有人在,缠绕着绷带,殷红的鲜血从伤口溢出来,上药的时候,止疼药不够,一些轻伤员主动把止疼药给重伤员用,重伤员换药没有止疼药非常痛苦,有的止疼药要一份当做两份用,止疼效果不足,战士们就咬着衣服,拆开绷带的画面无比血腥,一些女同志害怕的手都在战斗,可她们扔是咬着牙,给断了手臂,断了腿的伤员们换药,清理伤口。
战士们齐心协力,同舟共济,这样的画面血腥,但充满了温馨。
在经历了这么多战争,唯有朝鲜战争是人和机器的对抗,也唯有朝鲜战争,才能够表现这一代人的夙愿,追求,决心,毅力,他们是当之无愧的巨人。
更换完药品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天更黑了,伸手不见五指,差不多休息了两个多小时,山头上出现四道人影,侦察兵从一旁的石头后面冲出来,用枪顶着他们,一看竟然是自己人。
“营长,我们回来了。”
郝光九和肖四平从山上下来,很高兴的对夏远喊道。
“嗓门小声点。”夏远笑骂一声,对吴主任说:“在战斗中,敌人的炮火太勐了,耳朵听力有点障碍。”
吴主任点点头,感叹道:“我们的好同志啊。”
“是啊。”
夏远应道。
两人跑下来,立正敬礼,同声道:“首长!”
“你们好,多亏了你们独立营,给师主力争取到了突围的时间啊。”吴主任一面说着,看向夏远:“人都到齐了,商量一下接下来咱们怎么走吧,夏远,不瞒你说,我们已经在山林里迷了路,美国鬼子在后面追着我们,追的紧啊。”
“是要想一下。”夏远点点头,苦笑了一声,说道:“吴主任,我们也迷了路,方向找不到了,没有地图,很难辨别清楚方向,方位。”
“你们进入美国鬼子的驻地,没有缴获地图吗?”吴主任有些奇怪的问道。
“本来有这个打算的。”夏远说:“半道被美国老给发现了,不得已就打死了对方,惊动了美国老,地图就没有搞成,只能搞一些美国老的物资装在车上。”
“吴主任,是我把车开到沟里的,请你处分我!”郝光九站出来,主动承认道。
“处分什么,你们这是立了大功,一辆车而已,缴获了就开不出去,物资很重要,不管药品,还是弹药,罐头,对我们都很重要。”
吴主任笑着拍了拍郝光九的肩膀。
马天联走了过来,说道:“主任,伤员们不肯吃罐头。”
吴主任扭头,问道:“他们为什么不吃?”
夏远缴获了几箱罐头,数量并不是很多,吴主任和夏远商量,把罐头紧着伤员们先吃,战士们的思想觉悟普遍很高,自己很饿,但都主动的把罐头让给伤员们,红军的精神就是不抛弃,不放弃,伤员们需要营养,战士们也愿意把罐头给伤员们。
但是伤员们认为自己已经拖累了队伍,罐头能够恢复战士们的体力,对接下来的突围有帮助。
“主任,我们不吃罐头,把罐头给同志们吃吧,他们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我们,我们已经拖累你们了,不能再给你们添麻烦了。”一名断了腿的伤员说道。
“是啊主任,把罐头给同志们吃吧,我们不饿。”
“我们刚吃过树叶,一点都不饿。”
伤员们纷纷开口喊道。
其他战士非常感动,他们紧紧握住同志的手掌,关切的说道:“同志,你们比我们更需要这些罐头,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
伤员们仍是不肯吃罐头,坚决的要把罐头给战士们吃。
夏远和吴主任走了过来,望着争吵的众人,吴主任有些头疼的说:“可爱是可爱,但也是真的固执。”
夏远深以为然的点头。
战士们简直是太好了,他们永远会把别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置,从来不考虑自己的安危,伤员们是如此,战士们也是如此,他们都希望把罐头给对方吃。
吴主任的解决办法就是伤员优先,没那么多规矩,就跟优待俘虏是一个道理,明明俘虏杀了那么多中国人,俘虏的手上沾满了中国人的鲜血,为什么还要优待他们,优待俘虏是为了学习他们,红色的第一支空军就是由投降的日本空军做教官而发展的,在海军方面也学习了不少他们的技术,医疗方面对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