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
“他们真狡猾,比日本人还要狡猾。”
夏远脸上带着冰冷的笑容,将身上最后一枚手雷甩了过去,伴随着一阵惨叫,这群洋鬼子便没了声音。
“老夏,快走!”
老杨在远处喊。
“来了!”夏远把弹夹里最后的几颗子弹清空,看了眼远处的坦克,心说,等着吧,我还会回来的,到时候一并将你们全炸了!
他收回目光,头也不回的扎进密林,跟着众人绕了一圈,才回到高地上。
这个时候老杨才注意到夏远的嵴背鲜血横流,血肉模湖,大惊的说:“老夏,你受伤了!”
声音很大,立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夏远挥挥手,说:“不碍事,被回弹的弹片蹭到了。”
幸好是崩在石头上,卸了力,弹开后的力量已经不是很大,并且是斜着传过去的,割开了棉服,在嵴背上留下一道醒目的血痕,幸运的是弹片伤到了皮肉,没有伤到嵴椎骨,否则自己可能瘫痪了。
这样的伤搞得众人紧张的不行,马大个跑上前看,“咋样咋样,没事吧,嚯,这点伤,还好还好,没有伤的很严重,我差点以为见不到你了。”
“滚蛋。”夏远笑骂道。
“怎么样,伤的严重不严重。”
雷连长和邵指导员跑过来。
“连长,伤的不严重,被敌人的弹炮咬到了,划开了皮肤,幸好没有是伤到骨头。”夏远活动了一下,龇牙咧嘴,饶是这样依旧是火辣辣的疼。
“卫生员,过来给一排长包扎一下。”雷连长看了眼夏远嵴背上的伤口,立马叫来卫生员,用绷带把伤口缠绕起来。
见卫生员还想要上药,夏远立即摇头道:“药就不用上了,我的身子骨硬朗的很,这点小伤,用绷带缠一下就行,药留给需要的战士。”
卫生员看着雷连长,雷连长摆摆手,说:“就听一排长的。”
“是!”
卫生员应声,把一连所剩不多的药品放好,也就一点消炎药和止疼药这些基础药品,其他药品都送到师部了。
“看一下老周,老周受了枪伤,需要做一下消炎,子弹只能等到了后方再动手术。”夏远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周兴勇,问:“感觉怎么样?”
“排长,你放心,俺老周命大着呢,死不了,那药就别在俺身上用了,也留给需要的战士吧。”周兴勇的大腿被子弹击中,殷红的鲜血渗透了军服,呈现一片黑红色。
“枪伤还是要处理一下的,”
“连长,指导员,敌人上来了!”
阵地上有战士看到黑压压的敌人压上来,连忙大喊道。
邵指导员立即起身,端起手中的枪,说:“走,我们去阵地上。”
“老周,你好好休息。”老杨拍了拍老周的肩膀。
“老杨,我还可以,我还能坚持。”
周兴勇挣扎着站起来,用枪托拄着地面。
“老杨,让老周跟着上来吧。”
夏远喊道:“老周的性子你也知道,不让他上,他越是要上,不上都不行,而且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老夏,万一......”
老杨嘴唇动了动。
夏远说:“哪有那么多万一,战争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个先来,这个时候不让他上,等阵地失手了再让他上?老周,你的腿影响行动,得悠着点,别莽着头干,明白不!”
“排长,你放心,俺一定会小心的!”
老周咧着嘴笑。
来到阵地上,一连串的子弹从头顶穿过,发出尖锐的呼啸,一枚枚炮弹落在这地上,卷起黑色的泥土,冲散了飘零下来的细雨,通过交通壕来到前沿阵地,马大个扶正被炮弹吹歪的帽子,喊道:
“妈的,这些洋鬼子不怕死,他们的坦克都上来不来了,这家伙的,非要冲上来。”
“他们这是奔着必要拿下九峦山的目的来的呀。”
雷连长看了眼山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先前炸毁的那辆坦克已经不能动弹,但是它的炮还能用,上边的机枪还能用,依旧会造成威胁,另外两辆坦克正向高地疯狂碾压过来,哪怕山势不利于坦克开进,轰隆隆冒着黑烟的排气管也证明了敌人的决心。
“要搞掉敌人的坦克!”邵指导员目光坚定,说:“还有几枚反坦克手雷?”
“六枚,刚刚我用了一枚,炸掉了敌人的履带,没将敌人的坦克完全破坏掉。”
夏远抱着枪盯着远处的敌人,听到邵指导员问,便扭过头说道。
“我们要重新组织几名战士,去把剩余的两辆坦克炸了,看他们的架势,是真打算把坦克开上来。”
邵指导员靠在战壕上,对着大伙说道。
“还真没见过这么犟的坦克,明知道路不行,还扎着头的往前开,真不怕开进沟里。”
王小亮瞧着,不屑的说道,忽然他又问:“嘿,这坦克跟卡车不一样,他们怎么看路的。”
“坦克前边有小孔,叫什么,潜望镜好像,就是通过那个观察的。”孙长贵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指着敌人坦克的潜望镜说。
“哎对了,连长,孙长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