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天,夏远身上受了不同程度的枪伤,在负伤后,夏远依旧是坚持在一线的战斗中。
他已经从106团一位营长口中得知了时间,夏远也已经意识到,上甘岭战斗基本接近尾声了,但他已经不是刚入上甘岭的自己,他在上甘岭寻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魂,属于自己的中华魂。
第21日、22日,‘联合国军’已经无力组织营以上的兵力攻击,只是以一个排到一个连的兵力做小型的攻击,在上甘岭其他地区也仅有小规模的战斗,敌人在遭遇到志愿军防守兵力和炮火的大量杀伤后,蜷缩在工事里不敢轻举妄动。
25日。
新一轮的争夺战开始,黔驴技穷的敌人组织了最后一次规模的进攻,在打退敌人数次进攻后,敌人的炮击又落了下来,夏远带领着几名残兵坚守在一号表面阵地,当敌人的炮火覆盖过来的时候,夏远为掩护胡长道进入避弹坑,不幸被炮弹击中,昏死过去。
战士们看着倒在地上的夏远,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喊。
胡长道把夏远抱在怀里,哭着喊道:“营长,营长,你醒醒。”
一名战士擦掉脸上的泪水,用绷带把夏远身上的伤口勒紧,而后探探夏远的脖颈和鼻息,喊道:“营长还活着,营长还活着,赶紧送下阵地!”
胡长道把夏远背在身上,回头道:“你们守住阵地,我去把营长背下去!”
胡长道沿着山嵴向坑道跑去,正在组织反击的战士看到胡长道跑下来,赶紧围上去,当看到浑身是血的夏远时,顿时一惊,胡长道面目狰狞的哭喊道:“让开,都让开!
”
他一路跑着,被战士们簇拥着进入坑道,身后的战士们一个个眼睛带着猩红的血丝,当有的战士们看到受伤严重的上甘岭战士,眼泪当即从眼眶里流淌出来,这位在上甘岭战斗了一个多月的英雄倒下了,如同在他们心脏上狠狠割了一刀一样。
对于胡长道而言,在夏远倒下去的那一刻,他心中的精神支柱也倒下去了。
他向发疯了一样冲劲坑道,扯着沙哑的嗓子喊道:“卫生员!卫生员!卫生员在哪里!”
动静惊动了坑道里商议作战计划的106团3营营长,他飞快的跑出来,看到受伤严重,昏死过去的夏远时,表情一下子凝固住了,立即扒开身旁的战士,将卫生员叫了过来。
胡长道双手颤抖的抓着夏远的俊黑的手掌,他用力的抓着,浑身都在颤抖,眼泪就像是决堤的坝口一般,不断滚落下来。
“卫...生员,营...长怎么...样?”
他声音颤抖的问道,说话都不利索。
三营长安抚胡长道,说:“夏营长从战斗开始至今都活了下去,这次也一样,他会没事的。”
胡长道的眼泪还在滚落,他紧紧的抿着嘴唇,脸色发白。
卫生员检查了一下夏远的伤势,说道:“营长,夏营长的伤势很重,尤其是伤到了头部,要送到后方的医院进行治疗,以坑道目前的条件来看......”
“那就送到后方,李石长,你带着一个战斗小组的战士护送夏营长!”
三营长迅速命令道,他看着躺在胡长道怀里的夏远,心中感叹说道:“多好的营长啊。”
从上甘岭战斗打响到现在,夏营长带着人从597.9高地打到537.7高地,越来越多关于夏营长的事迹传到后方,尤其是参与反击的部队再将遇见夏营长的事情,亲眼看到夏营长战斗的事情传回到后方,所有的战士都明白了,有夏营长在的高地是坚不可摧的,敌人攻不下的,有夏营长参与的反击作战,总能够快速结束,他就像是一团火把照亮了参与反击作战战士们的内心,为他们指引了一条光亮的大路。
从夏营长辗转过来参与一号阵地防守后,一号阵地便一直牢牢地掌握在我军手中,坑道里的伤员们大都是从阵地上下来的,他们诉说着夏营长的战斗事迹,那种崇拜是从心里发出的。
夏营长受重伤昏迷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坑道里,伤员们撑着身子也要来看夏营长,他们缠绕着绷带,眼眶里蕴含着泪水,一个个泣不成声。
胡长道颤抖的说道:“三营长,我要跟营长在一起。”
三营长点点头。
战斗小组很快就出发了,他们轮流背着夏远从537.7高地上下来,很快便来到了五圣山的106团团部,此时106团长正在通过前线送过来的情报排兵布阵,这是一位山东的汉子,姓赵,打过小日本,打过解放,战功赫赫。
赵团长正在跟政委商量着最近的战斗,赵团长抽着烟,看着上甘岭537.7高地的模型图,说道:“洋鬼子的攻势减弱了,没有以前那么激烈了,他们也到了山穷水尽的程度啊,估计用不了多久,这场战斗便会结束。”
政委点点头,脸上露出笑容:“自上甘岭战斗打响之后,敌人的攻势一天比一天激烈,在我军炮兵就位后,第三阶段开启,敌人的攻势就大不如从前了,一方面是因为入冬了,另一方面敌人已经被我们拖垮了。”
这时,外边传来闹哄哄的声音,紧跟着急促的脚步声从外边的坑道里穿了进来。
一名通讯员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