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画蝴蝶检查这里干什么?"谢韫煞有其事道:“因为这是我的画纸。”桑窈惊呆了。 谢韫的检查似乎已经告一段落,他指着一处殷红,凝着眉,好像是在跟她探讨什么重要的地理分 布: "倘若这是副春日图,这里,就是海棠枝头。" "蝴蝶停在这里怎么样。" 不怎么样。 实话说,桑窈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对谢韫的无耻的有了一个明显的认知,但他显然总能给桑窈惊喜。 她提起自己的小衣,拒绝道:“我不要。” 谢韫双手撑在桌案上,静静的看着她道:“窈窈要做那出尔反尔的人吗?” 桑窈想走,可是谢韫将她圈的紧紧的,根本退无可退,她有些惊慌的抬头道: “可是你这……你也太……" 她实在是找不到一个恰当的词汇的去形容他,憋了半天,在无边的羞耻中,又觉得自己在榻上有点被动,不太公平。 可她又想,这种事她主动不起来啊。 榻上的事其实很简单,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谢韫不是,他又惯来会哄人,每次桑窈都被他哄的一愣一愣的。 从需求这方面来看,就已经不公平了。 谢韫垂眸看她,不知什么时候,他从笔架上取了一只紫毫笔下来,修长匀称手指执着笔杆,柔软的兔毫从桑窈的脖颈一路往下滑。 他声音轻缓: “我曾在翰林时学过两年丹青,最擅花鸟,后来觉得此事枯燥无用,便再没碰过。" "如今来看,也不尽然。" 桑窈以前的确不知道谢韫还有此等天赋,一开始,她只是安慰自己,且就瞧瞧这厮能画成什么样,毕竟他都求她半天了。 都是夫妻,什么没见过。 后来桑窈就不那么想了。 谢韫是个无耻之徒,桑窈一边掉眼泪一边心想,是他玷污了丹青一词,以后也别再说了。 但谢韫不这么想。 他觉得他的画应该画在该画的地方。就像是此刻,美人肌肤胜雪,鲜艳的红极为衬她。 细密的汗粘腻湿润,密密麻麻的吻里,他们又回到了那张塌上。 谢韫的手仍然没好,是昨日才换的药,他半躺在榻上,一瞬不移的盯着她。桑窈被迫找到了拿取主动权的方式。 她一动起来,那一副蝶落海棠便得了生机,颤抖又脆弱的蝴蝶在空中好像翩翩起舞。 混乱又暖昧的夜开始变的潮湿。 这其实称得上是一个平凡的夜晚,有他们的家,还有翻滚的爱与欲。 大概世间诸事总是无法预料。 他没想过有一天会爱上谁。 也不认为,这种曾在他眼里属于自我堕落的事,会于桑窈身上找到独一无二的,令他痴迷的意 * 转眼已至十月,虞枝越发显怀,桑窈刚嫁进来时,虞枝还会陪她出去走走,而如今就只能太太待在家中。 谢檐近来在府里时间也越来越长。 以前桑窈还能听见虞枝跟她抱怨谢檐,这两日所见,全是谢檐对虞枝有求必应,虞枝稍皱一下眉头,谢檐都要反思很久。 桑窈每每瞧见那凸起的小腹,想起里面有一个蓬勃的生命就觉得很神奇,然后又会觉得觉得二嫂好脆弱,她有时候都想把二嫂捧手心里,害怕二嫂摔着了。 在桑窈盯虞枝凸起的小腹有小半刻钟后,虞枝终于笑着跟桑窈招了招手,道: “窈窈,要不要摸一摸。" 虞枝腹中孩子已有七月余,再过一个多月,她就会有一个新的小侄女或小侄子。桑窈犹豫了下,还是挪了过去,在虞枝鼓励的目光下,她隔着衣服轻轻的碰了一下。很奇妙。 她连忙缩回了手,问: "二嫂,你疼不疼?" 虞枝摇了摇头,道: “只是它偶尔踢我,会不太舒服。”桑窈瞪大眼睛, "……它还会动呢?"虞枝点了点头,道: "它可能一个姿势累了,也想活动活动筋骨。" 桑窈微微张唇,觉得不可思议。 她一方面觉得孕育生命很神奇,一方面又觉得怀着一个小人,很奇怪。她不由幻想了一番一个小人在肚子里翻个身,就觉得 自己也疼了起来。 虞枝看她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便笑着道: "别怕窈窈,小孩很好玩的。" "等你有了,就知道了。" 她说起这个,又道:"对了窈窈,你最近可有什么不适感?" 桑窈摇了摇头,她吃的好睡得也好,除了偶尔会跟谢韫在床上有分歧,还有操心她宫里干大事的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