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他父亲的门生。 而关于那个苹果姑娘,之前帮一回她是因为还桑印个人情,后来则是情况所致举手之劳。 谢韫开始破天荒的反思自己。 他原本就知道桑窈喜欢他,意图勾.引这事她也干过不止一回,虽说他次次都有明确拒绝,但事态的发展还是非常出乎意料。 比如上次,她竟然已经色胆包天到按耐不住公然亲他的地步了,这事尚且还没跟她清算,这次居然又被倒打一耙。 难道是他拒绝的不够彻底,被认为还留有余地? 夜色已深,男人走在长廊下,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不欲再想。 也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也开不是什么里安的事。 况且,他确信自己对她没有丝毫心思。 但奇怪的是,他手上此刻似乎还停留着少女肌肤的触感,难以描述的触感。 隔着一层形同虚设的薄衫,软嫩细滑,盈盈一握,稍用些力似乎就能掐断一般。而拇指往上顶,是不小心误触的一块柔软,他曾不慎窥见过这禁忌一角,像山峰之雪。 她今天来这里干什么? 为了求陆廷?所以是陆廷给她灌的春.药? 谢韫抿住唇,不管是不是,这些关他什么事。 他忽而顿住脚步,冷眸扫向净敛:"说什么?" 净敛一愣,什么什么? 谢韫耐心耗尽:“你刚刚说什么?” 我刚刚根本没说话啊! 我的上句话还是半柱香之前,这也算刚刚吗? 他试探着道: "……有人传话过来,二公子已经在路上了。"顿了顿,他又默默补充,"现在应当已经到了。" 谢韫嗯了一声,道:“去见他。” ……不是,您现在才想起来二公子? 房 内灯火通明,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太夫走后,屋内的小丫鬟替秦窃又添了层被子,在桑窈半梦半醒时小心的给她喂了药。 桑窈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非常痛苦的梦。 她身处于一个极其燥热的夏天,蝉鸣声声,身上不管穿的多清凉最后都会大汗淋漓把衣服汗湿,然后黏在身上。 这是这般灼热的天气,她还要出门去摘大西瓜。 起因是爹爹对她说,你看看人家李瑶阁,能一下摘四个西瓜回来,你能吗? 桑窈气坏了,她可最烦她爹拿她跟李瑶阁比,然后她跟他爹吵了一架,独自一个人去山上摘西瓜。 她一定要摘的比李瑶阁多! 山上的西瓜好多也好大,可是她抱不动,更别提把它们带下山了。 太阳依旧火热,她坐在瓜田里颓丧不已,身上已经被汗浸的湿透了,四肢也尤为酸软。 然后谢韫坐着马车悠哉的来到了她面前,她顶着强烈的日光看过去,男人穿着一身白衣,慵懒的坐在马车前,长腿耷拉下来,看起来十分清凉。 桑窈羡慕极了,她问:“可以帮我把西瓜带下山吗?” 谢韫对着她勾了勾手指头,道:“求我。” 于是她拉住他垂下来的衣摆,道:“谢韫,求求你了。” 谢韫不满意,道:“就这吗?” 她对着他的脸颊吧唧亲了一口。 他看起来满意了不少,还夸她:“窈窈真棒。” 她还心心念念着她的西瓜,道:"那你可以给我带西瓜了吗?" 谢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陪她一起站在瓜田里,还是道:“不行。” “那要怎样才行呢?” 谢韫俯下身在她耳边道:"陪我去榻上。" 她想了想,提出了一个现实的问题,"可是这儿没有榻怎么办呢?" 谢韫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压在这绿油油田里,道:"那就只能在这瓜田里当野驾鸯了。" 桑窈想挣扎,可是她根本推不动谢韫,于是只能被迫接受。 两个人遂而在瓜田里滚了起来,滚着滚着,突然不对 劲起来,好像旁边有什么东西,她侧眸一看,是一只无比肥硕的大青虫。 ————救命!! 她又被吓醒了。 意识开始回笼,深陷梦境的她渐渐摸到现实的边缘,眼前是一片透亮,可是她看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她身上,令她动弹不得。 梦境与现实交汇,她下意识抗拒道: ”谢韫,别压我了。” “有大青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