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成亲,酒席是在如意楼,但行礼的地方还是在自家小院。
姜婉从李阿婆家里出门。
离得近,姜婉没让人准备花轿。
喜服加身的姜长宁显得愈发清俊,就是笑容里透着几分傻气,在众人的调侃声中稳稳将姜婉抱了起来,往隔壁走去。
姜婉能听到周围人议论的声音。
小乞丐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娶了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美娇娘。
姜长宁还挺高兴。
千好万好的婉婉是他的新娘子。
两人在众人的见证下举行成亲仪式。
姜婉一早就将姜长宁母亲的灵位牌放在了高堂上,拜完了天地便对着灵位牌拜了高堂。
礼成之后,姜婉没有在婚房等待,大家伙一起去了如意楼。
都知道姜婉是找了个赘婿,也没有人纠结新媳妇该不该露面,姜婉和姜长宁一同给大家敬了酒,招呼着大家吃好喝好。
敬了一圈酒,她便带着姜长宁到楼上的包厢休息,由酒店的掌柜出面来招待大家,等酒席散了以后,二人这才回了家。
说是不让大家随礼钱,但还是有不少乡亲给二人准备了礼物,有些送的是瓜果,有人送了蔬菜,还有人送来了鸡蛋,两只用麻绳拴着的老母鸡在院子里来回走动,还是幼崽的小鸭子在他们的菜园子里找虫吃……
两人清点完也到了晚上。
终于到了姜长宁万分期待的洞房花烛夜。
姜婉洗漱完,他已经红着脸穿着亵衣光躺在被窝里等着了,脑海中回忆着昨天晚上学到的东西,想着该用什么姿势比较好。
等柔软的红唇封住了他的薄唇,他脑海中一片空白,由着姜婉带着他回忆小册子里面的内容。
即便有只小鬼坐镇,室内的温度还是越来越高,床幔放下,房间里的烛火熄灭,两道身影逐渐交叠。
一切归于平静,姜长宁用法术清理完两人的身子,说是要给姜婉按摩缓解腰间的酸软,手却不老实的到处点火。
姜婉刚想训斥他学会节制,就感受到院外陌生人的气息。
两人对视一眼,捡起床边的衣服套在身上,姜长宁幽怨地坐在床边,黑沉沉的眸子盯着窗外,恶意如狂风骤雨席卷而来。
这个地方的人是很淳朴,但人性向来是复杂的,没有任何地方是绝对的安全,总有一些恶意躲藏在阴暗的角落里。
他们在这里住了近一年,之前也遇到过来院子里偷鸡摸狗的人。
平时姜长宁还有心情陪他们玩玩。
但今天,姜长宁只想砍人。
姜婉拍了拍他的手背,他明白什么意思。
不情不愿飘去明月的房间。
他先用法术将其陷入沉睡,接着用黑雾将明月包裹藏匿起来,确保人不会看到她的存在足够安全后他赶忙回了正屋。
三道人影直奔正屋,蹲在墙根处。
其中一人打了个手势,便用一根竹管捅破了窗户纸,有白色的烟雾自竹管里涌出。
过了片刻,一把匕首自门缝处移开门栓,三人悄无声息走进内室。
他们非常相信自己迷药的功效,用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蜡烛,端着蜡烛走到床边,肆意打量着两人。
“他娘的,白天在如意楼外我就留意到这娘们儿了,没想到这么一个破地方还能有这么水灵的人。”脸颊上印着刀疤的男人色眯眯打量着床上的两人,粗哑的嗓音有着几分迫不及待,“你们找银子,我先尝尝这娘们儿的滋味。”
“这男的长得也挺勾人,听说不少地方还有男倌,老子还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凭什么我们忙你一个人快活,老子也憋了几天了。”
“凭什么,当然是凭这两人是我蹲到的,你在这破地方蹲点蹲了几天了,也没见你蹲出什么来。”
“放你娘的屁,你找那个村子更是鸟不拉屎,要不是我说换地方盯,你怎么有机会蹲到他们。”
“行了,色欲熏心的狗东西,先找银子,拿了银子把他们绑着带回山寨,到时候还不是和山寨里那些人一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赶紧的,再磨叽天都要亮了。”
两人打开柜子,就看到柜子底下有个上了锁的木匣。
他们想着一定有好东西,正要撬开锁,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怪异的声音:“咯咯咯,你们是要找我吗?”
三人心下一惊,捏紧了手中的匕首转头看去。
看来今天晚上又要见血了。
然而下一瞬三人都傻了眼。
哪有什么人,说话的分明是一颗头骨!
三人瞳孔地震,想要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头骨飘在半空,阴恻恻笑着:“你们既然这么喜欢找我,就陪我玩捉迷藏吧,你们一定要藏好,找到你们的话会有惩罚。”
说完房门哐当一声,向两边大开。
床上昏迷的两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
姜婉安静坐着没说话。
姜长宁抬手捂住姜婉的眼睛,让她闭眼。
然后把自己脑袋转了一圈,飘到他们跟前,倒挂在房梁上,死气沉沉的眸子盯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要赶紧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