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我的澜儿……”
“娘一直就反对你从军,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呐?”
“如今……你让为娘如何活呀?”
“你……”
“承云!”
“承云呢?”
“……”
付老夫人醒来后悲痛的说着,看得伍伯和阿菊一众下人都偷偷的抹眼泪。
付老夫人的话刚说完,紫臻和肥笋便带着公羊承云进来了。
“外婆!”
“承云,我的宝贝孙儿!”
“来,到外婆这儿来。”
公羊承云丢掉了跟肥笋在一块儿时候的闷闷不乐,咚咚咚的跑到了付老夫人的旁边。
“我的宝贝孙儿,我的小承云!”
付老夫人将公羊承云拥入怀里,眼眶中的泪水再次决堤。
“外婆,你怎么哭了?”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舅舅走了,二叔也走了。”
“他们都去哪里了?”
“伍爷爷不告诉我,老田也不告诉我,就连紫臻姐姐也不告诉我。”
公羊承云不高兴的说道,他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再次破防。
“没事,你舅舅和二叔很快就回来,你……”
付老夫人将公羊承云抱的更紧了,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
旁边的丫鬟们没有一个不擦眼泪的,就连明哲县令和穆郎中也都红了眼。
饱经风霜的伍伯也是湿了眼,在没人的角落偷偷的抹了好几把眼泪。
消息立即在将军府传开,慢慢的,蜀云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讲着付云澜遇刺身亡的事情。
穿云营的战马都是一等一的好马,三百骑都跑的特别快。
在快速驰骋的情况下,有两人明显注意力不集中。
公羊咩咩失神的两眼间时有眼泪流出,不仅是眼睛,眼角也被他擦得通红。
付云江的双目赤红,眼里尽是杀意,显然也是在走神。
“停!”
“吁~”
“吁~”
“吁~”
在一个亭子旁边,付云江让所有人停了下来。
付云江下马走进亭子,道:“来人,纸和笔。”
有一个穿云营士兵上前取出了笔墨纸砚。
唰唰唰~
奋笔疾书,付云江写了一封密信。
“左丘,找灵朔阁,将这封密信送回京,最高等级加密,最高等级加急。”
“速去,我们在前面等你。”
付云江将写好的密信递给了左丘魁。
“是”
左丘魁二话不说,拿起密信就上马离去,付云江带着穿云将士继续赶路。
即将入夜,穿云营来到了一个驿站,左丘魁也追了上来。
“弟兄们都辛苦了,下马吃饭。”付云江对穿云营的将士们说道。
“将军,继续赶路吧,我们都不饿。”
“我们大多人身上都带有干粮,分一分就行,继续赶路吧。”
“我等都是军中翘楚,这点路不在话下。”
“是呀,将军,别说是骑马了,就算是徒步而来我们都没问题。”
“赶路吧,将军!”
“赶路吧,将军!”
“……”
所有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没有一人准备下马。
“公羊兄……”
付云江看向公羊咩咩。
公羊咩咩揉了揉鼻子说道:“我也没事,那就继续赶路吧。”
“好”
“弟兄们,我付云江在此谢过了,那我们就继续赶路。”
“驾~”
“驾~”
“……”
三百穿云军继续策马前行。
付云澜遇刺不久,消息就如同纸屑般飞向大夏各地,尤其是送往大夏京都的消息更是犹如洪水猛兽,数不清的消息都已经在路上飞驰。
子时
付云江一群人终于遇上了送付云澜灵柩回家的幽羽军。
“我等拜见少将军!”
“众将士请起,辛苦弟兄们了!”
付云江接着喊道:“玉成,拿酒来,让弟兄们暖暖身子。”
“是,将军。”
深夜寒冷,大伙儿在原地烧了几堆火,喝了几口付云江酿的烈酒,瞬间暖了很多。
付云江和公羊咩咩来到付云澜的灵柩旁,两人面面相觑,都想看,但谁也不敢去看,两人都感觉跟做梦似的。
要不是彻骨的寒,他俩还真以为这事儿不是真的。
两人鼓起勇气看了一眼,然后两人鼻子一酸都忍不住了……
“大姐~呜呜……”
“大嫂~呜呜……”
两人就在旁边这样看着,谁都不愿意把盖子合上。
寒风瑟瑟,突然下起了雪,两人不舍的将盖子合上。
西蜀境内气候宜人,一年也下不了几场雪,而且都来的比较晚,显然,今年的雪来早了。
等付云江转过身来,幽羽军负责护送付云澜灵柩的那个千夫长来到了他的面前。
千夫长身上到处包着纱布,一股酒精味,显然是穿云营的人给他包扎的。
刚刚光线不是很好,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