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行松的情况着实不妙,浑身是血的他站着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但身体还是却还是在执行着他的某种执念。
但,敌人不会给他机会,几遍被刘行松强大的正面对抗崩坏了一只手臂,但痛觉只剩寥寥无几的石灵,战斗力仍旧相当的强悍。
见得那隍山定已经走到了刘行松跟前,二者身形上的巨大差异,带来了强烈的视觉对比,此时,只要隍山顶抬脚轻轻一踩,就能够轻轻松松将没有反抗能力的刘行松给踩死,就像人们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事实上,隍山定也是这么打算的,虽然下面这个人族的战斗精神很令他欣赏,但是,为对方带去死亡,才是他作为敌人应该做的。
于是,他高高抬起右脚,毫无犹豫地一脚踩了下去,头顶的威压越来越重,而刘行松依旧没有什么动静,直到那石质的脚底板重重地踩到了地面上,轰隆一声带起尘土。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皇朝竟然就要损失一员大将?
当隍山定缓缓将脚移开的时候,却感受到了震惊。
刘行松不见了,他的脚下空无一人,连渣都没有,在刚才那种情况下,身负重伤的刘行松根本不可能躲开。
“哬,你是在找什么?”
而就在此时,一道阴沉的声音响了起来,隍山定循声望去,就在自己前面大概二三十米的地方,站着一个人,那便是刘行松,奇怪的是,此刻的他,并没有之前那种沉稳和善的模样。
他身上的血迹未干,而他的脸上,却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些神秘的花纹,就像是某种远古图腾一样,几乎覆盖了半脸,配合上殷红的鲜血,令他整个人看上去显得狰狞异常。
他的状态不对。
“呵呵,古老而熟悉的气息,但有些令人讨厌。御城族?但是,这副模样......石灵吗?你们这群玩石头的家伙终于把自己整的人不人,鬼不鬼了吗?”
突然,刘行松眼神玩味地打量着巨大的隍山定,随即便嘲讽一笑,说道。
“你为何知道我族辛秘,你究竟是何人!”
隍山定听罢,内心震惊,石灵转生乃是他们石灵一族的禁术,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这个时代应该没有人知晓这些,但眼前这人却显然知道一些东西,这让他如何不震惊,便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句。
而且,眼前之人绝对不是刚才和自己战斗的人,他的气质、语气和神态都与刚才的不同,尤其是神态,淡漠中带着一丝不屑。
“告诉你也无妨,好不容易才苏醒一次,上一次苏醒还是上一次,吾便勉为其难多说两句,吾乃蚩尤兵主麾下巨兵将——尨霄,当时你们御城族还是我主麾下一个小小的部落,想必你应该听过吾之威名。”
刘行松,不,现在应称之为尨霄,开口道,但他口中所言太过匪夷,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但隍山定,心中却愈加震撼,他本人,就是经历过那个炎黄、蚩尤那场大战时代的一人,之后被困大阵之中,转换为石灵得以存活,并一直到现在,他确实对这个名字有所印象,似乎当时确实有这么一员猛将来着,不过也仅此而已,他对于族外的记忆,已经太多了。
不过对方能够存活至今,不管是何种手段,既然他们御城族有这般神奇手段,那么其他人也定有相类似的手段,能够保存己身,岁月悠长。
“哼,若非异域邪神乘虚侵袭,令兵主分心抵抗,那涿鹿之战,最终鹿死谁手还尤未可知。”尨霄对蚩尤的境遇感到非常惋惜。
说着,他闭目仔细感受了一番,不一会儿便诧异地睁开眼睛,他在遥远的西南方位隐隐感受到了祭祀之力,是对蚩尤兵主的祭祀,看来,蚩尤信仰并未因那一役而彻底陨落殆尽。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瞳孔忽地放大,他感受到了来自体内另一个灵魂的抗拒,看来,时间不多了,他这个不知道多少代的后人,本能地开始抗拒他对其肉身的占据。
不过,刘行松受了重伤,若非死亡的刺激,也不会让尨霄的灵魂从沉睡中苏醒,从而暂时掌握这具肉身的主导权。
“好了,时间不多了,虽然之前属于同一阵营,但是你们的一些做法,却令吾相当不爽,那就由吾送你们上路吧,能死在吾之手下,你该死而无憾了。”
尨霄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既然刘行松的灵魂在抗拒了,也就代表着他的时间确实不多了,那在时间耗尽之前,就让他替刘行松将眼前的敌人消灭好了,反正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你以为你就赢定了吗?隍镇山,一起出手!”
隍山定听完十分愤怒,也顾不得什么武德不武德了,怒火中烧的他招呼了自己的同伴一声,抬手便是结结实实地一拳轰了出去,拳势呈破竹之势,一如呼啸而过的高速列车,带起凌冽的拳风。
这并非普通的一击,只见得这拳头上,居然浮现出金属般的黑亮色泽。
石铁之术。
这是隍山定在转换为石灵之后,所习得的一门石灵之术,坚如铁,猛如钢,堪称一大杀招,凭此一招,他也勉强算的石灵中的高手角色。
而另一个石灵也上前发起攻击,与隍山定的招式不动,而是五指成爪,势如其名,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