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同志,那边工作进展如何?时间上有没有问题?”
话一出口,郑一炜就觉得不太对劲,很别扭,这话就跟地下党在进行革命交流一样。
好在电话那头的刘同志没啥其他反应,估计也是听多了。
“卧槽,一炜,我办事你放心。我连我二舅的表哥的大侄子都联系了,加上我4个人。就是我爸我没做通工作,他在老家待习惯了,不乐意出去。”
刘同志对郑一炜给他交代的,在老家招装修师傅的工作进行了汇报。
不过可惜的是,他老爸不愿意来北京,郑一炜大概也有心理准备,虽然郑一炜过年回家稍稍骚包了一下。
但是也没展示出有多丰厚的身家,无非烟酒,烟花,加上给他父母买的黄金首饰罢了。
都没买个车回家,这就要让刘同志父子俩,抛家舍业,来北京打工,确实说不过去,也没这个主角光环。
不过还不待郑一炜说话,刘同志那边接着说道,
“放心,我老爸虽然不去,但是我给你找了一个非常顶尖的装修师傅,就是我的七舅姥爷,他还是我老爸师弟呢。”
郑一炜在脑子里捋了捋,大概了解了这中间的关系。七舅姥爷就是刘叔的七舅,两人从同一个师父处学的手艺,刘叔也是他七舅的师兄。
那平时估计也是各论各的,你喊我师兄,我喊你七舅。
“那赶紧的啊,把你大侄子,七舅姥爷他们几个,还有你的身份证号发过来,我给你们买高铁票。”
郑一炜闻言,赶紧吩咐刘同志道。
“啥我大侄子,那是我二舅表哥的大侄子,我们同辈的,算是老表吧。”
“那你直接说老表不就完了吗?绕这么一大圈。”
郑一炜没好气地说道。
“卧槽,我不这么说,你咋知道我为了招这几个装修师傅,真是求爷爷告奶奶,七大姑八大姨都跑遍了。”
刘同志理直气壮的说道。
郑一炜听完也挺感动,想了想,自己还是别操心给他们买票了,直接给刘同志转一万块钱路费过去,让他看着安排吧。
打完刘同志电话,又给自己堂哥郑福去了个电话。
他在苏州家具厂里上班,木工师傅,也是装修的一把好手。
其实郑一炜和堂哥前世也好,今世也罢,交流都不多,因为堂哥这个人沉默寡言,两人对话,多数都是一问一答。
当郑一炜提出想让他来京帮忙装修的请求后,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良久之后,才传来堂哥成熟稳重的声音,说我跟你嫂子商量商量。
这已经商量两天了,郑一炜想想还是主动打个电话吧。
“一炜,你再等我两天,我再跟你嫂子说说,我去北京,她有点不放心。”
电话里堂哥郑福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多了点无奈。
郑一炜想了想,说道,
“行,哥,那你跟嫂子再说说,我等你消息。”
挂断电话后,郑一炜也没有气馁,转头就给大伯打去了电话。他们家真正当家的还是大伯,与其费口舌做堂哥,堂嫂的工作,不如搞定大伯。
郑一炜跟大伯说了自己的想法,他自己费尽周折,让老家人舟车劳顿来北京装修,可不仅仅是为了完成刘一然的梦想之家。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借此机会组建一个装修公司。堂哥本来就是做装修的,除去发小以外,甚至后期包括自己老姐,姐夫,他都会让他们加入到公司里来。
让大家都有个安身立命之本,让身边人,家里人都富裕起来,这是他的真正想法。
千万不要说,老人就是老古董。郑一炜跟大伯通完电话后,不得不感叹,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尤其郑一炜提出,堂嫂可以一起到北京,依然负责做饭的工作,工资给开到6000一个月,直接比她现在工资高了一倍。大伯当场拍板表示同意。
没多久,堂哥就打来电话,说两天后,就随时可以出发了。
4月15日,堂哥堂嫂扛着大包小包还有被褥,从苏州坐高铁出发,当晚到达北京。
郑一炜开着老爷子的奥迪A6L去高铁站接的两人。堂嫂一看到郑一炜这派头,心里更加踏实了。
晚上请两人吃了个金钱豹,得知价格后,又被堂哥连连埋怨太破费。
最后送两人去了提前整租好的四居室休息,房子在姚家园路上的逸翠园小区,环境不错,但13年这会儿周边还比较荒凉,租金才8000块钱一个月。
堂嫂看着这居住环境,简直不敢相信。越发觉得公公拍板让夫妻俩来北京是有眼光,有远见。
4月16日上午10点,刘同志以及他七舅姥爷等一行四人也来了北京。不过这家伙没坐高铁,开着他自家的昌河小拖斗,开了快一天一夜,才到达郑一炜安排的租房这里。
车斗里除了各自的被褥行李外,还有一些装修用的工具。不得不说,还是刘同志想得比较周到,这家伙看来还真是个干装修的人才。
刘同志从怀里掏出8000多块钱现金,递给郑一炜,说刨去过路费,油费,还有路上吃饭,加上买烟的钱,还剩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