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她其实不知道这两人是干什么的,只知道老板让她务必拖延住时间,甚至满头大汗地在办公室里乱转。
深名沙夜没有回答,她在办公区的墙壁上找到了建筑平面图,秘书拿出手机想叫保安,坂口安吾忙制止了她,他与秘书交涉的短暂功夫,回过神,深名沙夜已经不见了。
糟了!
不久后,坂口安吾在地下车库发现了融化了一半的轿车、外套着火在地上滚来滚去一边扑火一边嗷嗷叫的社长,还有脸色苍白瘫坐在地上的中间人,他似乎能想象到在他赶到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坂口安吾面无表情地推了推下滑的眼镜,脑子进入了放空状态。
他原意是希望她多看多思考,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啊!
你这么干为什么还没有被首领开除?!
坂口安吾欲言又止地看向了她,她疑惑地偏了偏头。
这时社长终于把烧起来的衣服脱了下来,他跪在地上,大汗淋漓,连忙磕头:“非常抱歉!我不该和他们合作,我再也不敢了!”
坂口安吾觉得自己微妙地理解了她的思路。
敲打,活着,等于任务完成。
她的工作倒是做完了,他的苦心全部白费了。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负责收尾。
离开事务所后,他酌量语气,谨慎地说:“下一个任务,是暗杀某组织的头目,对方的据点在市区内,深名小姐的异能很危险,可以的话,请尽量不要使用异能。”
要她学会圆滑是不可能了,他努力至少让她减轻财政部门的压力吧。
这样首领应该就不会再收到那些投诉信,他也算勉强完成任务。
坂口安吾后退一步地想到。
然后他发现自己又想多了。
她确实没用异能,但她理解的暗杀,大概是“把目击者都杀了就是成功的潜入”;
之后,为保护一位重要人物,她把对方从窗口丢进了花坛,虽然对方断了一条腿,但他保住了一条命。
坂口安吾很难说深名沙夜是故意的。
仅从结果而言,她出色地达成了所有目标。
他再也不想和她一起搭档了。
“接下来还有任务吗?”
将护送目标送入医院后,深名沙夜若无其事地问,坂口安吾机械地摇了摇头,已经失去了说话的**。
她虽然有点不理解工作都是她在干,坂口安吾一个蹭任务的挂件,怎么反而一副心力憔悴的样子,倒也没追问。
她简单地应了声,直接走了。
……
下午七八点以后,夜色渐暗。坂口安吾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一家叫做Lupin的酒吧。
他是这里的常客,一推开门,便听到了从酒吧深处传来的轻柔爵士乐。店内装修陈旧,地板、桌椅和酒架均为木制,墙面微微发黄,宛如老照片中的景象。已有两个熟客坐在吧台前,其中一人随手弹了一下酒杯,冰块撞击玻璃,发出空灵悦耳的响声。
“怎么了?安吾,一副将死之人的表情呢。”
只有嗜好自杀的太宰治,才能把这种不吉利的话当作问候。
黑发的少年右眼、脖颈,乃至纤细的手腕上都缠满了绷带,这都是他经常受伤的铁证。
他是港口mafia的干部,在组织里身居高位。
“是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吗?”
另一个有着红棕发色的男人是织田作之助,组织的基层人员。
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并非完全的偶然,虽无特别的约定,他们确实是经常在这里聚会的友人。
当然,是在太宰和织田作不知道他其实是异能特务科派来的间谍的前提下。
安吾叹了口气,顺着这个话题,藏起了自己真正叹息的原因。
“毕竟首领给我安排了一个让人头疼的任务,所以说,究竟是为什么要把这种任务交给我,说到底,她根本就不能与人沟通啊!”
不,说是不能沟通,未免有失偏颇。她是怎么做到每一个字都听进去了,把事情变得一团糟还把任务完成了的啊!
坂口安吾抓着头发趴在桌面上一脸痛苦地抱怨。
没听到好友的回答,他疑惑地转过头,却发现两人都惊讶地看着他。
“这还是安吾第一次抱怨首领吧。”
太宰若有所思。
“安吾一向对首领很尊敬。”连织田也说。
坂口安吾:“……”
他那是尊敬吗?他那是怕被港口mafia首领扒马。
“你有听说过深名沙夜的事吗?”他干脆乘此机会询问太宰。
对方不仅是干部,还是首领亲自带出来的人,他料想太宰知道的应该比他多不少。
“我只知道她是首领捡回来的、组织里的鬼魂。”太宰举起酒杯呷了一口,不感兴趣地建议,“她不是适合与人合作的类型,在她被自身的火焰焚烧殆尽之前,把她当做一颗螺丝钉,放在合适的位置就好。”
太宰善于布局,从不出错。
坂口安吾理智上认同太宰的观点,但他总觉得有种违和感。
上次在莎莉贝丝号与深名沙夜相遇时,她解决问题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