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院子里到苗家爹娘住的主院落不过百来步的距离, 文姜却向走了半个世纪。
她知道这是她穿越以来遇到的最大危机,而现在她无人可用,只能孤军奋战。
这群官差来势汹汹, 只要她跟着他们离开了苗家沟, 前途便是渺茫的。
人命是那么脆弱, 文姜赌不起。她只能等,等外援。
马云保一马当先, 打开了上房的门。
文姜快速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人全部被用拇指粗的绳子捆绑着,脖子上甚至上了枷锁, 一个个被人拿剑指着。
看着文姜也在一群虎视眈眈的衙役们的包围下走了近来,苗家的人不由感到一阵绝望。
被突然破门而来的官差绑起来的时候,他们倒没有多少惊惧。可是看到文姜也近来的时候,苗家人才真的害怕了。
“小妹, 你怎么也来了,他们也要带走你?”苗大嫂首先开口。
文姜默默点点头, 冲着一旁垂头丧气的苗金柱问道, “快说, 发生了什么事?你有没有杀人?”
“我没有,杀人是要偿命的,我怎么敢做那样的事。”金柱激动的喊道。
“冷静点,具体说说怎么回事, 好好的你怎么被安上了杀人的罪名。”文姜厉声问道。
金柱看了苗大嫂一眼,没有立刻说话。
“怎么,你想带着全家一起去死?还不快说给你姑姑听。”苗大嫂吼儿子
“姑姑,我冤枉。”苗金柱舔了舔嘴唇,“你们还不知道,白家一家回来了, 金花也跟着回来了。昨天白家那婆娘说金花回来路上生病了,想见我。昨天半夜我便去了白家,我想看看金花病的重不重,我怕白家那几个玩意不给金花请大夫。”
苗金柱当然知道他爹苗大郎已经把金花逐出了家门,但是金花毕竟是他妹妹。如果生了重病的话,他不可能不管。
他也没想把金花接回来,就想去看看。好长时间没见金花了,他想去看看她那个糊涂妹子悔改了没有。
文姜一愣,这里面还有白家的事?
“接着说,你去看金花,怎么官差说你杀了人。”
金柱感觉自己很冤枉,“我昨天半夜去了白家,发现白家大门紧闭,我拍了半天的门并没有人来开门。我怕白家出了什么事,连累金花,便想从隔壁花家借张梯子爬进去看看。”
他回忆着昨晚的场景,等他进了花家,便看到花家的儿子花二流子正趟在院子里,浑身都是血。他摸了摸他的鼻孔,已经没有呼吸了。
金柱虽然已经成亲了,但是年纪并不大。第一次见到死人,被吓了一大跳。
“我想着赶紧出来去报告里正,花家死人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人打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当时金柱是被一阵喊叫声吵醒的,他从昏迷里醒来便看到白家一家子和花家两口子正围着他。
而他的手里正拿着一把带血的匕首,他的身侧正是昨晚半夜死去多时的花二流子。
白家的人嚷嚷着要把金柱送官,花家两口子激动的喊着要金柱来偿命。
“我当时太害怕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跑回家里来了。随后不久,官差就上门了,要把咱们苗家全家全都抓走。姑姑,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人。”
听完了苗金柱的讲述,文姜陷入了沉思。
事情很简单,这是有人针对他们苗家布的一场局罢了。
这里到最近的怀河镇都要两个时辰,官差怎么可能来得那么快?
苗文姜甚至想到,说不定这个局早从万大将军带兵去平叛便开始了。
可是这背后之人是谁呢?会是远在凤阳府的章元修吗?她只这么一个有权有势的仇人啊。
可是堂堂一个巡抚,有必要对付一个没见过面的无权无势的女子。
虽然财帛动人心,但是偌大的一个巡抚,什么样的财富没见过?
当然听说那章元修敛财是一把好手,这真看上她作坊了?
除了章巡抚,文姜一时想不到她还得罪过什么人,要恨她恨到要把她全家赶尽杀绝。
又是什么人有这样的能量,能抗住她背后的万家军这座大山。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拖延时间,万将军和秦志远都在千里之外,远水解不了近渴。
看官差面不改色的放走那六个护院的态度,想必军营那边他们也有所安排。
不知道月生在不在军营,即便在,文姜怀疑她的护院也见不到人。
果然另一边去万家军军营求救的两人刚进了营帐便被守在那里的人捉了起来,甚至没来记得说上一句话。
怀河县来的班头暂时恐吓住了苗家大宅外的村民,便来了苗家的上房。
“苗娘子,我劝你不要再做无谓挣扎,乖乖的跟着我们这些人走。县太爷有令,遇到胆敢反抗的,一律格杀勿论。”
听到班头的恐吓,马云保立马也亮出了刀剑。
“差爷,我说过了要我走可以,请亮出您的缉捕文书来。”
“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去哪里给她弄缉捕文书。
马云保看了文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