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心,文姜也不是那吝啬的,让他们分了剩下的饭菜。
虽然是吃剩下的,但是妇人们很高兴,有肉有菜,玉米饼子里还掺了白面,高高兴地带着东西走了。中午来吃宴席,吃了个肚圆,没想到还能带走这么一大盆,仔细着点吃,能吃上好几天了。
下午晚些时候作坊里只剩下了苗家的人。
苗郭氏有几分不开心,那么些好东西都被别人带走了,她这个女儿手里就是个不存财的。
文姜看了她娘一眼,“厨房里还有呢,早给你们提前留出来了。”
苗郭氏脸色才好看了起来,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低下了头不语。现在他们家也是有作坊的人家了,她不能再为了一点吃的置气,会让人家笑话。
这时苗老头在屋子里的上座坐了下来,对苗家长孙苗金柱说道,“带着你几个弟妹外边玩去。”
大房的金柱应了一声,就要带人走,顺便拉了一把长寿。长寿却依偎在了文姜身边,抓着她娘的袖子一动不动。
苗家大嫂看气氛有点不对劲,呵呵打着圆场,“长寿这么离不开你娘亲啊,将来长大娶了媳妇可怎么办。”
长寿低着头不说话。
苗老头想着他一个几岁的娃,能听懂什么,就没执意让他出去。女儿把这个娃看得跟命根子一样,走哪里都带着。在这些小事上,他不想跟女儿起争执。
苗家三个兄弟也依次坐了下来,心里有几分莫名其妙,他爹这是要说啥呢,还把孩子们都赶出去了。这作坊不是建好了,招工的事也宣布了,这要赶快出去弄原料啊,那满山的黎檬可不等人,早一天开工,他们也早一天挣钱。
至少到目前为止,三个兄弟还是默认这个作坊是苗文姜的,他们心里想的无非是弄个管事的当当。
这时去归还碗筷的苗家二嫂和三嫂也从外面回来了,看屋子里气氛不对,二人有点懵。
看苗家的大人都到齐了,苗老头咳嗽了两声,道:“人都在这里了,我有件事情要宣布。”
说完这句话,苗老头打量了自己的女儿两眼。
苗文姜也很迷惑的好不好,老头子这是怎么了,她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
“文姜,你跟李家和离了。李家是不是给了你一笔钱,盖作坊用的是不是就是这钱?“不等苗文姜回话,他磕了磕烟袋,接着道,
“这笔钱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跟你娘?当然你既然拿这笔钱盖了作坊,这事就算过去了,就罢了。不过这作坊却不能在你的名下,你出去打听打听,谁家女儿名下有私产的?父母还在呢,你把这些东西放在你名下让我老苗家的脸往哪里搁?”
文姜一时有些愣住,没说话。
苗老头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还有看看你今天做的,你父母兄长都在呢,你一个妇道人家这样抛头露面的算什么事。就算你觉得我老了,还不是有你兄弟么,哪里有你主事的。不过今天的事我也不说你了,现在你把这作坊的地契和房契交出来。这段时间你兄弟和嫂子们帮着你做柠檬皂,想必也会做了,以后这作坊就交给他们。”
说到这里,苗老头看了自己的三个儿子一眼,大儿子和二儿子的眼里的震惊和兴奋藏也藏不住。三儿子想说什么,被三儿媳死命拉住了。
苗老头越发觉得自己今天这个决定是对的,他接着说,“当然这作坊也不白拿你的,算你一成份子,作坊有我这个老不死的和你三个兄弟看着,每年年底给你分红。以后你就在家里好好带着长寿,帮着你娘做做家务,那山洞也不要住了,让村里人看了像什么话。你手里钱还有没有剩,我再给你凑一点,在家里再盖一间房子,让你跟长寿住。”
这段时间,三兄弟在文姜这里挣的钱都交给了他,女儿手里的钱想必不可能全部拿去盖了作坊,让她自己出一点,在苗家的后院搭一间土胚房想来是足够的。
苗老头觉得自己做的决定很公道了。
女儿虽然说是跟李家和离,但是和离的妇人是那么好过的?她出来这样抛头露面,免不了背后被人说三道四。让她在家里带带孩子做做家务,不用出来做事,每年还给她一成分红,这些钱攒起来,将来总能给长寿娶个媳妇。再说了长寿毕竟姓李,将来成家李家总不能一分不出。
说完,苗老头静静的盯着苗文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