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信什么,好像随风摇摆的墙头草。前有司马朗,现有这三寸丁张松,说不定明天又蹦出来个什么东西。难道我们终身要在这样的人手下谋事”?
孟达小声说道:“法正兄之才,别人不知,吾是知道的,刘璋这般对你,自然是委屈先生。但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吾等只有这条仕途可寻,难不成投叛臣张鲁”?
法正摇了摇头,“张鲁残暴,并不比刘璋暗弱强哪去。我听说汉中祥龙公善名远播,善识人才,礼贤下士,乃当世明主。不如我们另投明主如何”?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吾愿随法正兄”!
法正沉吟片刻说道:“即然有此决定,我们就助祥龙公一助之力,献刘璋巴蜀之主之位如何”?
孟达闻言,惊讶道:“你我二人,皆不是擅杀之人,又无亲信随从,焉有成事之基?而且刘巴文武全才,黄权忠心为主,雷铜、杨怀素来骁勇!你我二人岂敢谋逆”!
“兄台莫要惊慌,看吾眼色行事便可”!
法正骑着马缓缓度到张松身旁,张松骑着小毛驴,一副志得意满,悠闲自得的样子。
法正见左右没人,轻声说道:“猴腮小人!焉敢欺吾主,这汉中兵马曲指可数,却对吾主谎称五万,难道你以为我等都是瞎子吗”?
张松一惊,回头一看法正,笑了。“原来是你呀!差点吓到我,若安于刘璋帐前议事之职,就对刘璋说我骗他。若有心为吾出力,就说正经话”!
法正相貌白净,身着儒服,是一个典型的文弱书生,骑着枣红马,一派儒雅之气让人一见起敬。此时闻听张松之言,两人都是相视而笑。
法正说道:“先生不如以两军军纪严明,分营而居为由,与成都兵分左右而立,埋锅做饭时,多设灶台与炊火,每日让士兵按双倍训练量训练”。
三寸丁张松笑道:“吾与先生一见如故,不如结为至友,依在下之见如何”?
法正立即抱拳道:“吾能与先生结友,自然是人生一大喜事”。
张松说道:“今夜请先生入我营帐饮酒畅谈,该是何等快哉”!
“这有何难?今夜我必亲往,并且我还要为先生借荐一位贤能之人”。
“如此甚好”!
法正又与张松客套几句,这才拨马离开。
张松望着法正远去的背景,曲指掐算起来。“儒衣为儒服,骑战马,此乃不公之兆。少年英俊,却心计颇深,能忍风霜之苦,腹有良谋,可堪大用。看来我又为我的大表弟寻了一个大大的人才”。
当天夜里,张松在营帐里,布下好酒,不多时,法正与孟达先后进了营帐。
俩人进屋深施一礼,张松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外面。
法正与孟达立即明白,外面有人监视偷听。
张松念动道家法诀,片刻后才说道:“俩位大贤之士,今夜汇于我的营帐之内,不必有任何担忧的,可畅所欲言,我以在这里布下隔音咒,此时我们所说的一切,屋外之人绝不会听到分毫”。
法正这才说道:“仙师果然道法高深”!
张松“呵呵”尖笑。“我这两下子,唬唬人还可以,真正高深的手段,我却没有。至于两位贤能乃治世之才,却屈营前议事,不如早作择主之打算”。
法正这才说道:“我与孟达兄,深夜造访便是这等打算”。
“两位大贤莫要拘束,坐下说话”。
张松把酒为二人斟满,举杯说道:“吾主大表弟祥龙公,可是当世少有的贤能之士,素有善名,而且擅识人才,若两位先生投于祥龙公门下,必得重用”!
法正与孟达对视一眼,说道:“我等皆是欲投祥龙公”!
张松叹道:“吾主此时,空有拯救黎民的抱负,确无良田以抚灾民,士卒军士也曲指可数,我诓来汉中四万大军,以是汉中倾囊之兵啦”!
法正叹道:“先生为何此时还要欺我!汉中之军实不足两万”。
张松“呵呵”尖笑,“果然骗不了法正兄弟”!
法正想了想说道:“吾与孟达兄,商议过巴郡之战。这巴郡紧临垫江而立,所辖有垫江、阆中、江阳、宕渠、符县。巴郡之城有南北两道城门,明日营中议事时,我与孟达兄愿献分攻之计。届时刘璋军攻南门,祥龙军攻北门。北门地势险,易守难攻,所以只能智取。但张鲁腹背受敌,必然不会轻易应战,所以只有强攻一途。但围城而攻,何其难也!我与孟达兄会献连环计,先入巴郡者,便得巴郡之地。祥龙军看似攻城甚紧,实则保存实力,自然刘璋会成为巴郡之主,届时祥龙军以下萌驻军,若张鲁兵败,必走垫江水道回临江县城,养精蓄锐,以待反击。此时巴郡便成了孤城,唯一能救援巴郡的便是江州,但江州之兵最快也得十天才能赶到巴郡,而且援军之行,必经霞萌”。
法正说到此处,突然停住。
望着张松笑而不语。
张松缓缓点头。说道:“先生妙计,可安天下唉”!
这一夜三人又言谈许久,这才各自回营睡下。
第二天,张松便以两军军纪分明,而分别扎营。汉中军每日埋锅做饭,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