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过响午,裴元绍、赵弘才被小侍唤醒。
裴元绍、赵弘直到此时也没有完全醒酒,带着醉意提刀驾马,士兵早以躬候多时,正各自嘻戏玩乐,一见两位将领,这才停下,站好队伍随着裴元绍、赵弘走出阵营。
刘辟、韩忠一在叮嘱,“莫要大意,如若不敌,便撤。缰场之上,儿戏不得”。
裴元绍、赵弘表面上遵诺,实则早以心生不奈之情。赵弘说道:“大哥二哥莫要多言,小弟必轻取宋忠人头来献”!
裴元绍、赵弘前来闯阵,早有传令兵向宋忠报告。宋忠闻言笑意更盛,看着阵前两员战将,缓缓说道:“今日这两个短命鬼,必丧吾阵下”。随后传令,启动八卦乾坤阵。
裴元绍、赵弘直至阵前,方感此阵玄妙,但以阵前夸下海口,此时只有硬着头皮闯阵,一万黄巾军,仿佛淹没在绰绰人海之中,竟似一片浪花也没有掀起,便命丧八卦乾坤阵之中。
刘辟、韩忠痛心不以,跌坐在地,互相痛哭裴元绍、赵弘。
宋忠满脸堆笑,竟驾马来吊丧,命士卒把裴元绍、赵弘的尸体送回黄巾军营地。
刘辟闻听此言,愤恨而起,刚跑出营门便看到宋忠满脸堆笑的站在阵前,朗声说道:“逆贼授首,真狂妄小儿。父事于君,不能忠谨,今起黄巾之势焉有久呼!今还二逆贼所籍,乃是警醒鼠辈,莫要步其后尘,世以为侈也”!
刘辟怒不自治,大骂宋忠,驾马来追。却见宋忠以退回汉中军阵之中。
韩忠立即紧紧抓着刘辟的衣襟。“大哥息怒……大哥莫要一时怒起,而妄丢性命”。
刘辟气血攻心,仰天喷出一口鲜血,栽倒于马下。
韩忠立即扶起刘辟,命士卒护卫,缓缓撤回营中。
宋忠每日派人来阵前讨敌骂阵。韩忠命士卒严防营地,高悬免战牌。
两日后,刘辟才在病塌之上,悠悠转醒。“真气煞我也!真痛碎吾心,这宋忠真乃毒蝎,我恨不得食其肉,吞其骨”。
韩忠立于刘辟卧前,轻声说道:“大哥当以身体要紧,今败于行马岭都是轻敌之故,这宋忠之歹毒堪比毒蝎,不如就此罢兵退去”!
刘辟一惊,瞪起环眼。随后止不住的干咳。半晌才哭诉道:“三弟四弟白白丢掉性命,我刘辟焉能就此罢休”!
正当刘辟哭诉之际,一士卒门前通报道:“禀渠帅大人,营前有一仙熊,高八丈,穿道衣,口出人言,约授大人破阵之法”!
“什么?仙熊”?
刘辟与韩忠对视良久,才说道:“整营士兵,肃兵而立,随吾迎接仙熊道人”。
刘辟与韩忠刚出营门,便看见乌云滚滚,阴风四起,明明是朗朗乾坤,却宛如黑夜。
大营之门,站立着一名熊头人身的道人。此道人明明就是一只妖熊,却穿着宽大素色长袍,腰糸丝绦,壮硕非常,双目更是凶光闪闪颇有妖性。
刘辟与韩忠师从大贤良师张角,遇见过各种神奇鬼怪之事,但这样面对一只妖熊,也是胆怯。
刘辟怯声问道:“敢问仙师,大驾光临,是益是匪”?
妖熊声音十分低沉,好似从胸腹而发。“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两位将军大劫将至,贫道自然是为两位将军解此劫难而来”。
刘辟闻言大喜,心下虽然有怯意,却也胆气暴涨。
刘辟心知这妖鬼魔怪,几百年的修行,来之不易,自然也自持身价,很少在俗世走动。而且这妖熊虽面容凶恶,却语气温和,不像是要诓自己的模样。若是自己招惹了对方,对方绝不可能给自己好脸色。
刘辟想到这,咬着牙说道:“请灰熊道人,进内营续话”!
一旁士兵,立刻颤微微的立于两旁,形成一道通路。
灰熊道人整理一下衣衫,便在众兵卒面前,招摇而过。
进得中军营帐,刘辟这才问道:“敢问仙师如何帮我等度劫”?
妖熊说道:“数月之前,我正闭关修炼,突然感到身心不适,隐隐将有祸事发生,结果正如所料,这汉中陈祥龙竟残死吾妹,碧月!火烧飞凤寨,劫去黄白之物无数,这才有了他汉中立足之根本。吾叫碧风,在此深山修练五百年,虽不得仙缘,却也有一些道行。我的妹妹碧月用邪法修练,虽进度快,却应了因果报应。这本无怨无恨,奈他陈祥龙残食吾妹尸身,联一滴精血也没有留下,数万汉中饥民,联一块残埃都吞噬干净。这杀其命,吞食肉,喝其血,灭其魂之举,真是天理难容。我若不为吾妹报此深仇,只恐终生难得心安”。
刘辟颦颦点头,眼泪欲似待出。
妖熊碧风说道:“今日将军欲取汉中,阻将军去路的便是这宋忠的阵法。吾愿帮将军大破汉中军的阵法,以助将军雪耻”。
刘辟联忙问道:“仙师之言正和吾心,若仙师肯出力,助我黄巾军士,吾必厚待仙师,为仙师朔金身,建庙宇”!
这妖怪若得金身庙宇,受百姓香火供养,对修行是天大的益事。
碧风微微点头,说道:“这宋忠阵法十分精妙,有洞天地机缘之妙,八卦乾坤运用自如,不可小窥。此阵按遁甲分成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变化万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