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闻言王忠城前骂阵,夏候渊跨神牛出城来战。随行三千铁骑,身着鱼鳞铠甲,手持铁矛,都是跟随夏候渊骁勇擅战之辈,仿佛混身是胆,根本不知道胆怯二字。
城前摆好阵势,夏候渊摧牛来战,只见夏候渊手中金钢断九天,跨下赤焰火牛精,全身宝甲麟光,十分威武,二十分的勇猛。
王忠骑着王平家挑出来的良马,手持钢叉,虽然陈俊楠为王忠准备了上等铠甲,但王忠身着十分不习惯,还是穿着野兽皮装。
两人一对比,立见分晓。
“大胆王忠野人,敢骂汝家爷爷,今天非得给你点颜色瞧瞧!但是你是要与我阵前撕杀,还是赫我出来对话的,为何穿得这般寒酸?手持钢叉又是何意”?
王忠也是不擅言辞之人,被夏候渊问得一愣,随口答道:“看吾不插死你”!
夏候渊怒上心头,抡起金钢断九天,便与王忠战在一起。
陈俊楠有无字天书,当然知道这王忠武力也就70多点,这夏候渊足有100多,差距不是一般的大,暗自在心中为王忠捏一把汗。
催促高览道:“高将军!这夏候渊已被激出,速去迎战,休要让贼将伤了王忠将军”!
“末将尊命”!
高览把车轮大锤单手抓着,率着三千兵众,便去解救王忠。
王忠与夏候渊两位将军只几个回合,王忠的钢叉就被夏候渊削成一个铁棍了。两人都是一愣,王忠没想到夏候渊手中武器这般锋利,夏候渊心想王忠是不是仗着自己饿狼将军素有威名而轻视自己,随手拿着插东西的铁叉就来迎战。
两军对垒,两阵士兵都看得真切,心想将军不发话,我们也不能这么就上呀!既然不发话,那我们就看着吧!
王忠赫道:“今日兵器不趁手,汝敢等我回去换兵器吗”?
“去吧!去吧!吾等你便是”。
夏候渊身后的士兵,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这打架阵前,性命相搏,焉有阵前临时换兵刃之说。但夏候渊就准了,真是怪事年年多,今天终于让我们赶上了。
夏候渊端坐在红毛赤焰牛上,明显就高出众铁骑一头,又等着王忠换兵器,此时一副非常冷幽默的画面出现。
夏候渊皱着眉头,很明显是不耐等人的性子。
准备接应的高览看见王忠,只几个回合,手中只剩一个铁棍了,心下一凉,心中暗道:“不好!我这接应不及,害了王忠贤弟的性命”。
不想又看到王忠策着马,向自己迎来。
刚到近前,王忠便喊道:“高览将军!可有趁手兵刃借上一借,这夏候渊兵器这般锋利,吾的铁叉只剩棍了”。
“噢?为何夏候渊不伤将军性命”?
“我和他还没打完呢!我换完兵刃,就和他厮杀”!
“噢……”!
智力低于25的战将逻辑思维,岂是高览智力80能理解的。
站在城头的徐他脸都气绿了,眼看着自己白水军士即将旗开得胜,敌方战将败走,自己三千铁骑趁势追杀,必是大胜。
无奈夏候渊端坐战牛之上,而汉中军士也不退,眼看着又有一支汉中军士,支援而来。
徐他扯着嗓子大喊,“给我杀”!
无奈自己声音太小,脖子粗脸通红的对司马朗说道:“速开城门,你带五千士兵,与夏候渊将军兵合一处,对汉中战阵冲杀”!
司马朗刚刚看得真切,心想这饿狼将军,徒有虚名,比自己还虚,为何当日营中比剑,自己没有胆量对他一战,真是悔之晚矣”!
司马朗率军冲出城门,大喊“杀”声。
夏候渊见此情景,一拍大腿,“出来早了,王忠马上就换完武器了”。
高览此时正率军赶到,大喊“杀”声。
没等王忠换完武器,两方军士便冲杀起来了,纵横决荡的沙场,很快就染成血的海洋。
整整六千汉中军士奋勇杀敌,金戈铁马的高览一骑挡住夏候渊,车轮大锤兜头砸向夏候渊。
“丑脸汉!我约了饿狼将军,你去找别人”。
“蛮汉休得逃脱,今日便让你尝尝高览的车轮大锤”!
“手下败将,还敢讨打,只有饿狼将军才是吾真正的对手”。
“休得胡言……”。
高览手中巨锤,宛如高览手臂般灵活,转眼间已与夏候渊战过数十回合。
王忠接过士兵手中的长矛,便冲入战阵之中。
两大军排山倒海般相撞,如隆隆沉雷响彻山谷,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
陈俊楠看着心惊心跳,问向宋忠。“军师!为何还不派兵,这夏候渊随军铁骑,金戈铁马,策马腾跃。我汉中军士眼见不敌,难道军师让吾之爱将葬身敌手才肯出兵”?
宋忠脸上一贯的笑容没有了,只有一层寒霜般的冷峻。
“主公一定要沉住气!此时出兵只是平手,一定要等……”!
陈俊楠第一次看到宋忠满脸冷峻的表情,就像一个残酷的杀手,正用枪口瞄准目标的头颅,手指缓缓滑向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