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和刘备每天都非常勤奋地练刀,魏延依旧相信自己的理论,就算在简单平庸的武功,只要勤加练习一定会发挥这一招最大的威力。虽然只学会了四招,但在魏延心中似有万千变化。
魏延和刘备这几天,好吃好住的,白天会集体操练,操练完,各个班都是自由活动时间,也是这段时间是新兵学习时间。
像老程是个有心人,真下了功夫教这俩个半大的孩子,再加上魏延和刘备也勤奋好学,几天的功夫还真有点战场杀敌的样子了。
通过魏延和刘备的观察,孙正德应该是这群人里,手上有真功夫的,不过这个人一脸的冷傲,天天一有时间就去赌,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他俩。
老程,老吴和司马流心地挺好,也爱喝酒,平时有空就聚一起喝酒,刘备和魏延,有什么请教的,他们也热心讲解。
平日里懒洋洋的老瞎子是一个很神秘的人,虽然被叫做老瞎子,是因为这家伙眼睛看上去有一点灰白朦胧的感觉,却是一个视力非常好的眼睛,并且他是这个班里唯一的弓手。
魏延和刘备每天都在练习学习到的每一个武技,并且努力把它练到最好。
老瞎子又像没事人一样,蹲在墙边上,一边看他们练武一边想着心事。
突然老瞎子开口了,这是很少见的,至少在刘备和魏延进军营这几天是头一次。“知道什么人喜欢战场吗”?
刘备与魏延对视了一眼。魏延回道:“自然是想建功立业的男子汉”。
老瞎子用自己浑浊的双眼看了看魏延,“我敢保证你只要上一次战场,以后再也不想上战场”!
“为什么”?
“因为我见过像你们这样的人太多了,等到真上战场腿都在发抖,甚至还有不少会被战场上的景象吓得精神错乱……。
魏延坚定地回答道:“我们兄弟不会……”。
老瞎子只是笑了笑,便说道:“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像我们一样的老家伙活了下来,比如老程,还有我。而年青的,刻苦训练的,像你们两个一样的,为什么这么少见,你们也应该注意到了,军营里年青的面孔少吧”!
“为什么”?
“当然是运气好!运气好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还有就是要聪明一些,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都是够聪明的,勇猛的,一个冲锋敌人没反应过来你到他附近了,只要你把敌人弄死,你就活了。记住了,我们打仗是有站队的,不过这只是一场战役的前期状态,一旦战斗变得惨烈,什么阵型都可能会被打乱,这个时候别说分清楚自己属于哪个阵型了,也许连同一阵线的都会死在自己人手上。知道为什么我们经常招兵更新死去的士兵,却从来没有超过一定的数量吗?因为真实战场上很多士兵,并不是被敌人杀死的,而是打了败仗逃跑时在慌乱中被踩死的。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第一点需要找一个好主子,右北平军队公孙将军是一个好主子。第二点,并不是人多的一方就会获得胜利,并且死亡的人会少。第三不只是死在敌人的刀下,更多的没有防备的意外”。
魏延与刘备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如果我们真的打了败仗,你们又跑不了怎么办”?
刘备想了想,“那么只有投降了,双手举过头顶”。
老瞎子呵呵的怪笑道:“算你们聪明,知道保命,至少这个答案比什么战死勋主强。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投降很可能会被当成菜人,这关边蛮族入侵都是一群灾民组成的,他们没有饭吃,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连草皮都啃光了,他们可是要吃人的,像你们这样年纪的半大青年,他们会叫你们叫两脚羊,意思是味道和羊肉一样鲜美”。
“还有就是逃跑时,不要落荒而逃,挡了别人的道,会被踩死的。还有就是装死也是技术活,收捡战场时,补一刀还没有死的,清理战场的最后一道工序要不就是挖坑埋了,要不就是堆在一起焚烧了!我知道老程,有一回身受重伤,打也打不过,逃又逃不了,然后滚到一个树下面躺着装死,因为位置隐蔽到战斗结束也没人理他,最后是我们这边战胜了,他也得到了医治。当然了我们是一个小组,互相关怀,互相照顾,战场上每一寸土地,都不安全,趴下装死不一定活着,冲锋不一定死。何必去装死呢”?
老瞎子觉得自己说的不错,满意地走了。
留下刘备和魏延俩个面面相觑。
魏延纳着闷说道:“这个老家伙和我们说这些作什么”?
刘备似有所悟的说道:“我感觉这是他们能教给我们最后的东西了,应该快要打仗了。今晚躺在床上,好好想想他说的话”。
连日的安静祥和,突然不见了,连平日雷打不动的操练也取消了,各个营帐都开始背诵严军令。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其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