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至北打量着她,觉着她相貌身段一流,就是瞧着不像是个练武的,精气神都不一样,“听闻殿下武艺高强,下官有意讨教一番,还望殿下不吝赐教。”
傅雪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半张着嘴,看着眼前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猜测都快一米九了吧,这么大个的人有打女人的癖好?
还是想拿她立威?试探她深浅?
傅雪“嘶”了一声,抱拳道“好!”
封至北刚要说话,就听她又快速的接着道“我甘拜下风!将军威武!”说完,伸出个大拇指。
封至北愣了一下。
恰好新任的户部侍郎跨出了殿门,本来还与工部侍郎说着话,结果傅雪拽着他火烧火燎的走了。
封至北沉默着,看着‘二公主’的背影渐行渐远。
待回到将军府,他召人来问“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我瞧着这二公主不像会武的模样。”
来人之前是跟着封问心的人,也是当场逮到柳氏行凶杀人的人“绝不可能弄错,祭神大典上,所有人都瞧见了。”
封至北拧着眉“不是说越尘那孩子与二公主亲近,现在如何了?”
“封相在时,还时常出入宫闱与二公主相见,封相过世后,倒鲜少来往。”
封至北轻哼一声“一个庶子,又失了倚仗,自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回想起朝堂上的情景,和‘二公主’对他如避蛇蝎的背影,又哼了一声“此女出身乡野,果然野蛮粗俗,毫无礼教。”
“二公主及身边人皆为江湖中人,多少有些上不得台面……”来人顺嘴应和着。
“身边人是多少人?”
“听封相的意思应是有百余人,便是如今的锦衣卫。”
封至北神色一凛“竟有如此之多?”如果是这样,那他此次回来的便有些草率了。
若明氏对他不安好心……
“我们奉封相的命令,收买了锦衣卫中的一人,才得以杀了柳千重,此人仍潜伏在锦衣卫之中,将军可要一见?”
封至北眉目微微舒展“自然要见。”
傅雪跟着户部侍郎到户部下属部门督催所(掌督催地方清吏司所办事务)待了好几个时辰,晚食都是和官员混在一起将就吃的,回宫后一进屋便盘膝坐在榻上“明日你去上朝!”
黎红蝉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为何?”
傅雪将袖子撸起来,露出一截细长的胳膊,她伸手捏了捏“今儿有个孔武有力的汉子,要找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比武,得亏我认输认得快。”
黎红蝉微弯了弯唇“这与上不上朝有何干系?我可听不懂朝堂上的那些东西。”
傅雪比量着拳头“那你去教训教训他!省得他又来为难我。”
黎红蝉注视她片刻,觉得傅雪这种人聪明起来无人能敌,犯蠢的时候也是真蠢“我去哪?教训谁?”
傅雪这才反应到主语的缺失“将军府、封至北。”
黎红蝉默了默“万一我打不过怎么办?会不会给你丢脸?”好歹是个将军……
傅雪有些茫然,她完全没考虑过打不过的问题……她对隶元上府出来的人,那身武艺有着迷之信任。
她张了张唇“没事……丢的也不是我的脸……”
黎红蝉柳眉倒竖,正在这时,宋辞求见。
黎红蝉还没来得及打的架,宋辞先打了好几场。
封至北的功夫其实很不错,是封家全力培养的将军,就像封问心虽然不是个好官,但他首先要是一名佼佼者,才有可能爬到那样的高处。
封至北想知道二公主身边的人都是些什么实力,所以与宋辞一照面,就动起了手。
宋辞已经许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打斗过了,他也不是封至北军营里的兵,也不怕得罪谁,所以没有对挑衅的人有谦让的想法。
两人打了一下午,没分出个胜负来。
但已经让封至北很是震惊了,如果锦衣卫都是这种水准……想想就很可怕。
他不动声色的问了宋辞许多关于二公主的问题,却发现宋辞因不得二公主信任,知道的核心东西根本不多,防备心又重,不肯透露来历。
只说因着二公主流落在外,抚养她长大的那人在江湖上有些地位,他们原是跟随此人的,后来此人离世,这才跟了二公主。
也不算说谎。
这些都好理解,江湖人通常仇家满天飞,之前也不是没有江湖人为躲避仇家,改名换姓投效于朝廷的事。
比旁人是要谨慎些。
封问心这才问到重点“你这身武艺,在锦衣卫当中应是鲜少有对手,为何却不得重用?”
宋辞有些桀骜不驯“将军是在挖苦我?”
封至北用阴冷的目光看他,宋辞却显得毫不畏惧,良久封至北轻笑一声“本将军这是惜才,感到惋惜罢了。”
宋辞打量了他好一会,像是在分辨真假“将军谬赞,我这身武艺在外固然不错,在锦衣卫却算不得什么,若非如此,殿下当初怎会将我划去守狱门?”
封至北沉默着,觉得有些难以消化这个讯息,这都不算什么?那他封至北算什么?
这么看来,若锦衣卫要屠他将军府,那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