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接过话头“我也不知是挡了谁的路还是碍了谁的眼,若是叫我知道是谁主使的,我定要把她的脸皮一点点剖下来,缝在凳子上,天天叫人坐着!”
步天行忍不住又笑了一声。
明雪颜脸皮微僵又嫌她言语粗俗“要说挡了谁的路,我倒是听闻北阴迎回了二公主……”
傅雪故作恍然道“姐姐说的很有道理。”
就连步天行也觉得极有可能,就听见傅雪接着道“那不如,王爷再去求个亲,将她也娶来,我便可以报仇了!”
明雪颜深深的觉得她有脑疾。
饶是步天行这么没有节操的人,都失笑道“这太过荒唐!”不用明展眉动怒,王兄都忍不了吧。
傅雪又虚弱下来“咳咳,一时气愤,口不择言。”她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傅雪敬王爷王妃一杯,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满室又是一静。
明雪颜震惊得很,心道,这厮是不是疯了,大家都是不能生的,提起这事是要作什么?
若不是步天行早已知道有避子秘药,凭这句话就是硬往他胸口扎刀子,这疯子就算想害她也不用搭上自己吧,是不是活腻了?
但步天行毕竟是知道有避子秘药之事的,所以开口说的却是另一个方向“负雪这是要置身事外?”
傅雪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捂住胸口“我这身子骨,百不了年,生不了子,就不拖累王爷了。”
“本王不怕拖累。”
傅雪翻了个白眼,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我干了,你们随意。”然后也不管他们作何反应,坐下后用手一指“文杏!我要吃那个。”
正是桌子中间的一道清蒸鱼。
文杏便拿了干净的长筷给傅雪夹鱼肉,芳官伺候酒水,两个婢子一左一右配合的极好。
步天行和明雪颜默默将酒喝了,沧浪和暗香将酒满上,就听傅雪又道“这鱼真是鲜美,王爷和姐姐都快尝尝。”
沧浪急忙将酒放在一边,自己拿了长筷给步天行夹鱼,暗香只得有样学样,心中暗骂这明负雪真是霸道。
而傅雪瞧明雪颜吃的随意,心道,这还真是两口子,合着只防她一个人。
她又举起杯来“这杯再敬王爷和姐姐,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明雪颜完全被傅雪弄迷糊了,若说之前是想害她,那这话是以退为进?
沧浪和暗香又赶紧放下长筷,给自家主子斟酒,忙得很,一来二去,傅雪善解人意道“芳官,还不帮忙斟斟酒,莫把两位忙坏了。”
芳官便用自己手中的酒壶去斟酒,沧浪觉得这侧妃变得有些难缠,不好阻止,又寻思这酒反正侧妃自己也在喝,应当不碍事。
暗香见沧浪没什么反应,她也不好做些多余的事。
沧浪瞧着芳官用那壶给步天行和明雪颜斟完酒后,又给傅雪斟上了,再不疑心其他,之后便由着芳官斟酒,他专注为步天行夹菜。
傅雪最先露出了醉意,她一人应付俩,比别人先醉些也正常。
但她才像是那个要撒酒疯的人,一会晃到明雪颜身边“姐姐呀,再来一杯……老乡见老乡,喝酒要喝双……”
明雪颜晃了晃发晕的头,寻思这酒还真是有些后劲儿,她推辞道“喝多了……不喝了。”
傅雪听她说话有些含混,心道只差临门一脚了,不急。
便又晃到正支着颐的步天行身边,一屁股坐下,举着酒杯跟他比划,“女人端一杯,男人咋能推……干!”
步天行酒量本就不如她俩,早就有些昏昏沉沉,瞧着傅雪带了醉意显得媚意横生的脸,将她揽住,一口喝了她手中的酒,傅雪甩开他,夺过芳官手中的酒壶,又凑到步天行身边“来,继续!”
“感情深一口焖,感情浅舔一舔……万水千山总是情,这杯肝胆酒不喝那不行……客人喝酒就得醉,要不主人多惭愧。”
沧浪根本没法阻止,眼睁睁瞧着他家王爷色令智昏的喝净了傅雪斟的一杯又一杯,倒在桌子上,眼看要滑到地上。
沧浪赶紧上手去扶,就听傅雪吩咐道“来来呀,把王爷扶扶到我我房间去。”
沧浪寻思,这侧妃主动求欢倒是不好阻止,若阻止王爷怕是要怪罪下来,于是和文杏两人,当真将步天行送进了傅雪的房间。
趁着这功夫,傅雪又缠上了眼神已有些发直的明雪颜。
她倚在明雪颜肩上,将酒举到她唇边“姐姐,最最后,一一杯。”
明雪颜往后躲了躲,傅雪却不依,揽住她,将酒灌进去,明雪颜手脚无力,根本毫志抵抗之力,酒水还洒了一身。
在暗香眼里便是欲拒还迎,也不知道是阻止还是如何。
结果傅雪却瞧上她,大着舌头斥道“一点眼……眼色也没有,还……还不赶紧给王妃拿条巾巾子来擦擦,再再倒……倒杯茶来。”
暗香憋屈坏了,很想撕烂傅雪的脸,但还是乖乖去了。
芳官赶紧靠过来装作要扶起傅雪的模样,挡住视线,再一把掐住了明雪颜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将一颗丸子丢了进去了。
而傅雪则端起明雪颜眼前的杯子,往明雪颜嘴里灌,边灌边说“来嘛,把这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