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发生变故,他们救了我们,我令旗牌官给娘子送消息时说了一句猜测之言,再未曾与其他人说过。”
傅雪点了点头“嗯,你自己心知就行,叫其他人只当他们是东彦的人即可,什么隶元上府,提都不要再提。”
何不惑懂了她的意思“属下明白。”
席暮长裹着厚重的大氅坐在车辕上,又笑了起来,旁边的赶车人不知他笑什么,莫名又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傅雪又将话题扯了回去“那个孙永年,我始终心中存疑,有必要试探一番……”她琢磨了片刻“我那两车貂皮里,有几件不错的大氅,挑出来,安排他送回帝京给我母君,就说是女儿的孝敬,叫她不必挂念,还有我那突然冒出来的二姐姐也别落下了。剩下的,你们捡着自己能用的也挑一些,这种天,骑马遭罪得很。”
何不惑轻“嗯”了一声,提醒她说的试探还没有下文“那孙永年……”
“在大氅里藏一封信,就写他孙永年是刺杀公主的刺客,特送回着母君处置。”
“这……”
“提前传消息回京告之母君,若这信安然落在母君手中,说明此人可用,若没了信件或人跑了,也不必我们伤神。”
何不惑应了是,退下之前又想起一事“说到这里,陛下也为娘子准备了一些银票,要您四处打点一番,可少吃些苦头。”
傅雪来了兴致“多少?”她可算是有钱了。
“十万两。银票尚还在刘五那里。”
这泼天的富贵。
……
北阴三公主遇袭身死的消息传进东彦,若不是一早陆奇年就传了消息回东彦,言已经找到了明负雪,步天行差点就信了。
他隐隐觉得这里面有些阴谋的味道,怀疑北阴是想让明负雪死遁,定会在东彦偷偷劫走明负雪,于是便令卫子卿领了一百凌云卫前去接应陆奇年。
一下子又打乱了卫子卿原本的计划。
他原本是要等明负雪进入东彦后就开始下手,可如今要他来接应,反倒不好让明负雪出事,否则他也难辞其咎。
又让他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局面。
他只觉得天意弄人,当初费尽心思送明负雪走,如今费尽心思要她的命。
可转念一想,北阴都有二公主了,明负雪死或不死还有那么重要么?
做什么叫自己这般为难?
但一想到明雪颜那张或冷若冰霜、或楚楚可怜的脸……他又纠结不忍。
他却不知,他挂在心中的明雪颜,此时被步天行在脚上栓了锁链,在那极致奢华的房间里替明负雪试住。
东彦此时的天气比不得北阴寒冷,却也不暖和。这房内有地龙,恭房浴房都有,物件都是精细贵重的,内间是帐幔重重的六柱床,柱身上雕工繁复,却不知为何缠绕了细长的锦缎,一旁的梳妆台上连秀色坊的胭脂水粉都备好了,还有许多精巧的首饰匣子。
另一侧,摆着一张造型奇特的榻,榻上镶了铁环。附近还有小片空地,却是从梁顶垂下来了两条锁链,挨着墙壁放着的,是一张木制架子,上面挂着做工极佳的鞭子、镣铐和戒尺之类的刑具,看着秀气,杀伤力不大。
外间如一般房间一样,有一张罗汉床,中间是矮几,几上有一些干果点心,两侧是坐褥和隐枕,也铺了皮毛,只是这罗汉床的上方也垂了长长的锁链下来,正栓在明雪颜的脚上。
不打算待客,所以没有安置交椅和桌子,反而置了一处抚琴的桌案,和一张写字画画的书桌,工具笔墨齐全。
窗下还有棋盘、香炉架和一些植物。
两侧博古架上是满满的书籍和价值不菲的古董珍玩。
中间的空地铺了一块缝合起来又修剪成圆形的,巨大的动物皮毛。
如果忽略门窗上的铁栏杆,瞧着倒挺舒适的。
明雪颜满目阴沉的歪在罗汉床上,贴身婢子都被关在门外守着。
她在这房里已待了两日,白日里每隔两个时辰会有婢子送些吃食和水进来,伺候她吃喝洗漱,大多数时间便是她一人,她满腹心思,多是歪在罗汉床上出神。
待步天行回来,会将她铐在内室,粗暴的扯她的衣裳、用那些精致的刑具折腾她,将她那自恃的矜贵和高洁撕得粉碎。
步天行捏着她的下颌笑得特别大声“瞧瞧你现在的模样,这才是你真实的模样。”
然后他的笑声渐渐止去“我该在这里弄一面大大的铜镜,叫你们这些装模作样的认清自己。”
他不但折辱她的身体,还要折辱她的心。
他会贴在她的耳边问她“喜欢不喜欢这样?嗯?不喜欢?那不重要,负雪那么野,该是会喜欢的。”
明雪颜则发着抖,拼命的摇头、呜咽,比起害怕,羞耻和受辱的情绪才是令她彻底失了一贯的冷静和那副端庄娴静的作派。
她咬牙切齿的骂“疯子!……疯子!”
每逢这些时刻,步天行会格外兴奋“乖,叫大声些。”
他这两日发泄的次数比往日加起来都要多。
明雪颜后背与腿部的伤也越来越多,没有多痛,但穿件衣服些微的摩擦都是煎熬。
虽然知道这些是为明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