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呢?”
反正连亲王最近越来越不得了了。
见她和连亲王有说有笑,诚王有些不耐挑了挑眉,语气稍稍不善道:“既然无事,那我便先走了,皇叔,倘若没什么重要的事,实在不必唤侄儿前来。”
前半句是对颜溪说的,后半句是对连亲王说的,语气都算不得好。
他要离开,连亲王自然无什么意见,他唤诚王过来本就是为了揭穿颜溪的谎言,但颜溪不同。
她当即道:“等下。”
她偷偷瞄了眼连亲王,和诚王使了个眼色,“阿诚你忘了,不是说好了待会儿商讨太子殿下和我姐姐的事吗?”
诚王此刻心中不爽,根本不想接她的话,他微微扬着下颚,语调十分冷漠道:“谁跟你说好了?”
颜溪气得差点一巴掌拍在他头上。
她压着声音极为声色俱厉道:“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诚王也不甘示弱,他回瞪了颜溪一眼,唇角抿成一条直线,语气同样非常凶恶。
“本来就没有说好,我看你才是胆子飘了。”
颜溪睁大了眼和他凶神恶煞瞪了好一会儿,两个人像斗鸡一般妄图用视线在对方身上扎出几个洞来。
最后颜溪率先收回目光,她看向连亲王,吸了吸鼻子,立刻就委屈起来。
“皇叔,诚王欺负我。”
诚王面色一变,果然看见连亲王瞧着他目光有些幽深。
他面色微僵,有些紧张舔了舔唇角,强自镇定道:“我、本王乃皇子,岂容轻辱?”
这话也不知是给自己打气还是在解释给连亲王听。
好在连亲王看他的目光虽算不上什么善意,但他到底不是霍延庭,些许静默过后,他淡声道:“你可以回去了。”
诚王如蒙大赦,在颜溪凶恶目光中逃也似地离开。
得亏不是霍大将军,不然铁定要揍他一顿,霍延庭那厮可不讲理的。
颜溪眼见他这么轻松离开还有些不甘,她抿着唇走到连亲王身前,喋喋不休道:“连皇叔,你太放纵他了,这样会让他养成自大的性子,你看他刚刚凶成那样。”
连亲王按了按眉心,对她这性子实在无可奈何,只好叹声道:“好了,诚王如何你还不清楚?他到底是陛下的儿子,又是个桀骜不逊的,未必如表面看上去那般无用,莫要太欺负他,若日后反噬,防不胜防。”
颜溪撇了撇嘴,知道他说得没错,但她就是看诚王这倒霉鬼不太顺眼,不欺负一下他总觉得好像缺了些什么······
意识到这种想法有些膨胀,颜溪忙收敛心绪,却听得连亲王道:“过来,让我看看。”
虽然很有些不习惯,但颜溪想了想,还是在他椅子前蹲下,扬起脸,面色严肃想听听他怎么说。
听他刚刚的话,连亲王像是会医的。
倒是连亲王见她蹲下这姿势忍不住微微一笑,他温柔道:“你这姿势倒是熟悉。”
一般可很难有世家贵女这么熟悉往地上一蹲的姿势。
颜溪很没所谓耸了耸肩。
她蹲墙角蹲习惯了,这个姿势她觉得很舒服啊。
连亲王仔细打量了番她的脸色,好一会儿才道:“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你最近有些劳累,脸色不大好,眼下有些青黑,明日靠近城镇,还是给你雇辆马车吧。”
后面还有些时日,他怕颜溪熬不住。
颜溪一听他说要顾马车,当即便起身道:“不行。”
“你会熬不住的。”
“不会的。”
颜溪面色严肃道:“这点苦都熬不住,我怎么当宰相?连皇叔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娇贵小姐,明日我们应该加快行军速度,早日到旋洲边界才好,陛下还等着我们回去。”
她一说起官场的事就精神百倍,什么病痛都不见了踪迹,连亲王十分无奈,却又担心她的身子,最后只好妥协道:“明日你靠着我,可以松快些,不必那么紧张。”
颜溪原本还想说自己欲与诚王同骑,不过看连亲王这表情,想来也不会答应,她只好勉强点了点头。
再之后连亲王又叮嘱了她两句,就放她回去了。
颜溪回到自己的营帐里终于松了口气。
她坐在床上,脱了外衫,因为要抹药,只穿了个大裤衩子。
连亲王的药应是比较上等的,闻着有股淡淡清香,里面是半透明的药膏,看起来颜色还挺漂亮。
颜溪看了一眼,挖了一坨出来往自己大腿内侧抹去。
就在她专心抹药时,突听得营帐内有轻微声音,似脚步落地声,她抬头望去,对上了某位师兄有些呆愣的眼。
两个人相顾无言,久久凝视。
颜溪终于反应过来,她把被子往自己腿上一盖,恼羞成怒道:“你不会敲门吗?”
师兄这次罕见没有回嘴,他飞快挪开视线,转身大步走出了营帐,。
看得出他行走时身体有些僵。
平日里习惯了颜溪没脸没皮,他倒是真有些忘了······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