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一遍时,青年抬眸。 薄虞定定看着楚随风,不知带着何种心情,手指无声地攥紧,轻声说道:“你真的要和我结婚吗?我还有很多事没告诉你,连我的父母都抛弃了我两次,我是个累赘,我不惹人喜……” “停。”楚随风倏然打断他,心头因短短几句话涌起强烈的心疼和一丝丝愤怒,似笑非笑地说道:“那些事我早就知道,那是你那对混蛋父母有问题,不是你的问题,至于你惹不惹人喜欢……你在质疑我的眼光?” 薄虞眼睫颤了颤,错愕地望着楚随风,半晌,问道:“你都知道?” “嗯。”楚随风点头,补充道:“之前我向付叔打听的,他没有防备,都告诉我了。” 薄虞一时哑口无言,他本想给楚随风最后一个后悔的机会,却没想到,他那些糟心事,楚随风早就知道了。 “薄虞,你就只需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和我结婚?”楚随风耐心地温声问道:“想不想和我共度一生?” 怎么会不愿意呢? 丹凤眼泛出点点动容的波光,氤氲着水雾,眼尾一刹便红了。薄虞心想,他欢喜都来不及,胸腔里喜不自胜的甜蜜似是快溢出来,怎么会不想呢? 父母来修复关系时,只是因为那一 点微不足道的愧疚, 坐在一起, 也只有无言的尴尬。付叔偶尔来关心时,也只是觉得他可怜的同情怜悯。爱对于他来说好像是遥不可及的,他也从来没有被人坚定选择过。 现在有了。 他爱的人爱他,愿意和他白首。 丹凤眼一眨,眼泪如掉了线的莹润珠子滚落。 楚随风愣了一下,罕见地手足无措,还没开口,唇上印上一片温软。 薄虞说:“好,但是你记住,结婚之后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楚随风一点不怕,反而笑了,“那是,我要是跟你离婚,你就拿我的小黑把我砍死,我绝对不还手。” 薄虞眉梢轻动,楚随风理解错了,但他没有解释,只是扬唇一笑,笑容璀璨夺目,眼眸如有星河在其中流转。 “半个小时来不及去民政局。”或许是不想在开心的日子落泪,薄虞的眼泪好似昙花一现,转眼间又回到平常的模样,他眨去泪花,吮吻了下楚随风,声音里含着乍然的欢喜,说道:“这枚戒指,你先替我戴上吧。” 楚随风有些遗憾,也知道今天去太匆忙了。 他颔首,先小心地替薄虞擦掉脸上的泪痕,再低头为薄虞戴上这枚银戒。 薄虞爱不释手地摸了摸戒指,心底的愉悦涌上眉梢,压都压不住,轻声道:“下次还你两枚。” 楚随风福至心灵,知道薄虞说的下次就是婚戒了,笑意盈盈地亲了亲他,说道:“好。” “你记得我还欠你一次赔礼吗?”薄虞问。 不等楚随风回忆,薄虞唇角勾起,“上次偷偷画你,现在换个方式补偿。” “怎么补偿?”楚随风抱着他,挑眉。 薄虞上挑的丹凤眼流转着蛊惑的笑意,勾住楚随风的脖颈,迫使他微微低头,轻轻咬了咬男人敏感的喉间命脉,嗓音喑哑,清冷矜持的人不再端方,似是勾-人的妖,抵着楚随风的耳畔,吐出两个平淡却惊人的字。 紧接着,唇如烈火,轻易点-燃他全身。 楚随风呼吸一滞,震惊过后,眸色深邃如渊,唇边却溢出一声闷笑,扣住青年的后脑,反客为主,吻上那张大胆的唇,攻城略地。 口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薄虞有些失-神,勉强维持着理智,轻轻推了推楚随风,哑声道:“我去洗澡。” 人已经同意了他的求婚,燎原大火也被勾起来,楚随风可不愿放他走,嗓音低沉磁性,细听裹挟着暗色:“一起。” 薄虞望着眼底跃动着火焰的男人,某根神经被拨动,拒绝的话到嘴边,妥协了:“好。” …… 这火燃得迅猛,两位灭火员不过第一次上手,难免生疏,好几次没找对地方,等真正实践起来,又因灭火工具。 “要不下次吧?”薄虞有些退缩。 楚随风严肃地摇头,这火现在不灭,后果很严重,可能会影响到工具以后的使用。 薄虞同为灭火员,理解灭火的重要性。箭在弦上不得 不发, 关键这火还是他挑起的, 薄虞咬牙,开始以身作则,努力灭火。 一开始火焰太大,灭火实则太过困难,但慢慢渡过难关,习惯之后,两人找到了灭火的趣味,如久旱逢甘霖。 太阳落山,明月高悬,他们转移了几次阵地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