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虽然这具身体貌似是平行时空的自己,许多地方大差不差,但些微环境因素就能造就完全不同的人,譬如这个世界的原主是莫名出现在孤儿院的弃婴,是性格更为温和的人,而他是睚眦必报嚣张跋扈的人。 谢泽溪望着冲他眨眼睛的江凌,后者狡黠地说道:“我很小心眼,我会吃醋的。” 谢泽溪紧绷的唇角松缓,哭笑不得地望着看似没心没肺的江凌,捏了下对方的脸颊,脸部线条柔和地不可思议,声调和缓地说道:“好。” 就像在挖掘一座宝藏山,每了解江凌多一分,就会控制不住更喜欢他一分。 “为了奖励坚强的小蝴蝶犬,以后会有人每天多爱他一点,让他过得更好,好到将以前的记忆尘封,只记得现在,只期待以后……” 谢泽溪指尖拂过江凌不自知的微红眼尾,温柔低语,问道:“怎么样?” 江凌心底滚烫,红色是眼尾更为艳丽。 他忽的灿烂一笑,啄了一口谢泽溪的唇,又啄了一口,犹觉不够,想了想,手臂攀上谢泽溪的脖颈,脸庞仰 起凑近,眼眸直勾勾望着谢泽溪,故作苦恼地说道:“这种时候应该接吻,但是谢教练,我不会。” “没关系……” 谢泽溪将江凌抵在墙上,俯身温柔地亲吻,细碎缠绵的吻柔和了两人的眉目,连洒落在木质地板上的冰冷月辉也变得轻柔温和。 “我慢慢教你。” 玫瑰窗外,夜色正好。 …… 《热恋期》综艺宣布正式结束,嘉宾们坐上了回程的飞机。 傅景明和陶元白例外。 他们接到了法院传票,在最后一场游戏结束后就急匆匆离开了度假区。 “谢总,江凌还好吗?”关全疑惑地问道:“他怎么一上飞机就开始睡觉?” 谢泽溪侧眸望着依靠着肩膀神情困倦的青年,微微一笑,说道:“可能是因为昨晚熬夜学习,所以睡眠不够。” 说着,谢泽溪轻轻把江凌的脑袋稍微摆正,让他更舒服一些。 “啊?”关全懵了一下,刚想问都毕业了学什么?赵由路扯了下他,示意他看江凌的唇。 关全浑身一震,哈哈尬笑,看天看地,迅速闭嘴。 飞机落地不久,刚坐上来接人的车,谢泽溪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彼时江凌刚睡醒,呆愣愣地坐着,眼神还有些惺忪朦胧,揉了揉眼,问谢泽溪怎么不叫醒他。 谢泽溪接完电话,原本冷沉森寒的神色蓦然转柔,替江凌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轻笑道:“昨晚辛苦,想让你多睡会儿。” 江凌想起昨晚的胡闹,脸一红,眼神闪躲地轻咳了一声。 谢泽溪见他清醒,略带歉意地说道:“今天你先回家,我有点事情要处理,后天再见吧。” “后天?!”江凌眉头一皱,震惊地问道:“刚下飞机你就要变心了?” “说什么。”谢泽溪无奈,解释道:“经过你的提醒,查到了当年的事,我要去见一见那些人。” 他的眼中掠过一缕冷冽的寒芒。 “我跟你一起去。”江凌想也不想地说道。 谢泽溪说道:“那部戏的剧本放在你家,还有一个礼拜就要进组,你需要先回去研究剧本。” “那也不差这两天。”江凌皱着眉,望着谢泽溪,状似委屈地说道:“谢泽溪,进组之后我们就是牛郎织女,就这一个礼拜的时间,你还不给我?” 谢泽溪扶额:“哪儿有这么夸张?” 前面开车的秘书看了好几眼后视镜,咳嗽一声,提醒道:“谢总,董事长说想尽快见到儿媳夫,最好明天就能见到。” “儿媳夫?”江凌疑惑了一下,眼眸一亮,笑眯眯地看向谢泽溪,说道:“那正好,明天我们先去见父母,然后去见那些人,回来你就去工作,我就去研究剧本。” 谢泽溪沉吟片刻,江凌伸手不停勾动着谢泽溪的掌心,眼巴巴地望着他。 谢泽溪无法,按住他的手,说道:“行,一起去。” 青年转眼间冁然一笑,闪闪发光的眉眼被车窗外的太阳还要明媚。 谢泽溪勾唇,心底一软,猜出江凌是担心他,想陪着他。 怎么这么可爱。 好像身上总有一种生机勃勃的气息,轻易能令炙热的阳光照耀进来,让最深处的阴霾烟消云散。 谢泽溪把车内的挡板升上去,亲了亲江凌的唇。 和江凌的经历比起来,他那点阴影似乎不算什么,越和江凌呆在一起,奇迹般的,曾经困扰他的东西好似轻轻松松就能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