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早朝结束后,皇上召见了他的几个心腹留下。
御书房内,众人一同议论了一番昨日京中发生的事情。
皇上拧着眉毛,不痛快地斥了一句:“云相二女儿真是个蠢的,脸都毁容了还不老实点!”
李公公哆嗦了一下,脚下的步伐悄悄往外挪了一步。
几位大臣很是赞同皇上说的实话,连连称道:“皇上说的对。”
皇上本想借着云府拉拢云沐九,可几次下来都是云诗柔在坏事,也不知云相是如何教导子女的?而不被云相教导过的云沐九,反而是云府最优秀的一个孩子。
皇上瞪了眼台下的人,又幽幽道— —“高阳亦是冲动行事了。”
高阳要强,眼里容不得不顺服她的人。可她没有仔细了解云沐九,竟然敢逼着云沐九给她行大礼,结局可想而知。
哪怕是贵如太子,也没有成功让过云沐九行大礼。反而太子还要给云沐九恭敬行浅礼,称呼云沐九为“皇婶”。
一大臣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长公主昨日受了惊,我们是否要命人去探望一番?”
“不必。左右不过跪了一会,当作是给她长个教训了!”
刚才说话的大臣松了口气,皇上平时与长公主要好。皇上说长公主没事就是没事,他们这些臣子也不必想着去趁机慰问长公主了。
一圆脸大臣又开口道:“皇上,夜王突然出府,竟然是来到草本堂,难道他真的是想为夜王妃出面吗?”
其他人心中也同样担心着,怕夜萧寒出府是偷偷办了其他事情,只不过借着去草本堂替云沐九出气来掩人耳目。
皇上眉头再度拧起,“据暗卫汇报,夜萧寒的马车出了夜府,就只是来到草本堂和孟府这两处地方。暗卫亦没有查到夜萧寒还去往任何地方。”
圆脸大臣缓了口气,回道:“那夜王应该没有办其他事情了。看来夜王对夜王妃很是上心,不但教训了云二小姐,在草本堂警告他人敬重夜王妃,还陪夜王妃回了孟府。夜王从未做过这些事情呀!”
一个瘦巴巴的大臣接话道:“可不是嘛!要不然夜王怎么会为了夜王妃两次闭府,就是为了给夜王妃治病!”
“砰!”皇上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殿中的人全都吓了一大跳,腿就软了下来,扑通跪地。
圆脸大臣磕头:“请皇上恕罪!是臣说错话了!”
瘦巴巴大臣也磕头:“求皇上恕罪!臣知错了!”
其他人也学着跪地,生怕皇上迁怒。
虽然他们说的不错,但是夜萧寒看重云沐九并不是一件好事!当初皇上是为了膈应夜萧寒才赐婚的,没想到反倒成全了夜萧寒和云沐九!
他们眼下说出夜萧寒对云沐九好的事例,不就是暗戳戳在拆皇上的台吗?
皇上不说话,冷眼看着大臣们慌张的神情。走下台,环顾一周众人神色,龙颜就板了起来。
“呵呵!你们说的亦没错!”
众人浑身哆嗦,又听到皇上深长的嗓音。
“不过,夜萧寒对云沐九好,对我们来说亦是一个好消息。”
众人抬眸,不解。
“天不怕地不怕的夜萧寒,”皇上哈哈一笑,“头次有了要关心的人,这不是意味着他有了一个软肋?”
众人恍然大悟,称赞:“皇上英明!”
皇上面不改色,转头吩咐李公公:“让人继续查夜萧寒昨日去孟府做了何事。”
李公公猜测:“皇上是担心夜王与孟府站一条线上了吗?”
“非也。”皇上思考一番,“夜萧寒那样心高气傲的人,肯定不会让孟府相助他。孟国公年事已高,手上积累了一些资源,但夜萧寒不会接受的。他那么高傲,也定然不会开口让孟府帮助的。”
李公公想想也觉得有理,最近在朝政事务上,孟府派系的人明面上并没有与夜王明确站一块。
皇上等人不知道的是,不是孟府不想站队夜府,也不是夜萧寒不屑孟府,而是夜萧寒不会拉扯孟府无辜入局。
清晨的京城街道总是格外的热闹。人们再度议论起最近京中发生的事件,尤其是昨日草本堂的好戏。
云沐九看诊时对待病患认真耐心,可对待其他别有用心的人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前脚云沐九还是一副看起来和和气气的样子,后脚就化身女王般,带着一股子傲气斥责与教训那些针对她的坏人。
见过云沐九修理人的百姓,满脸兴奋地跟身旁人分享心情。
“你是不知道啊!夜王妃可狂气了,她斥责云诗柔时看得我那叫一个爽!”
“夜王妃虽是女子,但气势可是不输男子!打起云府嬷嬷时那力道可是足得很!”
有的年轻女子眼冒星星,变成云沐九的小迷妹。
一姑娘信口道:“我要向夜王妃学习,有能力狂妄嚣张。不过我说的狂妄嚣张不是贬义,是夸赞夜王妃的意思。”
另外一姑娘回道:“我懂!我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