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九扶着夜萧寒的双臂,起身站好,冲着毓贵妃微笑:“贵妃娘娘,不如让我试试看看五殿下如何?”
毓贵妃早就听闻云沐九的医术,今日又见云沐九如此干脆利落地诊治北漓依,加上已经动摇对邬神医的信任,她不免得心动起来。
她浅笑,“麻烦你了。”
邬神医僵住,毓贵妃这是在不信任她吗?竟然让云沐九那个黄毛丫头来看病!
邬神医鼓起勇气,对着毓贵妃犹豫起来,“贵妃娘娘,五殿下的腿疾一向是草民看的…”
毓贵妃微沉脸,“多个人看看又如何。”
邬神医不敢在言。
夜楚鹤整个身子半靠在轮椅上,由两个太监扶着他的双臂。
他脸色白得几欲透明,眼神溃散,却还是不忘有礼地说道:“有劳皇婶了。”
“五殿下不要客气。”云沐九上前走一步,接过春兰递来的药箱。
她往夜楚鹤手腕上垫了一块薄帕子,然后细细号着脉象。
待再看回夜楚鹤的神情,云沐九判断道:“五殿下不是腿疾复发,是中毒了。”
夜萧寒放在云沐九身上的视线转移,落在夜楚鹤瘫痪的双腿上,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皇上和毓贵妃着急起来,皇上问道:“夜王妃,楚鹤他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
云沐九平静回复道:“回皇上,目前尚未查清毒素来源。时间原因,先解毒然后再查案吧。”
云沐九拿出三折式的棕色羊皮针包,拿起夜楚鹤桌上的烧酒,迅速消毒一批金针,最后直接捻起数根针直扎入夜楚鹤的脖颈和太阳穴周围附近的穴位。
指尖轻点针尾,金针颤动,随即一一拔起针。
云沐九从药箱中取出一个蓝色瓷瓶,递给身旁的小太监:“就水喂服五殿下一颗解毒丸。”
太监给夜楚鹤递药喂水,云沐九在旁说道:“五殿下中的是奇毒,会加剧损害身子。若不及时救治,恐凶多吉少。”
夜楚鹤经过针灸,又服了解毒丸,脸色逐渐好转。
邬神医射向云沐九的眼神不善。云沐九莫不是有一些三脚猫功夫,误打误撞就用全能解毒丸解了夜楚鹤的部分毒而已吧?
云沐九目光一立,瞪向邬神医。“邬神医怀疑本王妃的医术,那邬神医替本王妃诊治五殿下。”
邬神医没想到云沐九会点他,狡辩道:“草民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他还是想出些风头,想得到皇上和毓贵妃等人的重视,“草民这就来试。”
很快地,邬神医号完脉脸黑得像煤炭。
云沐九问道:“怎么样?什么毒?”
皇上和毓贵妃带着一丝期望看向邬神医,听到邬神医道“在下一时诊不出”后感到有些失望。
毓贵妃更是直想翻白眼。不是北寒神医吗?云沐九年纪轻轻就诊出毒,邬神医却什么也做不了,废物啊!
云沐九不卖弄关子,“五殿下中的毒名叫虚灵毒,由海洋中的毒鱼提取而出毒素。我给殿下先用金针排出大部分毒素,然后用相应的高级解毒丸解掉剩余的毒素。”
她收回针袋,走回夜萧寒身边,同时接收到夜萧寒有些深沉的眼神。
云沐九了然,没有接着分析下去夜楚鹤是怎么中毒的。
夜楚鹤肯定是被人害的,那人极可能是宫中的人。此事是宫中的内部斗争,她不想插入其中。
云沐九叉开话题,淡淡说道:“这两日我在京中开了间药阁,店铺名字叫草本堂。诸位有需要看诊或者拿药,可以去草本堂看看。”
除了夜府的人和夜楚枫,其他人神色大惊 。当然,夜楚枫也很快装作一副惊呆了的模样。
草本堂一事近日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不少人好奇新东家的背景,可惜也查不出木公子的身世。
更有甚者,以为木公子出自东洋帝国的世家大族,对木公子进行各种猜测,好奇得不得了。
坐在远处的云诗柔眼珠瞪得溜圆。什么鬼!
云沐九竟然是她感到好奇的“木公子”?原来那个清瘦挺拔的背影是云沐九的!云沐九夺走了云府的药阁!
“怎么可能?”姚乐怡说话因为缺牙还有点漏风,口齿不太清晰,“‘马’公子是夜王妃?”
她慌张得将“木”读成“马”,遭到云诗柔的白眼:“你这个蠢货,还肖想云沐九娶你!她就是木公子啊!”
皇后观察几眼夜楚鹤的情况,对着皇上道:“皇上,时间可能有些晚了,楚鹤这孩子也需要早点休息…”
皇上读懂皇后提醒的私下查案,不好闹得那么大。他想起宫中的其他妃子,莫不是见夜楚鹤有希望站起来,就有毒妇想害人?
皇上沉沉嗓子,对着夜萧寒和云沐九说道:“皇弟,你有个好王妃,医术不凡啊…”他的语气于夸奖、感激中带着一丝耐人寻味。
夜萧寒眸光平静,一脸沉着。“有沐沐是本王的幸运,多谢皇兄曾经给我们赐婚。”
皇上暗自不爽,压着怒气就走向高台。
帝后两人一起说了一段官方话作为宫宴的结束用语,期间皇后还点出各个才艺项目的前三名,然后一一当场发下赏赐。
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