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面年世兰哭的厉害,胤禛自然也是不能在外看着,转身进了内室,去看年世兰。
众人见胤禛都进去了,也跟着尾随进去。
胤禛一进屋就看着年世兰惨白的脸,娇媚的脸上现在全是悲戚神色,见着胤禛进屋,年世兰此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了起来。
年世兰:“王爷,王爷,咱们的孩子没了,妾身无用,妾身保不住咱们的孩子,您看见了吗?他是一个已经成了型的男胎,都怪是妾身无用。”
胤禛:“快别哭了,别哭坏了身子,你还年轻,咱们还会有孩子的,你且先养好身子。”
年世兰虽说是神经大条,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的孩子此刻是被人暗算了,今天她只喝了齐氏亲手端进来的那碗安胎药。
其余膳食都是由颂芝和周宁海仔细查验过的,自己信任齐氏,她拿进来的药自己没有验过,自己就喝了。
年世兰狠狠的看向齐月宾,对着她说道:“是你是不是?我就是喝了你亲手端进来那碗安胎药,我才小产的。都是你,你我姐妹情深,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齐氏听着年世兰的指证也是直直下跪:“王爷,妾身没有,那碗安胎药是在年侧福晋的院子里面由颂芝姑娘亲手煎好的,妾身只不过是将这碗药送进来,妾身怎么会有机会下手下药呢?”
年世兰:“你既敢做,你还不敢承认吗?我今日除了那个安胎药什么都没有用,再者就是吃了一些你送来的酸杏。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害了我和我的孩子。”
齐氏:“王爷妾身真的冤枉,妾身没有做过。”
胤禛看着下方的齐氏,又看了看年世兰。若是此刻将齐氏直接处死,这样便可以消除年世兰的怨气,又可以挑拨年家和齐家的关系。
可是齐氏若死了,齐家就没有了适龄的女子在进府,怕和自己的关系也会疏远了,现在自己还是要保住齐氏的一条性命。
更何况齐氏是替自己做事,胤禛现在心里面也是有一丝不忍。
便只能柔声哄到年世兰:“这个安胎药是在你院子里头亲自熬的,想必是下面有人错了主意,许是跟齐氏真的并无关系,你院子里的人这么多,她又怎好下手害你呢?
“爷会派人去将幕后害你这个人揪出来,你先养好身子,不要太过动气了。”
年世兰:“王爷,你相信世兰,真的是齐氏做的,真的是齐氏做的呀。”
胤禛见年世兰太过激动,也只能让身边的婢女给年世兰喂上一碗安神汤药,让她好好休息,众人也都散了出去。
齐氏心里面其实是有一瞬慌张的,她怕王爷将自己推出去顶罪,可是现如今王爷出手护下了她,想必王爷对自己还是有几分真情的。
琉璃院
剪秋:“福晋,您说年侧福晋的孩子到底是谁下的手?咱们的眼线是盯着,也并没有看到是谁下的手啊。”
宜修:“自然是王爷授意的,年家功高震主,王爷是不会容忍年氏生下孩子,动摇自己的地位的。”
剪秋:“可是奴婢瞧着王爷似乎很喜欢年侧福晋,甚至年侧福晋的宠爱都可以和福晋相较了呢。”
宜修:“剪秋啊,男人的心意不可信,男人的嘴也同样都不可信,情爱这种东西是可以装出来的。喜欢你时,对你千好万好,情深不寿,等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一脚将你踢开。”
剪秋:“福晋别说这么丧气的话,王爷待您还是和后院儿的众人与众不同的,您是王爷名正言顺的嫡妻,王爷敬重您,奴婢们都看得出来。”
世安院
安神药的药效过了,年世兰悠悠转醒。
看着眼眶通红的颂芝,摸了摸自己现在平坦的小腹,年世兰心里面止不住的犯酸。
她的身孕明明已经五个多月了,再等四个多月这个孩子就可以来到这个世界上,甜甜的叫自己一声额娘。
却没有想到会被齐氏那个贱人暗害,尽管王爷说这事和齐氏无关,但是年世兰觉得就是齐氏的那碗安胎药才让自己小产。
她自从有了身孕以来一向谨慎,若不是因为齐氏,她的孩子怎么会没有了!
年世兰心里面越想越气,也顾不得自己刚小产虚弱的身子,吩咐颂芝去煮一壶红花汤,带着下人风风火火的去了齐氏的院子。
汀兰阁中,齐氏此刻心情不错,自己替王爷办好了事情,王爷今日又如此维护自己,想必过几日自己就是这府中的庶福晋了。
吉祥给她卸下首饰,齐氏刚准备上床去睡觉,就听见年世兰带着人风风火火不经通报的闯进了了自己的屋子里。
齐氏看着此刻头发凌乱,眼睛红肿的年世兰,心里面也有一丝愧疚。但毕竟这件事是王爷吩咐的,自己不过是遵从王爷的旨意。
也只能关切的对年世兰说道:“年侧福晋怎么过来了?您刚刚小产,应该卧床休息,保养身体才是啊。”
年世兰:“别在这儿装好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那碗安胎药一定是你下的手脚。若不是你,我的孩子怎么会没有了?”
齐月宾:“王爷都说了,这件事和我无关,你为何还要苦苦纠缠?你我二人交好,难道真的要撕破脸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