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苟安是女生,习惯的战术是灵活机动,主攻防守反击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贺津行不一样,在他这样的人看来,主动进攻的人才能把握任何游戏的节奏,进攻才是最佳防守。 任何的防守都是坐以待毙的序曲。 他的出手和他的人一样毫无章法,脚下的步伐路数也不是那么循规蹈矩,业余赛中就是没有那么多规矩,没有人指责他哪里不对。 因为太久没玩这个东西所以显得有些手生,最开始的有来有回之后,贺津行逐渐找回了一些手感。 两人的站位从最开始的场地中央开始向着夜朗身后的方向偏移,他步步死守,却还是被凌冽的进攻逼得捉肘见襟。 ——夜朗逐渐招架得有点辛苦。 然后人们发现了一点反常。 就像是早上在餐桌上和苟聿讨论棚屋区的钉子户,偶尔遇见那种真正的住户老年人不说话,早就搬出去的儿子或者女儿哭哭啼啼“一辈子生活在这这是我们的根”然后狮子大开口的情况,只要不算太过分的要求,男人一般都能笑着点头说,合作愉快。 所以通常情况下,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场面,贺津行总给人一种得过且过的姿态,他不喜欢在无所谓的场合费心思较真,比如现在当然就属于无所谓的场合。 毕竟开场前,连个一块钱的赌注都没有。 贺津行似乎早就该停手了。 但他没有。 他甚至越战越勇,步步紧逼,甚至伴随着夜朗做出几个防御姿态后眸光更沉,出手更狠。 ——当然是因为不高兴。 这个抬手腕的姿势,那个错步的闪躲,那个如猫一样弓起来的紧绷,通通都带着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令人不适。 ——这种不适,足够让他不放松追击,不愉悦在胸腔中翻腾。 裁判报分的声音根本没停下来过,忙得上嘴唇和下嘴唇都快拌在一起,然而夜朗也不是省油的灯,哪怕被步步紧逼地逼退,他也还是死咬着一切的机会试图反击! 终于被他抓到机会! 贺津行在一次夜朗的 反击之中有点走神,脑子里正想着“这个姿势也很像啊她到底教了他多少”时,坚硬的剑尖重重捅上了他的肩膀! 男人“嘶”了声,痛的眉头一拧,下一秒站直了,手腕一抖,反手一挑,在全场哗然中,再次挑 飞夜朗手中的剑。 他玩够了。 比赛结束。 在铺天盖地的掌声中,贺津行将手中的花剑随手一扔,抬手揉了揉被捅得很疼的肩膀—— 剧烈的运动突然静止,方才在比赛中紧绷的肌肉骤然放松,浑身的酸痛席卷而来时,腿还真的有点发软。 贺津行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很需要洗个澡,然后来一个午觉。 比赛结果无须质疑的是贺氏掌权人压倒性胜利,你天王老爷还是你天王老爷,裁判示意双方做最后的礼仪动作结束比赛,天王老爷站在赛台中间,向着僵着脸的野狗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快点走流程。 夜朗靠近的时候,贺津行掀了护面。 热浪伴随着他汗湿的头发扩散开来,热量让分子运动更加剧烈,如果原著小说的作者再潮一点加入ABO元素,那么现在可能那扑面而来的浓郁Alpha信息素能给夜朗熏得掀个跟头—— 可惜作者只会土狗文学。 所以夜朗经历了今日的第二次心神震动,瞳孔缩聚,因为他在扑面而来贺津行的汗味和令人不适的雄性气息中,闻到了苟安身上的味道。 准确的说,是苟安同款的洗发水味。 眼下伴随着男人脱下面罩、汗湿的头发滚动在空气中。夜朗像是喉咙被堵住,喉结翻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如果只是刚才贺津行抱了一下苟安染上的味道—— 就像是猜到了他心中猜想,敷衍的鞠躬后,贺津行脱下了击剑服,短袖T恤下摆凌乱地堆积在裤腰,露出一小截腰和一点点清晰的鲨鱼线.… “阿朗,做什么那么拼命,你下手太重了。”男人若无其事地冲他笑,拉扯了下自己T恤的领口,示意他看, "青了啊。" 听腻这人阴阳怪气,夜朗才懒得理他。 br /> 深深地咬痕,齿印整齐,好像还带着犬牙圆圆的小洞痕迹……位置暖昧,显然不可能是贺津行自己咬的,据众人所知,贺津行也没养猫。 就像是他后腰的那颗痣一样,是无法用任何一种纯洁的情况解释的存在。——他们昨晚应该确实发生了什么。 他被她咬了。 今早起床的时候,他在她的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