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都看押在了大理寺。”秦沧月见瀛皇久久不发生,继续说道,“事关重大,儿臣不敢擅自审问,还请父皇定夺。” 奏章上的内容一字不提,朝臣们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让天子面容失色。 殷奎山上前道,“不知道翊王殿下说的,是何大事?” 秦沧月看了眼父皇的脸,似乎并没有阻拦他的意思,才开口道,“城外荒村发现有人私自冶炼盔甲……” 听到这,满朝哗然。 私自冶炼兵器都是有罪,更何况是盔甲。 要知道,兵器若是炼得少,城中铺子都有准可证,但若是多,被查到是杀头的罪。 不过杀头只杀一人,若是冶炼盔甲,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什么人这么大胆?” 殷奎山都大为震惊,如此杀头的事,怎么能做的如此不隐秘,一个大理寺都能发现? 瀛皇此时猛地将奏折摔在了秦沧海身前。 众臣不明所以,纷纷愣了下。 恍然间察觉瀛皇震怒,神色转为不可置信!难道人是宣王?! “怎么回事?!” 殷奎山没想到,宣王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父皇!”秦沧海一咬牙,做出同样震惊的神色,在看过奏章上的内容之后,怒道,“这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污蔑!儿臣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瀛皇盯着宣王的脸,似是要将这个儿子看透。 带军之人对权力会有自发的渴望,他从马背上得天下,自然知道这其中的诱惑。 但他一直很信任自己这个儿子,没想到,这个儿子很可能在谋逆! “父皇……” 秦沧海见父皇的神色不为所动,顿时痛心疾首的样子喊了声。 瀛皇神色已经平静下来,他是一国之君,情绪要及时收敛。 他沉声道,“大理寺和宗人府共同查清私自锻造盔甲之事。” 顿了下,看向秦沧海道,“宣王禁足府中,事情没有查清之前,不得出府。” 宣王浑身泄了力气,他恶狠狠地看向秦沧月。 “五皇弟想要害我,竟然费如此大心机!” 秦沧月面容平淡,即不慌也不恼,“臣弟只是做大理寺分内之事,何谈会害皇兄。皇兄若清白,总会水落石出。” “而且臣弟和皇兄向来兄友弟恭,也无仇怨,何来陷害动机,难道是皇兄对臣弟有什么看法?” 他装了这么多年闲散王爷,扮猪吃老虎这种事,坐起来信手拈来。 宣王吃了一口憋,脸色青白转为涨红。 瀛皇令下,已经有人将他请下了大殿。 朝堂上突发这种大事,很快消息在朝野内外不胫而走。 夺嫡的猜测也开始像是星火一样蔓延开来。 殷栖落听说了朝堂上的事,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 她害怕的是瀛皇对秦沧月的偏见迁怒于他,好在秦沧月是在朝堂上秉奏的,瀛皇不能过分迁怒。 “殿下回府了,小姐不去看一下?” 白萤在边上撺掇道,她这一日见小姐魂不守舍的,忍不住开口劝道。 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小姐稍微软一软,还怕翊王殿下不吃这一套? 殷栖落拖着自己瘸了的那条腿,有气无力道,“不去了,反正他也不想见到我。” 白萤恨铁不成钢,偏自己也是怕翊王的,不敢擅自做什么推动一把。 就这样,连着三日,秦沧月都没有来见殷栖落。 殷栖落知道,之前的事情不解释清楚,就会像一根鱼刺一样,扎在她和秦沧月之间,动一动就难受的慌。 可偏她就没有办法解释。 只能要他像以前一样信任自己。 可是要怎么才能让他继续信任自己呢? 脚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她边走边想,不自觉的就到了他书房外。 一眼看到千山,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下意识的转身就想走。再做一回缩头乌龟,等找到好法子再来见他。 殷栖落是这样跟自己说得。 “王妃,殿下就在书房里呢。” 千山忽然叫住她,还用很大的声音提醒她。 她觉得,千山一定是故意的。 硬着头皮转身走到书房门前,她推门进去,发觉里面的温度远不如自己寝殿的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