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娥的出现,让楚逸眯起了双眼,他冷声道:“怎得?月娥,你是打算掺和道这件事里来吗?” 赵月娥连忙道:“太上皇,月娥只是一婢子,只知道如何伺候您,其他皆不知,更不敢质疑太上皇您的命令。” “不过,月娥清楚,太上皇您在盛怒之下,必会做出一些遭受情绪所左右的决策,云统领倘若当真误了大事,那他确实死不足惜,但这段时间以来,云统领先是按照您的命令整合河北各镇,后又不辞辛劳的跟随在您左右,不说有功,但也算兢兢业业。” “月娥不敢为云统领求情,只求太上皇您能暂时熄灭怒火,再做决定也不迟。” 赵月娥的句句话,都踩在楚逸的红线边缘,可都巧妙的越了过去,且皆说到了点子上。 楚逸的心头仍留有怒气,不过在听赵月娥这么说之后,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对黑卫们摆手,示意出去。 黑卫们不敢废话,松开云飛以后便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失去了支撑的云飛噗通一声瘫坐在地,整个身子都好似从浴缸里打捞出来一样。 但即便是如此,他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挣扎着跪倒在楚逸身前,颤声道:“太上皇,此消息实在太过突然,且属下敢保证,在长安那边绝对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所以属下才未能第一时间得知。” “不过属下认为,此事的真伪尚值得商榷,还请太上皇您给属下一点时间,属下定会调查清楚。” “届时,太上皇您若要杀属下,属下绝无半点怨言。” 楚逸冷笑着说道:“怎得?那照你这么说,本皇现在杀你,你就有很大的怨言了吗?” 云飛一颤,连忙道:“属下不敢!” 冷哼了一声,楚逸不带半点感情的说道:“云飛,看在月娥的面子上,本皇给你一个机会。” “在最短的时间内,本皇要知晓有关皇后娘娘的一切情况,这件事如果你再办砸了,就别来见本皇了。” 云飛周身已被汗水浸透,他颤抖着说道:“属下叩谢太上皇隆恩,属下定竭尽全力调查此事。” 待楚逸处理完云飛的事情,一直站在他身侧伺候的小川子这才上前,小心翼翼的说道:“太上皇,奴才有些想法。” “说!” 因为吕嬃的事情,楚逸的心情很是不好,他烦躁的摆了摆手,说道。 小顺子整理了一下语言,小心的受到:“奴才是个宦官,以前一直都在宫内伺候人,所以对宦官与宫女们的小道消息也比较了解。” “皇后娘娘一直深居简出,且往月由太医检查,并未发现任何的异样。” “所以,若是皇后娘娘有何身体不适,太医乃至前朝都未必第一时间得知,不过这些伺候在皇后娘娘身边的宦官、宫女却必会有所察觉。” 小顺子的话,让楚逸认可的点了点头。 太医虽然每个月都去给后宫嫔妃检查身体,但这中间也有许多的空窗时间,所以皇后真要有什么异样,作为那些贴身伺候她的宫女、宦官,的确要比其他人能更早一步得知。 还在想着,小顺子便已继续道:“据奴才所知,皇后娘娘的凤体历来康泰,平素里连风寒都极少感染,这忽然传出娘娘身患绝症,本就匪夷所思。” “当然,这也不能派出娘娘刻意隐瞒,可若真是隐瞒,那为何太医也检查不出来?” “所以,奴才斗胆猜测,此事当中必大有蹊跷!” 楚逸沉声不语,并未回话。 小顺子的话,给他开启了一个崭新的思路。 吕嬃的病情……是真?还是假? 如果是真,那为何此前毫无半点征兆,也无人发觉? 而如果是假……那么,就更值得商榷了。 在这种节骨眼上,忽然传出吕嬃病重,是否是有人刻意如此,不想他安稳的留在前线? 种种猜出,不断浮现于楚逸的脑海当中,怎奈眼下情报实在太少,楚逸也无法做出准确判断。 随着楚逸的沉思,屋内几人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生怕打扰了楚逸的思路。 而就在楚逸为此思索,猜出其中是否有什么龌龊的时候。 燕王已快马返回了右北平军大营。 “卑下叩见王爷!” !。 见燕王返回,张動一脸激动的带着右北平军众多高级将领上前迎接。 燕王点了点头,算作示意。 在众人拱卫下来到帅帐,燕王落座以后,他还未等开口说话,一名脾气急躁的将领便忍不住开口道:“王爷,楚逸小儿太过可恶,完全不将您放在眼中,兄弟们皆为雷柏将军所遇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