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息已过,蚌族众人难以抉择,敖天行绝非恐吓提手将姬子云丢了出去,惊得他三魂七魄丢了大半,吓得面色苍白重重摔在地上,阵法在一阵轰鸣过后陷入沉寂,并未启动虚惊一场。
敖天行提起亮银枪一指,麾下骑兵疾冲向前寻出藏匿的蚌族屠戮,蚌族领头人又惊又怒拼死抵抗,无奈,无论他如何抵抗怎会是墨马骑兵敌手,带着不甘於悔恨倒入血泊,同行数人无一幸免,皆成亡魂。
“好一张挡箭牌,想不到还有点用处。”
惊魂未定的姬子云被敖天行玩弄于股掌之中,只要有他在蚌族投鼠忌器,再精妙的阵法都难以启动,一路上势如破竹从后山杀过去,蚌族死伤惨重尸横遍野。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姬子云眼见族人身首异处从震惊陷入恐惧,眼睁睁看着族人为他牺牲,其中不乏儿时的伙伴,看着他长大的长辈,患难与共的同族,泪水止不住的流,一个个族人为其丧命哪怕狼子野心,心中尚有一丝良知。
“不,不要再杀了,不要啊!”
“他们不死就是你死。”
死或生,他在生於死面前选择了沉默,征西将军嘴角挤出一声冷笑,眼中透着不屑於嘲讽,眼底划过一抹杀意。若非此人不是尚有用处,必死无疑,龙族向来敬重强者鄙视弱者,尤其是贪生怕死之辈,反之蚌族三长老乃英烈之士,心中除了恼怒又存有几分敬意。
“放出天星水母,今日血洗黄河道宫。”
天星水母乃妖兽,性子温和,虽有毒实无多大攻击性,唯一的用途触角会发散出璀璨光芒,百里之内清晰可见。
墨马骑兵放出无数只水母,在水中组成一片光幕,又似一条弯弯的拱桥,冉冉升起。
征西将军敖天行凝视着升起的水母,透出一口长气,想来今日突袭虽有波折亦算成功,姑母见了定会率军汇合,到时来个里应外合定会功成,此战必胜。
突然,前方升起一片旌旗,数名蚌族在箫靖儿的带领下急急赶来,眼见倒在血泊中的同族心如刀绞,咬碎银牙。
“姬子云给我睁眼看看,这些人都是你的族人,你的兄弟姐妹,他们都因你而死,你难道真是铁石心肠?当年那个姬子云哪去了,曾经愿托付终生的人不见了。”
她哭了,哭泣中万般情绪复杂的交织在一起,数年前的姬子云於如今的他有云泥之别,曾经二人山盟海誓过,一个非君不嫁,一个非你不娶,若非敖四海鸠占鹊巢,怕是此时次刻孩子都满地爬了。
人生的轨迹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我,我…”
箫靖儿的哭诉如一柄利刃刺入心窝,姬子云内心掀起惊天骇浪,曾几何时,一位是风光无限的少族长,一位是族中天赋少女,二人仿佛是天命之选,注定今生今世要在一起,然而如今的他又在做些什么,领着仇家屠戮同族。
恍惚间,姬子云望向双手,手上沾满鲜血,同族人的鲜血。
“哈哈哈,好一对痴男怨女,不过为时已晚,不妨告诉尔等今日必血洗道宫,一个不留,一个不剩,杀个干干净净,而你我会大发慈悲留到最后,最后一个杀,看着族人在面前哀嚎灭亡,开不开心,高不高兴。”
胜利在望的敖天行展露真面目,狰狞的面容令人不寒而栗,姬子云魂不守舍,原来对方从一开始就不曾想过放过任何一个,他不过是个被利用的工具,利用完了,价值没了。
“你,你不得好死。”
姬子云破口大骂,敖天行不为所动,已毫无悬念的胜者,败者的犬吠在他看来一文不值,何必计较,待会先杀了他的心上人,胆小鬼的脸上会是何表情,想必一定十分精彩。
一抖亮银枪,枪尖直指敌人,座下独眼水形兽大尾一甩如离线之箭,身化残像激射而出,箫靖儿历上次大战心中有所准备,凝成水球子袭向水形兽,水形兽甚是灵活驾驭阳流躲避,身法灵活,敖天行出枪似毒龙出洞,好个靖儿数个后空翻躲开致命一击。
二人交手不出十回合高下立见,敖天行一招铁索横江扫中小腿,靖儿身法不灵连吃数记,伤上加伤,敖天行见时机成熟,投出亮银枪化一条怒龙直刺胸口,救无可救,惊得姬子云差点尖叫出声。
“缩地成寸。”
箫靖儿见怒龙袭来已万念俱灰,不想一高大身影徒然出现,带有温度的鲜血溅在身上,银枪实难寸进,徐子麟情急之下抓住枪刃,方才挽回靖儿性命,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哪怕再差上一点亮银枪必透心而出,趁你病要你命,敖天行一招大海无量强袭,徐子麟避无可避唯有对掌。
双掌碰撞,敖天行倒飞了出去,徐子麟倒退一步,摔落在地的敖天行惊疑不定,先前对阵还旗鼓相当,而今偷袭不成反蚀把米,难道对方从一开始就有所保留或隐藏实力。
“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日抽筋拔骨正在时。”
“呱噪!他还在我手上,启动不了阵法我看你如何抽筋拔骨。”
手底下见真章,二人从地上打到天上,武功招式到炁道法术招招不留情,以命搏命,铁血大旗翻江倒海,鲜红旗帜化为雷炎,亮银枪怒龙咆哮,一杆银枪化作真龙,斗法精彩纷呈,两方阵营目眩神离只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