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衰丧服以下不及殡,先之墓,西面哭尽哀,免麻于东方,即位,与主人哭成踊,袭。
“二弟,二弟,哥哥迟来了呀!迟来了啊!”
徐道子悲痛万分,痛哭流涕,无尽苍穹仿佛受其感召,细雨绵绵,哀声遍野痛哭者众。徐家各人黯然泪下,唯独子麟一人不再痛哭,泪已干。
“一哭吾弟,为天下苍生计,逆势而动。”
“二哭吾弟,心怀悲天悯人,沉寂多年。”
“三哭吾弟,护天师府响誉,劳苦功高。”
“悲哉、痛哉,愿,入土为安早登极乐。”
徐道子仰天哭唱,天地有感四野皆哀,送葬者落棺盖木,不想子麟再也控制不住的跳了下去,任谁劝都不愿离开,其情可感上苍。
“子麟,子麟,别这样,求你了。”
万般无奈之下,唯独阿离在旁劝解,才好不容易劝其离开,这一切皆落入徐道子眼中,不禁眉宇间浮现三根黑线。
……
残月夜,又是一个不眠夜。
窗外的月光斜照,徐子麟在床榻上侧卧辗转难眠,所幸走出屋外吹下凉风也好平复心境,只可惜今夜无风,烦躁的心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你来了。”
听闻细碎的脚步,徐子麟不回头也知是阿离来了。
阿离移步走了过来,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但是掩饰的很好一般人难以察觉,尤其是在今晚朦胧的残月之下。
“子麟,节哀顺变。”
“月儿无需再劝,你可明白我的心。”
阿离闻言一怔,本有千言万语又被咽了回去,脸上飞起两朵绯红,柔弱娇羞的答道:“自是明白。”
“明白就好,当务之急是救回母亲,可愿于我同往。”
阿离猛地一惊,原来子麟心中所想并非心中所愿,但是此事迫在眉睫的确相当棘手,可是该不该与他一同前往。
“怎么,你不愿”徐子麟问道。
“不,不是”阿离破口而出。
“好,收拾妥当明日出发”徐子麟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赵国去。
“不。”
阿离的尖叫引得子麟惊了,为何不,为什么不,难道她不愿意去赵国,还是她不愿去救母,曾几何时子麟可还记得北上救母可是她的主意,而今又出尔反尔又做何解。
“你不愿陪我救母?”徐子麟问道。
“不,不是。”
“是否不愿去赵国?”
“不是。”
徐子麟闻听此言大松一口气,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阻碍皆无,还有何不解,正当要再次提议明日成行之事,不想阿离哭了。
哭的徐子麟是方寸大乱,不知所以然也。
“子麟,我不能跟你去了”阿离哭诉道。
“为何,为何不能跟我去?”徐子麟诧异的问道。
“不要问,真得不能。”
阿离哭的是伤心欲绝,却不告知真相,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是一脑门子的雾水。
阿离徒然又不哭了,清澈透明的眼睛盯着徐子麟看,仿佛要把他深深的记在心上,生怕遗漏任何末节。
“阿离,你怎么了?”
她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深深的凝望,梨花带雨的杏眼留下一抹依恋,像是在向他告别从而转身离开。
“阿离,我不许你走。”
徐子麟一把拽住了她,他冥冥中仿佛觉察到此一别再无相见之日,他不许,也不可能就这样放手。
“子麟,放开吧!”阿离在无力的挣扎。
“不,我不许”徐子麟斩钉截铁的喝道。
“子麟,放开吧!就算你不放开,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阿离苦苦哀求着他。
“谁说的,我们必定在一起。”
徐子麟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扑上去不由分说的抱住了她,阿离哭着、挣扎着、摆脱着,可是这一切都是如此无力,无力的挣扎。
慢慢的她不在挣扎了,白皙的柔荑也抱住了他,二人相拥在了一起,在这一轮残月之下,朦胧的月光,懵懂的情丝,徐子麟轻轻吻去她的泪痕,她紧紧闭上了双眼。
“咳咳,咳……子麟,过来一下。”
紧促的咳嗽打破了美好,徐道子不知何时到了此地,有意无意的破坏了二人的甜甜蜜蜜。
徐子麟不无尴尬的松开了,毕竟在一位长辈面前花前月下有失体统,但是他并未放开阿离,不管阿离愿不愿意都拉着小手不放,仿佛放手便要天各一方。
“大爷爷,何事深夜传唤”徐子麟问道。
徐道子深望了二人一眼,尤其是那如何也不愿分离的手掌,倒吸一口凉气,眉宇间黑线深划,不悦之情显而易见,道:“麟儿,今后可有打算。”
“有。”
“哦,愿闻其详。”
“先去救回母亲,再与阿离成亲”徐子麟实话实说。
“荒谬,汝母已是不洁之人,救之何用,唯有殉葬。而此女乃妖族,吾天师一脉怎可与妖苟且,岂非荒天下之大谬”徐道子怒喝道,在他眼中子麟之母已是不洁净之人,就算救下唯一的下场也只有自裁以谢天下,而阿离只不过是个妖怪,天师一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