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仁这番话说完,党飞和徐青杰都冷静了下来。
这个故事也太像了,怎么听怎么像是给他俩量身定做的。他俩倒是不在乎钱,就是怕上当,面子上不好看……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党飞才问道,“既然如此,那还去吗?”
何仁笑道,“去啊,到地方一看便知,如果鸡血石是假的,就当踏青了呗。”
党飞轻松多了,要是抱着东西本来就是假的这种心思去,就没有什么压力了……
“党少,徐少。其实赌鸡血石和赌翡翠原石一样,外面都有石皮,只能靠外表的血色判断。有的人就会在上面刷颜料,所以赌鸡血石更难一些。”
说话的人姓黄,叫黄尚,名字挺霸气的,代表了他父母美好的愿望。黄尚小时候是个富二代,养尊处优,算是家里的小皇上。
长大以后,黄尚并没有像有些富二代似的,招鸡斗狗,欺男霸女,而是喜欢上了玉石翡翠。
加上他本就出生在滇省,没少去各种公盘参与赌石。后来他又喜欢上了鸡血石,也没少去昌化和巴林赌石。
可惜,黄尚的名字没能改变他的命运,相反,他赌石的运气烂得离谱,十赌九不中,赔了不少钱。
后来,黄尚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准备买一些开了天窗的料子,贵是贵了点,但是把握。
然后他就花大几千万买了一大块开了天窗的满绿,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那块石头至少能开出帝王绿。
结果帝王绿是出了,可惜下面全裂……
就这样,人到中年,家里的钱也让黄尚败得差不多了,不得已,他开始充当鉴宝专家,帮别人赌石。
还真别说,自己不上手以后,黄尚的运气似乎回来了,连续帮好几个人赚到了钱。
黄尚不信邪,自己又试了几次,依然不行……
打那以后,黄尚就死了心,只帮忙分析,再也不上手了。立了这个规矩以后,黄尚还真就再也不赌石了,名气也打了出去,找他帮忙的人不在少数。
党飞这次找黄尚来,是想通过黄尚了解一下泥石流的内情,到底有没有鸡血石被冲出来,毕竟黄尚是圈里人,和本地那些玉石商、鸡血石商关系不错。
“党少,这个我也不能确定,时间太紧了。泥石流肯定是真的,至于鸡血石嘛……”
党飞把昨天何仁讲的故事说了一遍,黄尚点头,“这个不是故事,是真人真事,当时我也去了,那帮村民弄得太假了,直接往石头上面刷颜料,味道都没散,也就一些棒槌忙着捡漏,没注意上了大当。”
党飞饶有兴趣地问道,“这么说,你能分辨出来真假了?”
要是换成平时,黄尚肯定已经在拍胸口了,但是他认识党飞,知道党飞背后的势力,所以谦虚道,“不敢说都能分辨出来,大概几种造假的方式我还是知道的。”
“哦?”党飞来了兴趣,“正好大家都在,你给我们说说。”
黄尚看了何仁一眼,刚才介绍的时候,党飞只说何仁是专家,徐少的朋友。黄尚觉得是客套话,朋友是假,专家应该是真,他这是在询问何仁的意思,毕竟大家同为专家,要顾及一下别人的面子。
何仁乐了,抬手示意黄尚尽管说,他不介意,黄尚才清了清嗓子,说道,“一般来说有三种方法,第一种叫镶嵌法,拿一块真的,但是血不满的料子,在比较醒目的地方多挖几个深浅不一的小坑,然后往里面灌朱砂,等朱砂干了之后,再磨光上蜡。只不过用这种方法弄出来的赝品,上面的假鸡血没有层次,色泽也比较生硬。”
“第二种叫浸渍法,还是用朱砂,这次就不挖坑了,而是在石头表面反复刷朱砂。干了刷,刷了再晾干,等上面的颜色有了层次变化之后,再放进树脂里面浸渍。等石头全部被浸透以后,捞出来继续晾晒,最后再打光,就成了。这种假鸡血石和真的非常像,不过时间长了,树脂老化,表皮就会泛黄……”
“第三种叫切片贴皮,专门针对鸡血石印章的。先用切割机把印章的六个平面都切下来一片薄薄的石皮,然后在上面涂朱砂,等晾干后再贴回去,磨光,这样的印章看起来血在里面,就更真了。不过必须选表面比较光滑的印章,不然坑坑洼洼的,贴上去的石皮很容易脱落。”
党飞和徐青杰连连点头,黄尚也是挺高兴的,毕竟自己的说法得到了老板的认可,人家给钱的时候也能痛快一点。
徐青杰又看了看何仁,“老何,你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何仁摆摆手,“黄哥说的已经很全面了……”
张诺非常了解何仁,知道这家伙肯定还有话没说完,推了何仁一把,“有话就说。”
何仁无奈,“那我就随便说说……”
黄尚一惊,就像何仁说的,这些年他了解到的鸡血石造假方式就这么三种,何仁如此年轻,怎么可能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秘法?
想到这里,黄尚也有点生气,语气也变得生硬,“何老师尽管说,我也想学习一下鸡血石造假的秘法。”
何仁瞪了张诺一眼,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不过他还是轻咳一声,“其实也不是什么秘法,有点类似黄哥说的浸渍法和切片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