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仁自然是没用过的,不过他去过景仁宫,这些都是外面牌子上面写的资料……
“也不算骄奢淫逸,起码秤和刨子的用料也就一般,刨子是普通红木,价值都在历史和意义上面。”
张诺撇了撇嘴,“珍妃住过地方的药房,有什么意义?”
何仁无语了,看了大姐一眼,这么压价不太好吧?
大姐倒是没什么感觉,“嗨,哪个古董不是死人用过的?这种事不能穷讲究。”
何仁惊了,大姐说的好有道理,他简直无言以对。
半晌,何仁才问道,“大姐,这套物件能匀给我吗?”
大姐看了看张诺,又看了看何仁,意思很明显,人家不是说不要了吗?你说话好使吗?
宝友乐了,“大姐也看出主播的家庭弟位了。”
“大姐眼神好有戏。”
“大姐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何仁这小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大姐,我是开店的,也不是自己用。”
“哦。”大姐点点头,“那我给老弟包上,十五万,怎么样?”
何仁没反对,大姐开的价格算是比较公道,属于地摊顶格,但是放在店里还有赚头,不愧是老地摊了,对价格方面把握极准。
不过何仁没有着急转账,而是指着一个灵芝形状的竹雕秤盒说道,“大姐,那个也给我看一眼呗。”
大姐一怔,然后一喜,把秤盒拿了过来,“老弟,你认识这个秤盒?”
何仁也是一怔,然后摇摇头,“你指的认识是……”
“哦,就是你知道是谁雕的吗?”
何仁接过秤盒仔细端详了半天,灵芝和普通的灵芝不一样,根部特别长,做成了如意的形状。
打开秤盒,里面是一个纯金胎的秤盘和秤砣,秤杆是玉制的,成色一般,秤砣上阴刻篆书“称心如意”,和整体设计融为一体,相当独特。
何仁在脑海中搜索了半天,以他被雷劈过的记忆力,都没找到任何相关记载,有些奇怪。
“大姐,这个我是真没看出来。不过看竹盒的外形和包浆,年头不算短了,应该是明末清初的物件。选材和雕工都不错,有点官造的意思,可惜我想不到相关的记载,有可能是孤品。”
石当有些奇怪,按理说这种话混古董行的人不应该说,太绝对了。而且何仁还是个老板,他这不是帮着大姐提价吗?
何仁自然知道这个规矩,只是他觉得大姐人还不错,又是老乡,孤品也无所谓,并不是所有孤品都值钱。
这种找不到制作者,又不好编故事的物件,孤品也不太贵。
果然,大姐一挥手,“老弟也看不出来?那孤品也没什么意义嘛。这玩意你要吗?十万你拿走。”
何仁点点头,给大姐转了二十五万,把两个秤盒一起拿下。大姐很高兴,这一会儿的工夫就卖了三十多万,顶她平时好几个月的收入了,她随手拿起几个造型各异的小秤,塞给几人。
“这些算大姐送给你们的,拿着吧。”
众人都看向何仁,何仁微微点头,大姐出手还挺大方,大多是民国的,几百块钱的东西。
给张诺的最好,别看只是一个秤盒,里面并没有秤,但是材料是紫檀的,值个两三千块钱。
“快把你脸上的面具摘下来,你肯定不是何仁。”
“快说,你把何仁藏到哪里去了?”
“难得看主播没忽悠人,飞哥,去试试,可能主播真被人绑架了。”
何仁和刘飞哭笑不得,尤其是何仁,自己不坑人就不正常了?地摊又不是非要捡漏,那些来上货的老板,不也是准备赚差价吗?到他这就不行了是吧?
所以何仁觉得委屈,“我真是个好人……”
结果一开口,就被宝友怼回去了。
“以前你没得选是吧?”
“啊对对对,真希望那些被你捡漏的老板不会骂你。”
何仁感觉鼻子一痒,疯狂咳嗽起来。
宝友们更来劲了,“看吧,灵验了!”
何仁无奈了,他的宗旨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大姐对他热情,没忽悠他,他就给个市场价。之前的老板想要忽悠他,他就捡漏,很公平嘛。
好在裴雪帮何仁缓解了尴尬,“诶?那是卖伞的吗?纸伞?”
宝友们立刻就被带偏了,“纸伞?日本的?”
何仁立刻就不高兴了,“日本的纸伞也是从我们这里学去的,我们的制伞工艺从春秋时期就开始了,发明者是鲁班的老婆云氏。鲁班作为木匠,经常要野外作业,如果遇到下雨,就会被淋湿,他的妻子就把竹子劈成细条,又蒙上兽皮,给鲁班遮雨。收拢如棍,张开如盖。这就是最早的雨伞。”
“后来纸被发明出来,就出现了油纸伞,文人墨客还会在伞面上写字画画,然后再刷上桐油。唐朝的时候,油纸伞传到了日本和朝鲜,最早名字就叫‘唐伞’。”
“十九世纪的时候,英国人根据中国油纸伞的开合原理,发明了现在我们用的伞,所以也叫洋伞,跟洋人、洋火、洋枪一个道理。”
“值不值钱……真不太好说,十九世纪的欧洲绅士